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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妈又来了。趁着古立上班不在家,宁春来在家码字的时候。
宁春来开了门,妈心急火燎地从门里拉她的胳膊,妈说,快跟我走。
干嘛?宁春来挣扎,我还要写东西呢!
哎呀就耽误你半小时。妈说,快点,帮妈救个场。
原来妈有个男会员,四十有二,国企职工,无房无车,两年前在妈的婚介所登了记,信心满满地要找个十全十美的媳妇回家。
谁知缘份迟迟未来,妈给他推荐的女会员,他不是嫌人家年纪大,就是嫌人家不漂亮,再不就是嫌人家没有正式工作。他每个月平均要往婚介所跑五趟以上,茶水钱每次五十,一个月贡献给婚介所二百五,于是自认为是大客户,每次相亲失败都归咎于婚介所没有尽力,而自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其实一个四十二岁,没什么钱,也没什么貌的男人,又不肯降低要求,相亲失败不是必然的吗?
干脆把会员费退给他,不接这活不就行了吗?宁春来曾经这样建议妈。
妈却十分为难,因为按照合伙人的意思,每个月交二百五十块钱茶水费,的确也算大客户了,相亲不成不要紧,咱源源不断给他提供资源就行了。
也不管条件匹配不匹配,人家看不看得上?宁春来十分火大。
事实就是这样,妈也是没办法,婚介所不是她一个人开的,另一个合伙人占的股份比例要大一些,说话当然也更有力度。
于是就不退费,继续应付着这个大龄花样男子,然后隔三忿五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然后这枚男子的春天终于要来了。有个年龄刚好三十,经历过一次失败婚姻,因而对条件优异男人产生心理恐惧的女会员,明确表示她再不要有钱人,没房没车没关系,年龄大点也没关系,只要对她好就行。
然后妈一合计,大龄花样男正好符合该女子的期望,于是两边一撮合,决定这周五见面。
接下来就是宁春来猜到的,那名云淡风轻的女子却失约了,打来电话说,自己还要再考虑考虑。而大龄花样男此时还在家里对镜贴花黄,准备以风流倜傥的身姿,苍桑唏嘘的眼神征服对方。
妈就傻眼了,当大龄花样男得知女子最终觉得没房没车还是没保障,还没见面就拉他进了黑名单,将会怎样的愤怒?而唯一能让他发泄愤怒的,当然就是宁春来她妈!
所以妈决定找宁春来救急,临时冒充那枚女子,先把眼前应付过去再说。
宁春来急了,妈你怎么还让我干这事?古立会疯掉的!
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吗?妈说,赶紧的,收拾收拾跟我走。
我不去!宁春来说,我好歹是个已婚妇女,干这种事缺不缺德?妈你还是跟人家说实话吧,就说他那条件找不到,让他自生自灭去!
宁春来说着就要重新进书房,妈尖着嗓子喊,你妈都水深火热了你还不帮忙?你发现没?那个男的不是普通的要求高,他是病态,有反社会人格,如果他认为你妈涮了他,搞不好会报复我的!你就帮帮忙,就去应付半小时……求你了春来,就这一回,就一回啊!
妈一边说,一边扭住宁春来的胳膊,像个考拉一般吊着左右摇晃。
宁春来眼前一黑。如果世上还有她对付不了的人,那这个人只能是她妈,反过来也一样。
母女俩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即使她现在找了只公蚂蚱,妈就是妈,不可能像古立说的那样,只可以比路人亲近一点。
于是宁春来被妈拖走。路上再一次确认,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把刀架我脖子上,不,就算有人把刀架你脖子上,我也不会再干这破事了!
大龄花样男穿得一身簇新,坐在茶吧,看着宁春来被妈拖进来,神情如临大敌,可能过于紧张,一时竟忘了站起来。
宁春来在心里叹口气,立刻启动亲和模式,展颜一笑,主动向男子伸出手,你好,我叫欢欢,很高兴认识你。
花样男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好。
一边说一边看向宁春来她妈,那意思很明显,你确定要给我介绍这个姑娘?美貌指数未免太高了点吧?我HOLD得住吗?
很显然,花样男对女性的挑剔是限定在一个范围的,高鼻子大眼睛樱桃小口,皮肤白穿高跟鞋说话软糯态度顺从。
像宁春来这样像刀锋一样的漂亮,虽然满脸笑意可过于闪亮和凌厉,他只看一眼就知道和自己不是同类人,甚至不是一个星球的人。
更何况宁春来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把这个男子永久地打发走,不下手狠一点他会年年岁岁纠缠下去,直到八十岁还孓然一身然后抱怨宁春来她妈耽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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