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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清扬:“离家里挺近一会我们走回去。”
蒋越点头:“好。”
车子开到一家小医馆停下,蒋越先进去,易周下车听见蒋越跟一个人说:“她被猫弄伤了来打个疫苗。”
那穿白大褂的老头去配针,叫易周:“那边坐下。”
蒋越走到外面抽烟。
易周给老头拉着胳膊擦碘酒,她坐在小凳上,端端正正的,满脸不耐烦。蒋越忽然想笑,他忍住了,回头不看她。
小医馆前面摆摊的女人扯着嗓子吆喝:“来看看啊,金丝楠木,黄花梨,乌木,紫檀,沉香木,各种工艺手链送女友送男友送亲人……”
蒋越走过去蹲下看,视线落在一堆深紫红色珠串那里。
小贩说:“先生买一串送女人吧,这都是顶好的紫檀木。”
蒋越看了一阵,从一堆圆润的手链珠里扒出一只小小的戒指。
小贩嘴一抽,她这是遇着行家了,她小声说:“哎呀不瞒你,那一堆就是你拿那个是紫檀。”
“鬃眼密,在紫檀里面也是好的一块,”她声音再压低几分:“那块脚料中间一个空眼磨不了珠子,只能磨个戒指,便宜卖给你,你可别瞎嚷嚷。”
易周打完针出来,看着蒋越蹲在摊子前面和小贩女人说话,竟然似乎是在笑。
接着蒋越走过来,把戒指放到她手里:“走吧。”
那枚戒指小小的,有浅浅的木纹和鲜艳的色泽,微微残留着蒋越手上的温度。
蒋越和易周回来的最晚,几个人都要收拾睡觉了。
冯媛给两个人留着灯,她正最后往鸡圈撒了一把食:“做点夜宵不?”
蒋越:“不用忙了。”
“我去给你们热热吧。”冯媛擦擦手:“易周过来帮我烧火行吗?”
易周点点头。
蒋越把车停地里,望了望天,翻上高高的草垛。
无云的夜晚,天很高,很辽阔。
风肆意穿梭。
草垛高到将将和门框齐平,低头就能看见敞开的门里泄出昏黄的灯光,易周坐着拉风箱,安安静静的,她的脸映着灶火,显得很暖软。
过了一会,沙沙的脚步声近了。
易周仰头跟他说:“郝清扬已经在冯媛那睡了。”
蒋越嗯了一声,带着点疑问的语调。
易周:“剩两间,我不跟宋林林住。”
蒋越问:“你想怎么?”
“我跟你睡。”
“你让冯三睡哪?”
易周咬嘴不说话,蒋越看着她的脸,闷闷笑了一声。
易周掉头就走,冯媛出来叫他:“越哥,吃饭了。”
两个人对头吃一顿都没说话,易周回屋,宋林林在收拾东西,见易周进来吓一跳,把东西重新塞包里。
易周径直进来把衣服脱了,套了一件白睡衣裙。
宋林林见易周没注意她,渐渐放下心,她注意到易周丝质的裙子,白得像雪一样的皮肤。
她又看了看自己,心里有点酸。
她注意到易周手上的戒指,小声说:“戒指真漂亮啊,紫檀木的吧。”
易周嗯一声。
她回头,眸色清浅:“蒋越给的。”
宋林林喉咙哽了一下:“嗯……易周姐,你去哪?”
易周拾起高跟鞋关上门:“厕所。”
蒋越刚洗完澡,赤裸着背脊出来,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床上找内裤。
门啪嗒响了一下,他以为是冯三,余光却瞥着白色连衣裙的蓝色流苏边。
他抬头,易周椅在门框,目光剥过他每一寸赤/裸的皮肤。
蒋越不理她,低头从衣服堆里扯出一条内裤。
易周的高跟鞋踩在地上有咯噔咯噔的清脆音色。
她的手从后面摸到他前面,不轻不重地抚摸着。
“别穿,”易周咬他的耳根,轻声说:“我里面也没穿。”
柔软的胸脯,压在他脊梁上。隔着一层真丝料子,形状轮廓那么清晰。
蒋越掰开她的指头,转身,瞳子昏暗。
易周盯着他的脸看:“你这样的表情,很性感。”
隐忍着欲望的脸。
蒋越突然一把把她推倒在大床上。
被子一拉把她整个盖在里面。
有轻轻的叩门声。
蒋越迅速套上衣服裤子:“进来。”
门外站着的女孩,紧张地抓着衣角,怯生生地问:“越哥……今晚能不能……和你做个伴?”
易周安静地躺在衣服堆里,忽然觉得这样的情况很好笑。
她才像是来偷/情被抓包的那个。
“宋林林。”蒋越突然说话了:“别作贱自己。”
“你知道,我有女人了。”他说。
一字一字重重砸在人心里。
宋林林呜咽出声,捂脸跑开。
蒋越拿开盖在易周身上的东西,易周睁着眼睛安静地看着他。
目光笔直又柔软。
那对眼睛在蒋越心头刺了一下。
易周张开手搂住他脖子,蒋越低头吻住了她。
四片嘴唇反反复复厮磨,易周的眼眶就湿了。
蒋越其实知道易周这几天为什么和他较劲。
他低眸:“我和冯三明天就走。”
他早就应该告诉她了。
“事情很急也很险,”他吻了吻她的眼睛:“我会安全回来。”
“嗯。”易周闭上眼。
他既然把她当自己的女人,就该告诉她。
而她有承受一切的坚强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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