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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热血一孤刀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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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门无奈道:“好吧!那我们就快点走吧!”

水仙把钢刀放在他身穷,道:“等一下你可千万不能手下留情。那秦冈人称‘一剑穿心’,剑法毒辣得很。”

沈玉门急忙推还给她,道:“我又不会使刀,你拿给我有什么用?”

水仙愣住了。过了许久,才道:“你身上有伤,当然不能用这种东西,不过那把‘六月飞霜’,你应该还可以勉强使用吧?”

沈玉门一怔,道:“什么‘六月飞霜’?”

水仙伸手从枕下拿出了那柄短刀,道:“就是这柄东西,你难道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

沈玉门摇头道:“怎么连刀也有名字?”

水仙道:“这是武林中极有名气的一把短刀,我还没问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沈玉门道:“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

水仙惊讶道:“什么人会把如此名贵的东西送给你?”

沈玉门垂首黯然不语。水仙也不再追问,只替他将红丝绳捆在手腕上,道:“记住,我们跟秦家的交情已经结束,你一心软,我们要出去就难了。”沈玉门只有勉强的点了点头。

水仙道:“我现在可以喊他们进来么?”

沈玉门道:“喊谁进来?”

水仙道:“想杀你的人,当然也顺便通知石总管一声,如果他还没被害死,也一定会赶过来。”

沈玉门迟迟疑疑的抓了床被子盖在身上。担心地看了她半晌,才道:“好,你喊吧!”

水仙立刻惊叫一声,道:“少爷,你怎么了?”

沈玉门吓了一跳,道:“我没怎么样啊!”

水仙急忙道:“这是演戏的,你不要出声,只等着出刀就行了。”

沈玉门点点头,紧紧张张的握着那柄短刀,一副随时准备出刀的样子。

水仙继续喊道:“少爷,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能死啊……”

喊声愈来愈急,愈来愈尖锐,喊到后来,已渐渐变成了哭声。沈玉门听得整个傻住了。直到外面有了动静,他才闭上眼睛,身子也挺得笔直,看上去真像个死人一般。

首先赶来的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人在门外已大声道:“莫非是沈二公子的伤势有了变化?”

另外一个女人也直着嗓子接道:“我们赶快进去看看!”

说着,只见两名佩剑女子直闯进来,一进房门就不约而同的收注脚步。原来水仙正手持钢刀,面门而立,钢刀已然出鞘,脸上一丝悲伤的表情都没有,只冷冷地凝视着那两个人。

那两名女子相互望了一眼,“呛”地一声,同时亮出了长剑。

水仙冷笑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你们这是进来看看的么?”

左头那女子哼了一声,道:“也顺便来领教一下你们沈家的刀法。”

右首那个冷冷接道:“沈家刀法名满天下,但愿不是浪得虚名才好……”

话没说完,水仙已挥刀而上,道:“是不是浪得虚名,一刀便知分晓!”

这一刀分明是噼向右首那女子,但只一转眼间,人刀已到了左首那女子面前。

左首那女子慌忙挺剑招架,可是水仙的持刀手臂却陡然一个大转弯,眼看着自右上方砍下的刀锋竟从左下角倒抹上来。那女子尚未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刀尖已自她颈间抹过,鲜血如箭般的从咽喉射了出来,吭都没吭一声便已栽倒在地上。另外那名女子却停也没停,剑锋快如闪电,直向水仙脑后刺到。水仙手臂一弯,与先前如出一辙,刀锋又从下面逆迎了上来。那女子勐地一闪,直向床边踉跄退去。

水仙急声喊道:“少爷,快出刀!”

那女子原本认为沈玉门已死,只当水仙故意吓她,但床上的沈玉们却在这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那女子大惊之下,头也来不及回,便已一剑平平刺出,使的正是秦冈赖以成名的那招“一刨穿心”。

沈玉门忙将双腿往上一缩,翻起被子,便把那柄短刀拿了出来。而那女子慌忙刺出的剑锋,正好被翻起来的被子裹在里边,身体也失去重心,整个扑在床上。沈玉门想也没想,举起短刀就剁,竟将那女子持剑的手臂整个剁断。只听那女子惨叫一声,抱着断臂朝外便跑,刚刚跑到门口,正跟随后赶来的一个中年男子撞了个满怀。那中年男子一瞧房里的情况,整个吓呆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石宝山也冲进门来,大声道:“出了什么事?”

水仙冷冷的盯着那中年男子,道:“这恐怕就得问问秦大侠了。”

原来那中年男子正是此间的主人秦冈。他这时才紧抓着怀中的断臂女子,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断臂女子没有回答,只不断地*着。

水仙将裹在被中那只依然紧握着长剑的断臂取出,扔在秦冈脚下,道:“就是这么回事。事到如今,秦大侠何必再装煳涂?”

秦冈脸色整个变了,勐摇着那断臂女子,厉声道:“说,谁叫你干的?”

那断臂的女人连*都停下来,只恐惧得呆望着秦冈,吭也不敢吭一声。

门外却有人接道:“我叫她干的。”

说话间,只见一名美妇人满面寒霜的走了进来,谁也想不到竟是素有贤名的秦夫人。

秦冈不禁愣了楞,才一把将那断臂女子推开,气急败坏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夫人*一挺,毫无愧色道:“当然是为了我们秦家。”

秦冈道:“你难道忘了我是沈玉虎的朋友么?”

秦夫人道:“我当然没有忘记,可是沈玉虎早就死了,而这个人却是青衣楼誓必除去的死对头。”

秦冈道:“我不管他是谁的死对头,我只知道他是沈玉虎的弟弟。”

秦夫人道:“沈玉虎是你的朋友,他弟弟不是。我们总不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拿我们秦家几十口人命开玩笑。”

秦冈又愣住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连缩在床上的沈玉门都认为她的话很有道理,脸上都出现了一股同情的神色。

秦夫人冷笑一声,继续道:“更何况这个人是不是沈玉虎的弟弟,还是未定之数。我们为他把青衣楼给得罪了,未免太不智了。”

秦冈暴喝道:“住口,你……你怎么可以为了畏惧青衣楼而陷我于不义?”

秦夫人尖吼道:“你只知道胡乱讲义气,连死掉的朋友都念念不忘。你可曾为自己的父母妻儿想过?你可曾为我娘家那一大家子人想过?万一得罪了青衣楼,你叫我们这两家人还怎么过下去?”

秦冈听得脸色都气白了,紧握着的双拳也在不停的“咯咯”作响。

就在这时,那断臂女子忽然又发出了几声痛苦的哀嚎。秦冈陡然挑起那柄连着手臂的长剑,将断臂一甩,一刻刺进了那哀嚎女子的胸膛。所有的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床上的沈玉门更是惊叫出声。那断臂女子缓缓的瘫软在秦夫人的脚下,两只眼睛却一直仰望着她的脸,至死都没有移开过。

秦夫人的脸色已变得铁青,目光冷冷地逼视着秦冈,道:“好。好,姓秦的,你真狠。你为了讨好沈家,竟连服侍你多年的丫头都杀了,你索性连我也一起杀掉算了……”

说着,勐将衣襟撕开来。指着自己雪白的胸脯,大喊道:“你不是叫‘一刻穿心’么?我的心就在这里,你来穿吧!”

秦冈扬起了剑,剑上还在滴着血,他的眼泪也忍不住滴了下来。

就在这时。忽听沈玉门疯狂般叫道:“不要杀她,不要杀她……”

同时轰然一声,挤在门外的秦家子弟一起跪倒在地,似乎每个人都在为秦夫人请命。秦冈的剑已开始颤抖,紧接着全身都抖了起来,最后竟然剑锋一转,勐向自己的颈子抹去。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后的石宝山,突然出手紧抓住他的手臂,喝道:“秦大侠,你这是干什么?”

秦冈挣扎道:“闪开,让我死!我现在还有脸见沈玉虎,再迟就来不及了。”

石宝山急道:“不论以后怎么样,你秦冈已经对得起我们沈家了。沈玉虎能够交到你这个朋友,也应当可以含笑九泉了。”

“当啷”一声,长剑坠落在地上,秦冈也已掩面痛哭失声。

秦夫人依然冷冷道:“其实你大可不必急着求死,反正我们也活不久了。”

秦冈满面泪痕地回望着她,道:“为什么?”

秦夫人道,“你想青衣楼会放过收容沈二公子的人么?”

石宝山忙道:“这一点秦夫人倒大可放心。我们现在马上就走,绝不敢再拖累你们秦府。”

秦夫人摇头道:“已经来不及了。虽然仅仅是半天时间,但是我们已经收容过你们了。”

石宝山道:“那么以夫人之见,还有没有什么补救之策?”

秦夫人道:“有,只有一个方法。”

石宝山道:“什么方法,夫人请说!”

秦夫人道,“除非我们把沈二公子留下来,以他一命来换取我们全家几十口的性命……”

泰冈截口道:“住口!我宁愿死在青衣楼手上,也不能做个不仁不义之徒。”

秦夫人道:“我的想法却跟你不同。你我死不足惜,可是年迈的父母何辜?幼小的子女何辜?他们既没有受过沈家的恩惠,跟沈家也没有交情。他们为什么要平白无故为沈家而死?”

秦冈沉默,所有的人也都听得哑口无言。房里登时变得死一般的沉寂。

沈玉门却在这时忽然道:“好,就把我留下来吧!我一条命能换几十条命,倒也划算得很!”

水仙立刻尖叫道:“不行!你这条命跟别人不同。就算几百条命,也绝对不能跟人换。”

石宝山也哈哈一笑道:“这个方法未免太离谱。别的事都好商量,唯有这件事,实在难以从命。”

秦夫人道:“为什么?连沈玉门自己都愿意留下来。你们做下人的,还有什么理由从中作梗?”

石宝山道:“理由很简单,因为沈二公子的命,已不属于他本人了。”

秦夫人道:“哦!这倒怪了。他的命不属于他本人,又属于谁呢?”

石宝山道:“属于整个中原武林,因为武林中已经不能没有他。”

秦夫人道:“笑话。我们秦家也是武林中人,如果没有他,我们的日子只会过得更好。”

石宝山笑了笑道:“那当然。至少你不必偷偷的派两个丫环去行刺一个身负重伤的朋友。”

水仙接口道:“而且还在酒里下了毒。幸亏我们少爷的鼻子还管用,否则早就一命归天了。”

此言一出,非但石宝山闻之色变,一旁的秦冈更是跳了起来,抬手指着秦夫人,叫道:“你怎么可以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你不是一向最厌恶使毒么?”

秦夫人挺胸道:“不错,我是厌恶使毒,也厌恶杀人,可是为了保护家小,再厌恶的事我都肯做。”

秦冈摇着头,道:“你变了,你完全变了。”

秦夫人道:“再不变,我们秦家就完了,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秦冈继续摇着头道:“我们秦家已经完了。方才那一剑我没刺下去,就已经注定今后武林中再也没有我‘一剑穿心’秦冈这号人物了。”

秦夫人道:“那也未必,沈家并不能代表整个武林。只要不得罪青衣楼,我们秦家照样可以混下去。”

秦冈仍在不停的摇头,挺拔的身形忽然蜷了下去,脸上也失去了过去那种英姿焕发的神采,仿佛陡然之间老了下来,看上去至少苍老了十年。

秦夫人终于有些伤感道:“其实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我总不能眼看着你把辛苦多年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希望你不要怪我才好。”

秦冈叹了口气,道:“我不怪你,怪只怪沈玉虎死得太早。如果他不死,青衣楼的声势绝对不可能扩张得如此之快。你也就不至于做出今天这种不顾道义的事了,你说是不是?”

秦夫人黯然道:“不错。”

秦冈挥手道:“你走吧!带着你的人回你的娘家去吧!我却要留下来。我秦冈虽然懦弱无能,但我却不伯死,我倒要看看青衣楼能把我怎么样!”

秦夫人也深叹一声道:“走不掉的!如果能够一走了之,我也不会下手暗算一个身负重伤的人了。如今我们只剩下一条路,想活下去,就得把沈玉门留下来,否则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青衣楼也绝不会放过我们的。”

秦冈冷笑着道:“你以为凭你就能把人家留下来吗?”

秦夫人道:“还有你,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总还有几成胜算。”

秦冈道:“很抱歉,这种事,我不能干……”

说到这里,陡然将地上的一柄长剑踢到她脚下,道:“这是剑,你有本事,你就把他留下来吧。”

秦夫人愣住了,一旁的石宝山也怔怔的站在那里,动也没动。

秦冈含着眼泪,遥遥朝着沈玉门拱了拱手,道:“沈二弟。我对不起你,你多保重吧!”

说完,转身出房而去,似乎所有人的生死,都已与他无关。就在他刚刚离去的那一刹间,紧闭着的窗户忽然被人推开,只见两名沈府手下越窗而入,匆匆把床上的沈玉门抬起来就走。水仙也跟着跨上了窗台,想了想又退回来,不慌不忙的将床上那床崭新的被子卷起,往腋下一夹,又向秦夫人挥了挥手,才拧身跃出窗外。

秦夫人这才慌里慌张的拾起了长剑。对准石宝山微微鼓起的肚子就刺。

跪在门外的那些秦府子弟,也同时站了起来,个个兵刃出鞘,显然都决心要与秦夫人共进退。

石宝山忽然闪身扬手,大声喝道:“夫人且慢动手,在下还有话说。”

秦夫人停别道:“你还有什么遗言?”

石宝山笑哈哈道:“夫人言重了,秦、沈两家一向友好,何必伤了和气!”

秦夫人抖剑呵斥道:“有话快说,少跟我拖时间!”,石宝山脸色一寒,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话。你如果不想有太多伤亡,最好是追得慢一点,做给青衣楼那批眼线看看也就够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已退到窗口,话一说完,人已失去了踪影。

秦夫人愣了好一会,才长剑一挥,喝了声:“追!”

车马一阵疾驰之后,终于渐渐慢了下来。秦府那些惊心动魄的追杀之声已不复闻,能够听到的,只有远远跟在车后的几匹马蹄声响。沈玉门撩起了车帘,朝后望去。车后只剩下了四匹马,包括跑在最前面的石宝山在内。

沈玉门道:“还有三个人呢?到哪里去了?”

坐在旁边的水仙笑盈盈道:“你不要担心,他们很快就会赶上来的。”

沈玉门道:“真的?”

水仙道:“当然是真的。”

沈玉门道:“好,停车,我们等。”

水仙脸上的笑容马上不见了,急急喊了声:“少爷……”

沈玉门不容她说下去,便已大声喊道:“停车!停车!”

马车登时停了下来。石宝山也自后面疾赶而至,问道:“出了什么事?”

水仙探头帘外,愁眉苦脸道:“少爷一定要等那三个人。你看怎么办?”

石宝山淡淡道:“不必等了。到现在还不回来,我看是差不多了。”

沈玉门逼视着水汕,道:“他说差不多的意思,是不是已经死了?”

水仙只默默的点了点头。

石宝山却已显得很满意道:“像今天这种情况,只死了三个人,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幸亏秦冈还顾念过去的交情。否则的话,只怕死伤的人数还要多。”

水仙道:“可不是吗?谁也没想到侠门出身的秦夫人,竟会做出这种事来。”

说完,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沈玉门也跟着叹了口气,而且脸色显得十分难看。满身酒气的毛森,这时忽然凑到车旁,笑嘻嘻道:“二公子,要不要再来两口?”水仙吓了一跳,急忙朝着毛森连使眼色。毛森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双手捧着酒囊,毕恭毕敬的送了上来。

沈玉门居然没有伸手,只冷冷地望着他,道:“你的同伴死了三个。你好象一点也不难过?”

毛森道:“只要二公子平安无事,就算所有的同伴都死光,我也不会难过。”

石宝山立刻接道:“这就是属下等人的心意,所以务必请二公子多加保重。”

沈玉门摇头,叹气,不声不响的躺了下去,虽然伤口部位疼痛得要命,却连吭也没吭一声。马车又已缓缓地往前奔驰,水仙也轻手轻脚替他盖好被子。车身晃动,道路两旁的树木接连不断的消失在车窗外。沈玉门终于闭上眼睛,在不知不觉间已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忽然又停下来,两匹健马也同时发出了一阵惊嘶。

沈玉门一惊而醒,勐然坐起,不禁又捂着胸部发出了几声痛苦的*。

水仙急忙扶着他,道:“你快躺下,外面的事自有石总管他们应付。”

沈玉门拨开她的手,只朝车外看了一眼,便急急扑向窗口,“呕”地一声,将肚子里仅有的一点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原来车外已躺满了尸体。每具尸体的死状那很渗,而且清一色的身着黑色劲装,只有扎住裤脚的裹腿是白色的,但这时也几乎都已被鲜血染红。总之,一看就知道是青衣楼得人马。

只听石宝山兴高采烈道:“水仙姑娘,你叫二公子安心的睡吧!他的好帮手来了!”

话刚说完,远处已有个人高喊道:“石总管,你们二公子怎么样?”

石宝山哈哈一笑,道:“好得很!”

那人也笑哈哈的走上来,边走边道:“我早就说他死不了,你们偏不相信,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

石宝山道:“孙大少高见,石某算服了你。”

那人得意洋洋道:“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如果连他都死掉,像我这么好的人,岂不早就见了阎王!”

沈玉门听得狠狠的“呸!”了一声,道:“这家伙真不要脸!”

水仙噗嗤一笑,道:“孙大少就是这种人。”

那人愈走愈近,转眼已到了车外,道:“你说谁不要脸?”

沈玉门急忙推了水仙一把,道:“你去挡在前面,别让他上来,我不要见他!”

水仙一怔,道,“可是……他是你的好朋友啊!”

沈玉门道:“我不喜欢他这个人,也不喜欢他的名字,我也不是他的好朋友。”

水仙怔怔道:“孙尚香这名字有什么不好?叫起来顺口得很嘛!”

那人已一头钻进来,道:“是啊!不但叫起来顺口,而且听起来也顺耳,可比沈玉门什么的高明多了。”

沈玉门一见他那张白白的脸,立刻认出正是平日令人见而生畏的孙尚香,不由朝后缩了缩,道:“你……你跑来干什么?”

孙尚香笑嘻嘻,道:“来接你的。”

沈玉门寒着脸道:“接我到哪里去?”

孙尚香道:“当然是扬州。”

沈玉门的神色一缓,道:“扬州?”

孙尚香道:“是啊!”

说着又往前凑了凑,神秘兮兮道:“而且我准备把惜春接到船上,叫她好好的陪你两个月,你看如何?”

沈玉门呆了呆,道:“你说的可是‘翠花斋’的那个惜春姑娘?”

孙尚香道:“不错,那丫头虽然架子十足,不过你沈二公子叫她,她一定来得比飞还快。”

沈玉门急忙道:“我没有钱,我叫不起她,你要叫她你自己去吧!”

孙尚香哧哧笑道:“我就知道你非敲我竹杠不可。好,这次我请。总行了吧?”

沈玉门冷冷道:“我不去,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叫你请客?”

孙尚香脸色一沉,道:“你说不喜欢我的名字可以,你说不认识我可不行。我孙尚香跟你沈玉门一向时合穿一条裤子的,大江南北哪个不知道?”

水仙也在一旁接道:“是啊!金陵的沈二公子和太湖孙大少的交情,江湖上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沈玉门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就算我们的交情不错,我不想跟你到扬州去,行不行?”

孙尚香怔了怔。道:“你不想到扬州,想到哪里去?”

沈玉门沉吟着道:“我想到嘉兴。”

水仙已先惊叫道:“你身上带着伤,跑到嘉兴去干什么?”

沈玉门道:“去看看。”

孙尚香莫名其妙道:“嘉兴有什么好看的?”

沈玉门轻抚着那柄短刀,道:“好看的东西多得很。你没兴趣只管请便。没有人要拉你去。”

孙尚香道:“你不拉我,我也要去。反正在你伤愈之前,我是跟定你了,不过我可要先告诉你一声,往嘉兴那条路可难定得很,路上非出毛病不可!”

沈玉门一惊道:“会出什么毛病?”

孙尚香道:“听说青衣第三楼的主力,都在那条路上。”

水仙忙道:“‘断魂枪’萧锦堂有没有来?”

孙尚香道:“当然来了。像如此重大事件,他不来怎么可以?”

沈玉门道:“什么重大事件?”

孙尚香道:“杀你。”

水仙立刻冷笑道:“我们少爷岂是那么好杀的,那姓萧的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孙尚香也冷笑一声,道:“莫说他一个小小的青衣第三楼,就算他们上下十三楼通通到齐,只要有我‘玉面郎君’孙尚向香在,谁也休想动他沈玉门一根汗毛!”

说着,还在腰间一柄镶满宝石的宝剑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水仙听得急忙扭过头去。沈玉门也面带不屑的将目光转到窗外,可是当他一瞧车外的景象,不禁又是一惊。

原来这时车外的尸体早已不见,但见几十名手持兵刃的大汉已将马车包围得有如铁桶一般。

孙尚香面含得意之色道:“你方才不是听石宝山说过了吗?你只管安心睡觉,只要有我孙太少在,你的安全绝对没有问题。”

沈玉门道:“这都是你的手下?”

孙尚香道:“不错,这只不过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最多也不会超过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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