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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毒岭探险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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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现在别跟他说,到时再说吧!”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元宝山这时已是大雪纷飞,处处一片银白色。在这一个月的日子里,小三子除了指点韦珊珊的武功,尤其是指点她轻纵飞跃的轻功外,自己就是日夜关门苦读那一本《百毒经》。从经书上,他知道了世上各种有毒东西的外形和毒性,明白毒性的互相转化,有的是相辅相成,有的相生相克。两种有毒的东西融合在一起,有时能变成一种无毒的可用之物;两种于人体无害的微毒混合在一起,又变成了一种令人致命的奇毒。这一本《百毒经》,将小三子带到了一个千奇百怪的毒学新天地,熟悉了江湖上各种施毒的花招和手段,教会了他如何识别、如何事前防范,中毒后如何化解和治疗。可惜与一阵风叔叔和山妹妹相会的日子快到了,他得赶回去。小三子不得不收起了《百毒经》,打点上路的事情了。

这一天,小三子对小五说:“五哥,我和姐姐要离开这里了,你打算以后怎么办?不过,我劝你一个人别留在这深山老林坚,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无人唿应。”

小五怔了怔:“少侠今后不再回这里了?”

“不回来了。五哥,我知道你家中还有亲人,不同我姐姐,举目无亲,不得不随我在江湖上漂泊,你还是回去与亲人团聚的好。”

小三子所讲的是实情,小五的确有亲人在家中,也曾在这段时间里回家探望过两次。他所以不愿离开,是为了报小三子不杀之恩,报韦珊珊宽恕之情,伺候他们以赎自己之罪,现在他听小三子这么说,便拜谢说:“既然这样,小人就拜辞了!”小五是典型的山里人,有家乡难舍、故土难离的心情,不同江湖中人,四海为家,不到万一,他不愿离乡别井,到外面漂泊。

“五哥,不要这样。我们走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以后你进山打猎,这里也可以作为你在山中过夜的一处地方。看来这里,除了九环刀和那个贼婆娘会来之外,恐怕就没有什么人敢闯来这里。不过,你要是碰上他们,最好是远远避开,千万不可再跟随他们为恶了!”

“是!小人知道。”

于是小三子和韦珊珊带上随身的行李和一些金银,离开了深山老林。小五一直送他们走出了老林,才挥手告别,自己怏怏转回老林。

小三子和韦珊珊在风雪中向北而去。要不是韦珊珊苦练了近半年的武功,身手颇为敏捷,小三子真不放心带她在风雪中上路。他们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九万大山中翻山越岭,沿着山径而走。的确,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极少有人出门,人们都缩在家中烤火取暖了。小三子看着韦珊珊说:“姐姐,要你陪着我受苦了。”

“兄弟,千万别这样说,姐姐能跟随着你,受任何的苦也感到心甜。”

“姐姐,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日子要赶去古州?”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兄弟要去,必然有兄弟的理由。”

“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古州有一户侯府的?”

“我没听说,兄弟就是要去侯府么?这是一户什么人家?”

“外面的人说,这是古州一户有钱的积善人家,照顾世上一切无依无靠的老弱妇孺。”

韦珊珊一怔:“兄弟,你不会将我留在那里,自己就走了吧?”

“这不好吗?那里可有吃有穿呵!”

“不不!兄弟,我死也不愿离开你,你千万别带我到那里去!”

“你宁愿跟我四处流浪?”

“是!”

“姐姐,我不瞒你说,侯府是我的家。”

韦珊珊愕然了:“什么?侯府是兄弟的家?”她本想问:兄弟不是姓西门么?怎么侯府是你的家了?不叫西门府的?难道兄弟是一位侯爷?

小三子说:“是!可以说我是侯府的一个主人。”

韦珊珊又惊讶困惑了:主人就是主人,怎么可以说是一个主人?别不是兄弟不会说话,随口而说,口舌不清,弄得意思也不明了,令人听得煳涂起来?

小三子继续说:“姐姐,你这次去古州,就是作为侯府的一位主人回去的。”

“兄弟!你说什么?”

“我说姐姐也是侯府的一位主人!”

“我怎么是侯府的一位主人了?”

“你是我的姐姐,我是侯府的主人,姐姐当然也是侯府的主人了。到了侯府,会有人称姐姐为大小姐的。”

“不不!我不想做什么主人,也不想做大小姐,我只想伺侯兄弟一辈子,为牛为马,我也心甘。”

“姐姐恐怕不做不行,除非姐姐不认我这个兄弟,不将我当作真正的亲兄弟看待。”

“我举目无亲,不将兄弟当亲人看,我会跟随兄弟吗?”

“那就行了。说不定今后侯府的事,就全靠姐姐来打理了。”

“怎么全靠我来打理了?兄弟没其他的亲人么?”

“不瞒姐姐说,我从小是一个孤儿,跟姐姐一样,在这世上举目无亲。后来结识了一位妹妹和一位叔叔,侯府的产业,都是他们买下来的,全都送给我了。”

“那位妹妹和叔叔呢?”

“他们都是武林中的侠义人士,买下侯府后,他们都走了,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可以说他们都不回古州了。我的武功,就是他们教会我的。”

韦珊珊听了更是惊奇不已,想不到世上真的有这样慷慨的豪侠义士,视千金为粪土。真是仁义值千金时,怪不得兄弟也像他们一样,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便说:“兄弟,那也该你来打理呀,我只是伺候你,在旁尽力为兄弟分忧好了。”

“要是姐姐今后不打理,就没有谁来打理了。我识字不多,更不会打理家务,又喜欢在江湖上四处行走,很少在侯府的。姐姐,我算是求你了!”

“兄弟,你千万别这样说,别说打理家务事,就是兄弟叫我去死,我也会去的。”

“我怎么会叫姐姐去死呵?我只求姐姐安心在侯府住下来,处理一下侯府内一切事务。至于对外的事,人员来往等,自有章标总管打点,不用姐姐露面。姐姐更主要的是日夜练好武功,以防今后有不测的事情发生。”

小三子将侯府的内务事交给韦珊珊,不是什么心血来潮,信口而说,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和韦珊珊近半年的相处,感到韦珊珊知书识礼,心地极好,善解人意,也极会料理家务,是一个外柔而内刚的女子。在深山老林的日子中,她很会安排时间。除了早晚勤练内功和日日练武之外,将深山老林这个家安排得井井有条。每天安排好小五的工作,例如到市集采购东西,或者进山打一些猎物回来等等。当她学会了武功之后,自己更会到老林里采摘蘑菇或捉一些小动物回来,令小三子和小五吃得很开心,住得也开心。至于煮饭、打扫等等工作,她更是全包起来。而小五呢,也乐于听从她的吩咐,衷心接受她的安排。而她也从不指手画脚指使小五干这干那,而是和小五有商有量,间小五这样做好不好,那样做行不行。小三子也十分钦佩她这方面的才干,他感到,要是侯府有她来打理,那好得多了。

侯府内的事,虽然有辛姑娘、珍姑娘打点,但她们两人,只会全心照料自己的生活,对安排其他人工作,就力不从心了,往往要章总管来安排。一旦章总管外面的事忙不过来,侯府内的事就忙乱了,而且辛姑娘为人优柔寡断、不敢拿主意;而珍姑娘是粗手粗脚,喜欢责备人。她们都是不识一字的女子。

要是盼山妹妹来主持侯府,别说山妹妹根本不会来,就是来了,以山妹妹那种任性好捉弄人的性格,根本不会去打理,也不屑去打理内务。现在韦珊珊愿意跟随自己,将侯府交给她管理就再好不过了。

再说,韦珊珊见小三子这么关心自己的武功,便说:“兄弟,我怎么也不会把兄弟教的防身自卫的功夫荒废的。”

“姐姐能这样,我就更放心了!”

是夜,他们在洞头小镇上投店住宿。洞头小镇也是九万大山中的一个小镇,是广西、贵州交界处的地方,往北没走多远,便是贵州。这里不是什么交通要道,也没河流经过,平时没有什么人来往,有的只是进山收购兽皮、木材和药材的商人。全镇只有一间客栈。在这风雪天,只有他们姐弟两人投店住宿。这客栈是夫妻店,正想打烊收铺,突然见来了这么一对年轻姐弟,有点意外的惊喜,连忙招唿他们进店,拨热火盆,让他们烤火取暖,小三子问:“有房间吗?”

既是店主又是店小二的中年汉子慌忙说:“有!有!”

“请店家给我们两间,我们只住宿一夜,明天便赶路去从江。”

“是是!客官要用饭不?”

“要!你将饭菜端到我们房间来吧!”小三子顺手从怀中掏出一锭约五两重的银子交给店主说,“这是房钱和饭菜钱,够不够?”

店主又是惊喜,他想不到小三子出手这么大方,堆着笑脸说:“够!够!足够了!就是客官吃鸡吃鸭也够了!”

“好!那麻烦店家给我们弄些好吃的来,不够,明天我们再补上。”

“客官要不要酒?我店有上好的茅台酒。”

小三子问韦珊珊:“姐姐,我们饮酒不?饮两杯,可以行血暖暖身子。”

“兄弟,我不会饮酒,兄弟要饮,就饮两杯吧!”

“店家,那就给我们温一壶酒来!”

“是是,请客官随小人去看看房间。”

他们随店家上楼去看房间,便要了两间相邻的房间住下。不久,店家又端了两盆烧得旺旺的炭火进来,说:“客官,先烤烤火坐下,酒菜小人很快端来。”

“那麻烦店家了。”

“客官别客气。”

店家看在银子的分上,对他们特别殷勤,但一双眼睛,却在暗暗打量他们的行囊。当他掩房门转出去时,小三子轻轻地对韦珊珊说:“姐姐,我们今夜要特别小心了!”韦珊珊一怔:“为什么?”

“我看这店家眼神不定,恐怕不是什么好人。”小三子在江湖上行走几年,有一定的阅人经验,与人交谈时,能从对方的言谈眼神中分清好丑善恶,是忠实的人,还是奸猾之人。何况在江湖上行走,不能不处处小心,接着小三子又说:“但愿是我疑心过重,看错了人。但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兄弟,那我们怎样小心才好?”

“注意他端来的酒菜中有没有毒,其次在夜里睡时,应特别醒睡,有什么响动,姐姐应首先纵上房梁上伏着。要沉着冷静,看看有什么变化,才决定我们的行动。”

“兄弟,那我小心好了!”韦珊珊是第一次出来在江湖走动,可以说她什么经验也没有,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应付。但有小三子在身边。小三子的武功又那么好,一个人能神出鬼没消灭了一伙山贼,有兄弟在,她还怕什么?

小三子的确没有看错了这店家,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加上他生性好赌,凡是好赌之徒,差不多是十赌九输。成为赌徒之人,赢了更是放手豪赌,输了又想赢回来,结果是越赌越大,最后到头来什么都输光。现在他正欠下人家一身赌债,眼见年关快到,债主一定上门追债,自己正愁不知怎么办。恰好这时,小三子和韦珊珊上门住宿了。初时,他见小三子和韦珊珊是山里人打扮,不怎么注意。可是一看小三子出手那么阔绰,又见他们两人的包袱那么沉重,里面的金银大概不少,顿生邪念,暗想:在这风雪之夜,店里又没其他客人,他们姐弟两人还是娃娃,就是我在半夜坚将他们杀了埋掉,也无人知道。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在我欠下一*股赌债时,上天却送来了这么一对财神爷。

当小三子和韦珊珊在房间里轻声说话时,店家和他的老婆也在厨房里商量谋财害命的行径了。他老婆说:“我们在酒菜下些蒙汗药,将他们两个娃娃毒倒算了。”

“不行,看到那个男娃娃颇为精灵,似乎常在外面走动,万一他看出酒菜中有毒,那就打草惊蛇,反为不美了!”

“你打算怎样动手?”

“让他们吃饱喝足,到了三更半夜,我们再动手不迟。”

“不用迷药么?”

“这么一双男女娃子,我稍微用刀吓唬他们,他们就会吓得不敢乱动乱叫了,还不乖乖听任我们宰割?你怕他们会飞了出去?”

“这也好,以免浪费了我们的迷魂香。”

在掌灯时分,这一对贼夫妇已将酒菜弄好,端到了小三子的房间,店家摆好酒菜笑眯眯地说:“请客官慢用。”

小三子说:“辛苦店家了!”

“别客气,客官用完后,要是太晚,碗筷就留在这里,明天一早小人自会来收拾。”说完,店家便顺手掩上房门出去了。

小三子向韦珊珊示意一下,韦珊珊便拔下头发的银簪子,在酒里、菜里、饭里各检验了一下,没有毒。她仍不放心,又在酒杯、筷子和碗边都一一用银簪测试了一下,也没毒。

小三子说:“看来这酒菜里都没有毒,我们可以放心吃用了。”

“兄弟,不会是你疑心错了吧?”“但愿我疑心错了。不过今夜里,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用完酒饭,小三子问:“姐姐,我们叫不叫店家来收拾碗筷?”

韦珊珊看看窗外天色,说:“夜了,看来这镇子上的人,也和山里人一样,天一黑,家家户户都入睡了。我们还是别叫醒店家,让他明早收拾好了。”

“姐姐,那我送你到房间里。”

“兄弟,我就住在隔壁,不用送了,我自己会回去。”

“不!姐姐是第一次出门住店,凡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小三子亲自送韦珊珊到隔壁房间,看看门窗,又检查床底下和楼板有没有装有机关的东西。似乎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便说:“姐姐,你将门窗关好,可以上床睡了。不过,姐姐千万别忘了要练内功。”

“兄弟,我知道了!”

小三子转出来,在门口再吩咐一句:“姐姐,小心将门窗关好锁上,以防不测。”

“兄弟,我会的。”

小三子见韦珊珊将房门关好后,才转回自己的房间。他在床上练了一回内功,凝神倾听一阵。似乎客栈没有任何动静,暗想:莫非我真的看错了店家?要是这样,明天我多打赏一些银两给他就行了。于是他便和衣上床而睡,睡到半夜时,小三子一下给一阵格格的轻微声惊醒过来,马上便听出有人在外面用刀想撬开房门。他想:这是小偷光临,还是店家行动?小三子不动声色,轻轻纵上了房梁之上。他自己并不怎么担心,就是担心隔壁房间韦珊珊的安全,不知她惊醒过来没有。倾听一下,似乎隔壁没有什么动静,看来不知是小偷还是店家,先向自己下手了。

小三子没有估计错,店家的确是先向小三子下手。他打算先杀了小三子,然后再对付韦珊珊。她认为韦珊珊是个未见过世面的弱女子,好对付,更打算先xx后xx。这个贼店家,可谓是丧心病狂,看来他过去不知谋害了多少单身投店住宿的旅客。这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令他碰上了小三子。

不久,房门给撬开了,店家轻轻推门进来。小三子伏在横梁上,借火盆的炭火光一看,果然是那位店家轻手轻脚进来,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刀子。他一下窜到床前,举刀就向床上噼去,一边狰狞地说:“娃子,你别怪我心狠手辣,谁叫你带这么多的金银上路!”

可是他一刀噼下去,不见有什么反应,也不见鲜血飞溅,有些奇怪,暗想:怎么我噼在软绵绵在棉被上了?他连忙点亮了油灯一看,床前不但不见血流,也不见尸体,自己刚才的一刀,将棉被和一个枕头噼烂了。

店家一时愕然:这娃子跑去哪里了?他看看床底下,没有人。又想:难道这娃子跑去隔壁房间和他姐姐一块睡?看来他们不是什么姐弟,是一对私奔出来的男女,怪不得带那么多的金银上路了!

这个贼店家立刻转身出来,奔到韦珊珊的房门口。这时,他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认为一对私奔苟合的男女,早已心虚,自己杀了更没有人管了。他一刀将房门噼开,冲了进去,以为这对年轻男女会惊慌地缩在床上不敢动。可是他没听到床上有什么响动,也没人惊恐叫喊,心下又奇了:难道他们欢乐过后,沉睡过去了?这么大的声音也不能将他们惊醒过来?当他点亮桌上的油灯一看,一双眼睛几乎凸了出来:床上也没有人,女娃子也不知去哪里了。

原来韦珊珊也十分警觉,当她听到兄弟房间有响动时,早已从床上轻纵到横梁上去了,她在深山老林所练的轻功,这时发挥了作用,一棵高高的横树桠,她也可以一跃而上,何况这房梁还没有树桠高。

这时贼店家在房中自言自语地说:“这一对男女娃子怎么不见了?难道他们早已看出我的用意逃了?这不可能。店大门紧紧关上,我又整夜在暗中盯视着。他们吃完饭便各自回房去睡,再也不见出来。他们能逃到哪里去?可是,怎么房间不见他们?他们总不会从窗口爬出去吧?但窗门却没有打开呀!”

这时,店家的老婆也上楼来了,老远就开口问:“当家的,你干掉了那两个娃子没有?干掉了,还不背下楼到后院树下埋掉?天色不早啦!”

贼店家奔出房门,冲着他老婆说:“你在叫喊什么?不怕别人听到了?”

“这深夜里,有谁听到了?怎么,你已经将他们干掉了?”

“干什么?这一对娃子全不见了!”

“什么?”这贼婆瞪起了一双眼睛,“他们全不见了?他们怎么会不见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

“他们真的不见了?”

“不信!你自己到两间房里看看。”

“他们跑掉了?”

“看来他们跑掉了!”

“你是不是看上了那女娃子,而让他们跑掉了?”

“老子没这样的好心!”

“那他们的金银和行李呢?也跑掉了?”

贼店家一想:自己只顾杀人,不见了人就慌了手脚,四处寻找,一时却没留心他们的行李还在不在。便说:“快!我们分头到两间客房找找。看他们的行李还在不在。”

蓦然,一条轻巧的人影从屋梁上飘了下来,说:“你们不用去寻找了,行李在房间里,我也没有逃走。”

这对贼夫妇一看,眼前站着的,不正是那个不见了的男娃子吗?一时间全怔了:“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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