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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段家什么情况你们知道不知道?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军械大户,现在军中将领们的兵器全都是他们亲手打造的,还每天都有人排着队等着他们给自己打制东西哩!你觉得他们会有那个闲心思来玩这等小把戏?”
小混混们被噎得说不出话。
这下,舒春兰和郑宏两个人身上的罪名是彻底洗清了。
既然如此,舒成功的眼睛也不再往他们身上扫视,而是冷冷瞥了一眼那几个小混混后,彻底变得坚毅下来。
他扑通一声重重跪下:“县太爷,我知道了——肯定就是这几个人杀了我儿子,还请县太爷您为草民主持公道!”
“那是当然。”县太爷看了一场好戏,现在心满意足,他连忙又一拍惊堂木,“堂下几人,你们还不速速将你们的恶性恶状老实交代?”
小混混们当然又满口喊冤。县太爷再三审问无果,就命人用刑了。
几个小混混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一个人实在扛不住,连忙扯着嗓子大喊:“县太爷,我认了我认了!求求您别再用刑了,我承认舒天一就是我们弄死的!”
居然承认得这么快?舒春兰双眼微眯。
县太爷也目光一闪,当即叫人移开刑具。“那好,你且从实招来。”
小混混疼得龇牙咧嘴的,随便抹了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就赶紧交代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之前舒春兰被从坡子村赶出来回去谷子村,结果她叔叔婶婶也不肯收留她,她只能在村口躺着。那时候舒天一就对她起了心思,结果谁知道竟然叫这个贱人给跑掉了!舒天一很不高兴,一直念叨着非得把她给按在身下爽一回才行。然后三天前,正好我们几个在一处喝酒解闷,突然……”
“咳咳咳!”
他话说到这里,旁边的耳房里突然传来一连串重重的咳嗽声。然后黄远的声音在里头响起:“爹,您怎么了?是太高兴了吗?哎,其实我也是哩,原来郑铁匠他们真是被冤枉的!这可太好了!不过,虽说错是谷子村的人犯下的,他们想拖下水的人还是咱们坡子村的人。不过,念在他们年少轻狂的份上,只要他们几个受了罚,咱们就不多和他们谷子村计较了,您说是吧?”
听到这些话,这个说话的小混混身体猛地一颤,他慢慢低下头,才又接着开口:“突然,我发现这个铁匠居然没在山上守着舒春兰这个淫妇!我们觉得时机到了,就趁机跑到山上,想趁机和她成了好事。结果没想到这个女人好厉害,还有那条大黑狗也护着她,叫我们根本碰不到她一根手指头。到头来,我们什么好处都没沾到,被狗追的时候还跌了个狗吃屎。”
“后来好不容易跑了,可大家心情都糟透了。舒天一是族长的亲孙子,一直在我们跟前充大爷。这次他又把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对我们又打又骂。我们也是气不过,又喝了几口黄汤,这酒劲一上来,一个没忍住,就……”
“好啊,还真是你们杀了我儿子!我要杀了你们这群没心没肺的小王八蛋!”舒成功听了,他气得扑过来按住这个小混混就揍。
现场又一片混乱,亏得官差眼疾手快把舒成功给拉开,才保住了这个小混混一条命。
既然已经有人带头承认了,其他几个人自然也绷不住,心态也纷纷崩塌。没过多久,这群人全都认罪,几个人的供词串联起来一看,事实完整、条理清晰,完全可以将这件事给解释清楚。师爷记录下来后,就叫他们挨个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
舒天一的命案就此告一段落。至于相应的后续还有凶器等物,只等官差去他们供认的地方搜出来补上就行了。
把认罪书收上来,县太爷也松了口气。他一手抓起惊堂木,正要再次拍下去,不想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县太爷且慢,小女还有一个状要告!”
县太爷高高举起的手放下了。
“舒氏,你要告谁?”
“小女要告的,就是坡子村族长的儿子黄松还有他的儿子黄远!我告他们以权谋私,公器私用,竟然想要借助这个案子把我和郑宏诬赖成凶手,以达到报复我们的目的!他们太狠心了,不过就是因为我曾经身上挂了个文成童养媳的名号,他们想把自家姑表小姐嫁给文成,生怕我挡了路,就想灭了我,甚至还连郑铁匠这个无辜的人都不放过!这件事,他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