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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坐不住了,把椅子放倒,就盯着后排的花儿死命看。我一直捧着她带有一丝冰的小手,想帮她暖热了。二叔笑呵呵地看着我,“怎么?我咋就感觉,我这个司机成最多余的了?”
我哪有时间理他。我轻轻地给花儿揉着胳膊和肩膀,知道她刚才一直趴着睡,很容易脖子酸。花儿似乎并不反对,闭着眼睛,感受着我的按摩。
幸福来得突然,来得短暂。车还没进和田的策勒边,我就开始有些难以适应了。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可是窗外的景色让我有些压抑。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再远处,在夕阳的尽头,我似乎看到了广袤的沙漠。
策勒县在新疆最南端,南接昆仑山,北连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我只了解这些基本的信息,我知道,我们现在是在策勒县的北部。外面环境的恶劣程度超过了我的想象,风中带着不少的细沙子。我本以为夕阳下去了,外面应该没多热了,可是刚打开窗子,风就夹杂着沙土,冲进了车里,那感觉,让人苦恼至极。
而更令我没想到的是,车并没有开进策勒县,而是直接绕着策勒县的边上就开过去了。我看着渐渐变小的策勒县城,一丝失望油然而生。我本来还想着晚上能好好吃一顿,好好洗个澡,好好地和花姐看一下策勒县的夜景,结果,这一切都是美好的遐想。
天很快暗了下来。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车停下来了。我根本看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情况,天空乌成一片,空气中响动的是风飞沙的声音。我们陆续下了车,我在车里一把拉起风镜和防风纱,拉开车门,冲下了车。
车外空气干燥,因为沙尘太大,能见度很低,天空中是一片黑黄色。昏暗中,我看见眼前有一栋木房子,木房子似乎摇摇欲坠。大伙儿猫着腰,进了木屋。我看见木屋里挂着一盏马灯,光线昏暗,照不到的地方仍然伸手不见五指。四壁码着一圈牛毛毡子,地上胡乱地铺着稻草秆,屋顶的缝隙还不断地刮进些沙土。空气中有浓烈的羊膻味儿,着实有些呛人。
小舅拍拍身上的灰尘,“三叔,你好歹看在老爷子最后一次挖坟的份上,弄个好点的行程好不好呀?刚才进城,咱们找个偏僻点的小馆子吃点,住个小旅馆什么的,我都一点意见没有。现在好了,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吃沙子。”
尹三爷似乎一点都不生气。他一边利索地将锅支上,一边说:“就你们的穿戴,想进城,再住个小旅馆,难道不可疑吗?你吃点好的,就你们的穿戴,进哪个酒店都算是贵客了,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被摄像头拍下来,你们下半辈子都不得安宁!不如跟我在这儿将就一下啦。”
我凑上去,帮着尹三爷摆弄起了他的家当。我问道:“三爷,咱们这就算到了?”
尹三爷乐呵呵地说:“没,还早呢!不过,咱们要赶在大风来之前搞定一切,不然真就成陪葬了。”
我心头一颤,就这外面的景象,还不算大风?!天哪,要是大风,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此时,尹三爷从他的蛇皮口袋里麻利地掏出半只羊腿,呼地就丢进锅里,快速地盖上了锅盖。
他笑了笑,站起身,看了看周围的人,“二子,你出去捡几块石头回来挡挡风,不然,得一个小时以后才能吃上饭。”
二叔没说话,拉开门冲进了黑暗中,带进了不少的沙土。尹三爷凑到爷爷身边,“老鬼,这一趟你可是要遭点罪了!你要是感觉苦,咱换个地儿?”
爷爷冷哼一声,“尹老三,你做好你的饭,猫哭耗子的事儿就别瞎惦记!我这把老骨头,没什么行不行的。”
正说着,门呼地被拉开了,二叔手里拿着几片连在一起的铁片进来了。他一进屋,就将铁片包在火堆旁边,本来忽闪不定的火堆这才算安分下来。二叔说:“我这装备,可是比砖头好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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