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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回塞穴远古通道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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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

【西之亚斯蓝帝国·格兰尔特·冰帝宫】

这里是一个足足有一个小型广场般大小的、用黄金精心雕刻而成的奢华宫殿,金碧辉煌,不可一世。

十二根雕刻着金龙的庞大柱子整整齐齐地立在宫殿里,撑起了整座宫殿,沿着金柱望过去,象征着权利和地位的帝王之椅上,十一岁的艾欧斯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他的两只脚搭下来,却也是凌空悬着,现在的他是在是太小了,即使他装得很严肃正经,可年幼的脸仍是一股藏不住的稚气。

在他身旁的给他讲着皇室历史的——是快要临盆的天束篱。

天束家族掌管着整个皇室的资料,从每个王公大臣的家族资料到有关皇室的重大事件、甚至是对水源的很多魂器魂兽的记录都巨细无遗,就像是皇室里的天格系统一样。

年轻的天束篱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细长的眉眼之间却散发着不俗的感觉,她大大咧咧的性格与皇室里的其他女孩截然不同,她的身上并没有寻常女子都会有的香粉味,清雅的脸上没有点缀一丝的妆扮,看上去仿佛雪地里洁净的清淡雪莲。

若不是她挺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谁都会认为她应该是皇室的小公主,至少也该是个郡主。

“陛下,我今天给你说的,关于王爵使徒之间的灵犀,你都记住了吗?”

天束篱笑着问艾欧斯,她绑着一条好看的辫子,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像一轮弯月一样婉约动人。

“记住了,可是我不是说让你不准叫我陛下吗?我不喜欢篱姐姐叫我陛下。”艾欧斯撇着嘴,做出了生气的表情。

天束篱看着艾欧斯故意装气的样子,忍不住逗他,“是是,我不叫你陛下,叫你的小名——藕丝行了吧。”她只要想起两岁时的艾欧斯说话还不太清楚,总是把自己的名字念成藕丝,心里就特别想笑。

在皇室里,也只有她敢这么直接地和帝王这般说话,尽管艾欧斯才十一岁,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但因为其至高无上的地位,所以就算是白银祭司和他说话也都是恭恭敬敬的。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从艾欧斯懂事开始,就一直是由天束篱在照看他的生活起居。

“不要,那个不是我的小名!篱姐姐你又逗我了。”

艾欧斯的脸气得红通通的,像一个胀气的球一样可爱,谁都不会把现在的他和一个统治国家的君主联系在一起。

“我哪里逗你了,叫藕丝有什么不好的,等我的幽花出生了,我就给她取个小名叫豆花,这样就和你这个藕丝配到一起了。”

天束篱摸了摸艾欧斯的头大笑起来,可又忽然朝他比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转过脸望着宫殿的门外。

在门外的人还未踏进冰帝宫时,天束篱就已经感应到他的位置了。

“臣西流尔,参见冰帝。”西流尔单膝下跪向艾欧斯请礼。

与往常不太一样的是,西流尔今天并没有穿着臣子的服饰,而是换上了象征他永生王爵的战袍。

“你看吧,每当我们想要随意一点的时候,这个讨厌鬼就来了。”天束篱朝着艾欧斯小声地说着,还撇了几眼西流尔。

“西流尔叔叔不用多礼,请起吧。”

“是。”

“篱儿你也太大胆了,怎么可以和陛下坐在一起,还不下来,我有要事要和陛下说。”西流尔严肃地斥责天束篱。

“行啦,我知道你又要啰嗦一大堆君臣之礼了,我还是带着我的幽花去散步好了。”天束篱朝西流尔做了一个顽皮的鬼脸,挺着肚子从侧门离开了。

艾欧斯看着天束篱离开的背影,不高兴地叹了口气,只要西流尔来,一定又是给他讲什么如何做好一个帝王的言论了,尽管他每次都不想听。

“西流尔叔叔,有事你就说吧。”

“是。”

可让艾欧斯高兴的是那一天西流尔并没有扯着他说一大堆帝王之论,相反,他只是告诉艾欧斯自己接到了白银祭司的密令,不得不离开皇室一段时间。

这对艾欧斯来说这简直是求之不得的事,没有西流尔在的话,他就能好好地放肆几天了。

哪怕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才知道,原来那是他此生最后一次见到西流尔。

【北之因德帝国·锁魂之地·塞穴远古通道一】

漫长的隧道朝两头延长出去,两头的路都看不到尽头,仿佛没有入口也没有出口,空荡荡的隧道里只有一阵阵风吹时的恐怖回响,神音站在漆黑的隧道里,凭着微弱的蓝色光点摸索着。

在神音的身后,吉尔伽美什镇定自若地跟着她,同神音仿佛绷紧的弦一样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幽幽的阴风在周围吹动着,像隐藏着无数只孤魂野鬼,搅得神音的心里越来越浮躁。

神音打了一个冷颤,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走多久,忍不住问道:“吉尔伽美什王爵,我们似乎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却没有看到任何魂器,这里好像并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吉尔伽美什没有回答神音的话,他的样子看上去十分严肃,似乎也是在寻找着隧道里的蛛丝马迹,但和神音不一样,他除了察觉到他们已经走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出口以外,还感觉到了,他们身上的魂力——正在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一点点的吸走。

“看来,隧道里的这些石砖并不是普通的砖石,而是一种叫做【地狱鬼蛭】的生物。”吉尔伽美什左右观察了一阵后,对神音说道。

“生物?你说这些石砖是生物?”神音不太相信地问。

只见吉尔伽美什用一只手摸了摸他们右边的那面砖墙,从指缝之间能清楚地看到汹涌地金色魂力窜动着,而下一秒,神音的瞳孔急剧地放大起来,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东西。

当吉尔伽美什的充满魂力的手刚刚触碰到砖墙时,那块被摸到的砖石突然从中间的位置唰地张裂开来,哗哗地向外流出一股股黄色的恶心液体,就像是一张饥饿已久的野兽的嘴,差点将吉尔伽美什的手吃了进去。

但吉尔伽美什只是将手掌摊开,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张仿佛饿虎般的砖石就瞬间凝结成了一块真正的岩石。

而周围原本寻常的砖石也像是嗅到了血液的野兽一样,不安分地晃动起来,整个隧道呈现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地狱鬼蛭这种生物看上去是没有生命的石头,实际上与亚斯蓝上的邪恶植物【鬼面女之发】一样,是具有半生命特征的物种,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魂力正在不断地被吸取出体内吗?”

吉尔伽美什用衣袖擦了擦右手,上面沾满了不少那种黏稠的黄色液体。

“难道说,我们体内的魂力正在被这些石砖一点点地吸食掉?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啊。”神音试着冲击了一下自己的爵印,她才发现身体里的疼痛感减轻了。

“只有当魂力减少时,亘囚式收缩魂印的疼痛感才会减轻。如果我们再这么漫无目的地走下去,要不了多久,体内的魂力就会被吸食干净。”吉尔伽美什镇定地告诉神音,看样子他还没有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但让神音惊讶地不是自己的魂力正在被吸走,她不过是稍稍用魂力冲击了一下爵印,对魂术师来讲,这种气息是非常弱小的,由其是在冲击自身体内魂印时,比起冲击其他人的魂印时的反应会小很多,就像是有一片薄薄的树叶落到头上时的微弱触觉一样,而对吉尔伽美什来说,要感知到这点,就是要能在自己的感知范围内——准确地感觉到那片叶子的重量。

神音的身体不听使唤地颤抖了一下,她实在很难想象这是人能做到事情,虽然一度王爵高不可攀,可自己毕竟是二度使徒,跟着仅次于一度王爵的幽冥纵横在亚斯蓝的土地上杀戮无数,她一直认为一度的实力不会与二度相差得太悬殊,可今天自己亲眼目睹了前任一度王爵的能力,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地天真。

“原来风源也和水源一样,喜欢用这种吸食黄金魂雾的生物来看守重要的东西呢。”吉尔伽美什若有所思地说,冷酷的脸庞下隐隐透露出嘲笑的神情。

“难道水源也有这样的魂器封印冢吗?”神音问。

“不,水源那个重要的东西啊,是指我。”

吉尔伽美什继续朝前走去,神音愣了一会儿,看来是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只得跟上去。

幽空的隧道里仍然是没有任何出口的样子,仿佛连每一块砖石都是一模一样,如同连接着一个无底洞一样,所以吉尔伽美什和神音不管怎么走,好像最终都是白费力气。

“等等。”吉尔伽美什停下脚步,抬起一只手示意神音不要动。

“嗯。”神音老实地停了下来,现在的她必须牢牢抓紧吉尔伽美什这根稻草,因为她从开始就知道自己若是一个人单独进来,必定是在自寻死路。

“原来如此,这里和水源的死亡回廊可谓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呢”吉尔伽美什突然蹲下身子,对着脚前方的一排石砖发出啧啧地惊叹,而后他用手一挥,手拂过的位置旋起一阵金色的沙粒。

瞬间,前方连接至无尽的隧道像破灭的光晕一样消散而去,一条光河星辰般的银色石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被吉尔伽美什摧毁的那一排石砖化成了灰色的粉末消失不见,原来那并不是能吸食魂力的地狱鬼蛭,而是一排参杂在其中的棋子,每当他们的脚踩到这一排石砖上时,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传送回到之前出现的地方。

“这应该就是通往下一层的路了,我们走。”

神音不可思议地看着吉尔伽美什,要在充满交叉复杂魂力的石砖里找出同样布满魂力的棋子,那种难度就像是把之前那片落到头顶的叶子拿下来,撕碎了之后,还能准确地感应出它的叶身上有几条脉络一样难。

这就是吉尔伽美什么?

神音缓缓地在心里问自己,她的脚竟不停使唤的抖了一下。

【西之亚斯蓝·心脏·黑暗牢房】

黑暗的囚室像是恶魔的盒子一样,除了伸手不见五指外,还四处潜伏着吃人血肉的恶鬼,咝咝咝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这片黑暗就像是有生命的个体一样,正在伺机夺取人们的性命。

天束幽花已经五天没有吃过一粒饭喝过一口水了。

可她却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也不清楚是谁把她抓起来的,她只记得她当时一个人坐着哭泣,忽然就感觉头顶传来一阵钢针刺穿头颅般的疼痛,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她,醒来时就已经在这里了。

幽花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到破开,样子狼狈不堪。她抬起手晃了晃,可惜什么都看不到,周围漆黑一片,这间囚室庞大到连墙壁都在数十米外,这让虚弱的幽花连一个可以靠的地方都没有。

她的嘴里支支吾吾发出声音,一会儿是说要放我出去,一会儿是说给我水,一会儿是在说——麒零。

想到麒零,幽花的神志就恢复了一点,恐惧不已的她只能低声哭泣着,想着谁能来救她出去,她的眼睛不停地颤抖着,可惜她已经干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幽花从小时候起就是娇生惯养的,从来没有吃过苦,对她来说,五天,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虽然身体里有着永生天赋,可到底还能撑多久,谁也不知道。

她就像一个垂死的普通人一样,绝望、恐惧、孤独地躺在地上。

“好像没什么声音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死在里面,她可是帝都的郡主,要是真死了怎么办?”

忽然从外面传进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让幽花颓萎的精神变得振奋起来,一只手在黑暗四处挥舞,下意识地向外界求救。

“她现在可不是什么郡主了,顶多算一个叛变的使徒,你就放心好了,当初那个被称为永生王爵的男人撑了整整一个多月呢,在里面的可是他的女儿,没那么容易死的。”

“像他们这些不死的怪物还真是可怕。”

“照我说,那个西流尔真是个蠢蛋,居然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和妻子,自愿走进这间囚室,在折磨了一个多月后才能最大化地发挥永生的力量,据说最后是将自己化成了一座岛。真是讽刺啊,现在他的女儿,不也走上了和他一样的路么?”

“哈哈哈,就是就是,一家子的蠢货。赶紧把这些毒蛇放进去就走吧,我可不想呆着这个鬼地方。”男人嘲笑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刺耳。

“这些才只是饭前甜点而已,一会儿才是重头戏,祭司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残忍呢。”

“是啊,不过谁让对象是‘他们’呢?”

这些对话不知道是从囚室的墙壁外还是顶部传来,刺耳的笑声在偌大的密室里不断回响着,像一把把刺人心肺的银光匕首。

而听到这些对话的天束幽花,早已是止不住的哽咽。

幽花卷曲着双腿,死死地咬住嘴唇,渐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发抖——可并不是因为害怕,她是在恨。

她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杀了刚才说话的两个人,将他们的身体撕裂成碎片。

原来,她一直埋怨从出生就弃她于不顾的父亲,竟然是为了保护她和母亲,才会将自己的身躯化成永生之岛,一个人孤零零的,直到死,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那三位高高在上的白银祭司。

“砰——”

伸手不见五指的囚室里突兀地传来几阵响声,好像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从上面被扔了下来,不,应该说是有一堆东西。

黑暗中突然凝聚起一股死亡的气息,好像有一群数量庞大的东西正朝自己爬来。

是蛇!

幽花明显感觉到四周传来蛇信子伸缩的声音,空气突然沉闷得像是要压破肌肤一样,仿佛那数十条蛇已经逐渐朝着她逼近。

呲的一声,幽花的小腿处传来一股清晰地疼痛感,一条粗大肥壮的红斑蛇正卷缩在她的腿上,剧烈的灼烫感从小腿渐渐走遍全身,她艰难地一把抓住那条恶心的红蛇,向着黑暗的前方使劲抛出去。

可是,接着是一条,两条,那些蛇像是看到了鲜美的食物一样接二连三地爬上幽花的身体,她的腿上、身上、甚至是脸上无不布满了一条条兴奋得正晃动着尾巴的【红斑鳞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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