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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朗摸了摸脑袋,见自己已经被发现, 干脆直接走了进来。
“院长, 你这位贵客我认识, 是我的朋友。”宁朗朝着楚斐笑了笑,问道:“最后你是不是把东西买走了?”
楚斐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遇到他。
听宁朗这么说,他便从怀中掏出一只草编的麻雀,对他道:“买了。”
“哎……”宁朗巴巴地看了那只麻雀一眼。
那只麻雀虽然是草编的, 却是十分精致, 做麻雀的人手艺好,连一只草编的麻雀都做得跟真得似的,麻雀肚子圆滚滚的, 歪着脑袋,模样十分可爱,听摊主说, 还是那摊子上最畅销的。他一眼就相中了,谁知还没有来得及掏银子, 旁边就忽然站了也跟,也说要买。
宁朗不舍地看了好几眼,才说:“等明日,我再去那摊子上看看, 说不定又有了。”
楚斐将那只草编麻雀放回怀中,看了他一眼, 想了想, 说:“你不怕你娘了?”
宁朗一噎。
明日……也是书院上课的日子。
宁朗沮丧地垂下了头。
在旁边的院长看了看他们, 不由得吃惊道:“安王殿下,你们……”
宁朗回过神来,道:“院长,我都说了,安王是我的朋友。王爷,您说是吧?”
“……”楚斐的额角跳了跳,瞧着他乐呵呵如同讨食的大黄狗一般的模样,迟疑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
院长惊疑不定地看了宁朗一眼,宁朗的动作却比他还要熟练,一屁股在空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坐下来后,还恋恋不舍地道:“那麻雀,我原本是想要给我妹妹买的……”
早在那摊位前,楚斐就听他提过他的妹妹,在这人的口中,他妹妹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神仙人物,后来又有茶楼的惊鸿一瞥,如今再听他提起,楚斐更是好奇:“你妹妹?”
“是啊,我妹妹那可是顶顶厉害的……”
宁朗正要时候再说些什么,旁边的院长重重地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宁朗张了张口,转头朝院长看去,仅有的一点自知之明总算是迟迟反应了过来。
“啊……你们……”他顿了顿,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往外走了两步,又堪堪停住脚步,眼巴巴地朝着楚斐看了过去。
楚斐:“……”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是从宁朗的眼中看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才道:“那……下次你来我府中找我?”
宁朗这才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他走了之后,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过了晌久,楚斐才无语地道:“书院中的学生还真是……”他一时竟不知道该找什么话来形容。”
院长擦了擦汗,给旁边的老师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连忙转移了话题,让楚斐的注意力从宁朗身上移开。
……
等书院放学以后,宁朗又特地拐到了街上,见那个摊子还在那里,这才连忙跑了过去,掏出银子将剩下的草编小玩意儿全都包圆了,才巴巴地捧了回去。
一踏进宁府大门,他便朝着宁暖的院落直奔而去,兴冲冲地将那些草编小玩意儿全都放在了她的面前。
“阿暖,你瞧,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宁朗兴奋地说:“还有一只麻雀模样的,比这些都要可爱,若不是今天娘忽然出现,本来我已经给你买来了。”
宁暖拿起那几个草编动物看了看,果然是精致可爱,却又十分童趣,只有稚童才会感兴趣,她早已过了玩这些小玩意儿的年纪。不过宁暖还是真心实意道了谢,又说:“哥哥给我买了这些,身上岂不是又没钱了?”
“那有什么。”宁朗毫不在意地说:“虽然娘不给我了,可还有爹啊,爹最近跟变了个人似的,出手可大方了,阿暖你也是,若是缺了银钱,只找爹去要就行了。”
宁暖口头应下,心中却也有些同情宁父。
宁朗又说:“阿暖,你知道吗?今儿个我在街上认识的那个朋友,他竟然是当朝王爷!”
这就让宁暖惊讶了。
“王爷?”
“是叫什么安王,今天他还来了我们书院,连院长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宁朗高兴地道:“他还邀请我下次去他王府里做客,我还从未见过王府长什么模样呢。阿暖,等以后找到机会,我也带你去王府看看,那可是王爷的府邸,肯定比我们家的院子好看。”
宁暖弯了弯唇,没有拆穿他,只点头应了下来。
“只是娘说了,让你不要和安王亲近。”
“为什么?安王是个好人,为何不让我与安王亲近?”
宁暖摇头:“娘也没有和我说。”
“那你不告诉娘,我偷偷和安王来往,娘也不会知道的。”宁朗向她倒苦水:“自从娘不再给我银子以后,我已经好久没有和朋友出去过,他们嫌我口袋空,也不带我去吃酒,还是安王好,他还和我看中了同一只草编麻雀,人又和善,我们肯定相处的好。等改天,我带你那只鹩哥去给他看,他一定也喜欢。”
宁暖莞尔:“安王是个王爷,什么鹩哥他没见过?”
“哎……那我和他斗蛐蛐吧。”
宁暖说不出话了。
她想了想,说:“我会替你保密,可哥哥你也别再像今天那样逃学,若是再被娘撞见,就算是我替你求情也没有用。小心娘去和爹告状,以后连爹都不给你银子了。”
宁朗一噤,怵然点了点头。
众人长舒一口气,宁暖也找到机会,将宁母扶到了屋子里坐下。
“娘,是发生了什么事?”宁暖关切地问道:“是方才做噩梦了?”
宁母缓缓地摇了摇头,只是视线还一直落在她的脸上,连眨眼都舍不得,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里还有宁暖看不懂的愧疚。
宁暖愈发莫名:“娘?”
宁母像是刚回过神来,连忙移开了目光。
“娘就是……做了个噩梦。”宁母恍惚地道:“娘梦见你受了好多苦,娘无能,没有办法帮上你,反倒是还连累了你……”她顿了顿,接下来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与其说是噩梦,倒不如更像是她的亲身经历。在她的记忆之中,女儿的面容也比现在更成熟一些,甚至已经做了王妃,却没了未出阁时的灵气,宁家出了太多事,王府也不是个好地方,她性情软弱,反倒是还连累阿暖出嫁以后还为她烦忧,如果不是脑袋撞到柱子的感觉太过清晰,她也差点便将那一切当做一场梦境。
宁母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也不管其他人的惊呼,她定定地看着女儿惊慌的面孔出神,真实的痛楚竟是让她差点又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还好,她努力忍住了。
“娘没事,娘就是做了个梦,把自己吓到了。”宁母擦干净眼角的眼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是娘一时没分清梦和现实,反倒是把你吓到了。”
宁暖仔细打量了她半晌,确定她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娘是做了什么噩梦?竟然吓成这样?”宁暖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忍不住好奇道:“难不成还和我有关吗?”
宁母接过茶,小啜了一口,这才道:“娘梦见你嫁人了。”
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不管平时多沉稳,听到这个话题,宁暖也忍不住有些羞涩。
“只是你嫁的那户人家对你不好,还有我和你爹,你哥哥也是个不省心的,非但没有帮你,反而还连累了你。”提到这个,宁母心中便生出无数悔意,嘴里仿佛也像嚼过黄莲一般,苦涩地道:“娘和你爹没用,看着他们欺负你,竟然还眼睁睁看着,身为你的爹娘,竟然也没有护着你……”
也是死了一回,宁母才幡然醒悟,明白自己上辈子活的有多窝囊。
她夫君是宁家长房,未来的宁家家主,宁家上下数他官职最高,本该是宁家最有前途的人,偏偏是个愚孝子,老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捧着一颗真心巴巴地送过去任人践踏。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明明亲眼看着宁家人欺负他们,却一直忍着,让着,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不但管家权被妯娌分走,甚至还给阿暖添乱。一想到上辈子阿暖为他们家的事到处奔波求情,宁母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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