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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平地上,土狗的叫声分外清晰。
“是她先杀死我们同伴的!”
车涛忍不住反驳道:“我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她心地善良, 喜欢小动物, 只是家里条件不允许所以才没有养宠物而已, 绝对不可能做出杀狗的行为。”
土狗听不懂他话里的弯弯绕绕,一个劲儿地嚷道:“是她先杀死我们同伴的!是她!”
“不可能!而且她平时根本没有时间来做这种事,不可能是她!”
车涛气得脸色涨红,握着双拳喊道。
见车涛跟一条狗争论得上了头, 沈圆有些无奈,插嘴道:“她是怎么杀死你同伴的?刚刚我问你她打了你们没有,你不是回答没有吗?”
土狗呜咽了一声,眼泪汪汪,显得分外可怜。
“她拿吃的给我们, 有些狗吃完就死了,有些狗吃完特别虚弱,过几天才死, 她每次带来的食物都不一样,我们提防不了......”
沈圆愣了愣, 念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也就是说,投毒?
是误会吗?比如车桃本以为那些食物是好的, 所以才来投喂流浪狗,但没想到那些流浪狗可能吃不了那一类的食物......
车涛兀自坚持自己的信念, “我姐因为喜欢小动物, 所以闲暇时间看过许多关于小动物的资料, 不可能分不清哪些不应该喂给狗吃。”
沈圆看了他一眼,暂时保留这个话题,想了想,拿出谢强的照片,放在土狗面前。
“你见过这个人吗?对他有印象吗?”
土狗摇了摇头,十分肯定地道:“没有见过。”
唔,所以谢强不是从狗身上做的手脚?
沈圆摸了摸下巴,觉得事情走进了死胡同里。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的都是陆寂做的肉干。
递过去的时候她摸了摸土狗的头,轻声道:“你没参与那天的事情,所以侥幸逃过一劫,但要是想活命,就往北边跑,遇上的第一个向你伸手的女人,就是你未来的主人。”
土狗似懂非懂,张嘴将袋子叼在嘴里,“汪”了一声,转身离开。
它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这些可以带给另一个伙伴。
等它离开后,车涛沮丧地叹了口气,“实在不行我就把谢强抓起来打一顿,打到他说出实话为止。”
“别着急,还有街坊领居没问。”
沈圆从肩膀上摘下小白蛇,挂在自己手腕上。
粗粗一看,跟一条精致的手链似的。
打车到车桃家时,车涛跟沈圆说:“谢强之前将这套房子抵押了出去,现在抵押时间已经到了,房子成别人的了。”
沈圆点点头,并没往楼上去,而是走到了下象棋和跳广场舞的老人群中。
沈无为以前经常会扯她充当自己的棋友,所以沈圆对象棋还算了解,三言两语就获得了老人们的认可,跟她聊起天来。
“听说那个溺水的女人是这个小区的,真可怜,要是少往外跑点就好了,乖乖待在家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沈圆状似无意地说道。
“唉,她已经很久没出门了,家里的男人不争气,买一次小菜她们娘俩能吃一个星期!”
坐在沈圆面前的大爷嘟嘟囔囔道,似乎对谢强颇为不满。
车涛听说自己姐姐过的日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苦,抿紧了唇,神情黯然。
“那家男人太不负责任了吧?不是说他欠了一屁股债吗?应该天天都在外面做活挣钱吧?”
沈圆偏头看着大爷,光明正大的问道。
大爷撇了下嘴,不可置否地说:“这话我也就跟你们说说,别告诉别人,我觉得啊,那家男人在外面应该是有别的女人了。”
“他还有钱养别的女人?”
沈圆挑眉,伸手拦了一下陡然变得愤怒的车涛。
“嘿,男人嘛,再穷也有色心!”大爷晃了晃脑袋,语气里透露出一丝鄙视。
沈圆:“.......”
大爷您把自己也说进去了。
过了一会,见沈圆没有追问,大爷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那天我跟他撞了一下,发现他包里装着一堆女人衣服和化妆品,甚至还有高跟鞋。从自己家往外拿这种东西,不是给别的女人用的,还能是干啥?”
沈圆愣了愣,“他每天都拿?还是就那一天?”
“应该是每天都拿,我见他每天一大早就提着那个鼓鼓囊囊的包出门,到了深夜才回来,唉,真是可怜那对母子了。”
大爷咂了咂嘴,落子,“将军!”
见对面的人面露不甘,大爷得意地笑了笑,正打算询问沈圆自己这一招怎么样时,赫然发现自己身边已经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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