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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笑开了来:“女儿什么都忘了,倒是这绣技没忘,看来女儿以前的绣活做得也不错!都根深蒂固,深入骨髓了!”
“是啊,凌儿以前的绣活就做得很不错,整日里沉迷于绣技,多少绣娘都比不上!”说着说着袁氏的面上出现了一抹浅笑“你这孩子啊,每次让你休息了,但总是不舍得,大晚上的,趁着府里的人都睡着了,独自一个人爬起来绣!对锈活还真不是一般的执着!”
闻言,苏凌挑了挑眉,这原主倒是跟她挺像的,前世的自己也是如此,每每遇见没学过的绣技,总是会废寝忘食,没日没夜的研究。因此还受到不少人的嘲笑,说这绣技就跟她老公似的,抱着永远不放!
“女儿喜欢把东西都绣在帕子上,衣裳上,看着那些动物,植物,被栩栩如生的绣在帕子上,就好像被赋予了生命一样,而我,就是那个赋予他们生命的人。所以为了他们好看,女儿也要好好的练习绣技啊!”
对于前世的她来说,绣技可谓就是她的第二条生命。而孤单寂寞习惯了的她,也希望在一件单调的物品添加许多富有色彩,富有感染力,富有生命的东西。这样就好像是,穿上这件衣服的主人,在孤独的时候有了陪伴一样。
“你啊,现在身子刚好些了,更要朵朵注意身体才是,可别像以前一样,大半夜的爬起来熬夜了!”
面对袁氏的耳提面命,苏凌很受用,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就算娘大晚上的让女儿爬起来做绣活,女儿还嫌弃这烛火贵呢!”
绣活做久了,受到伤害最大的就是眼睛了,前世她就是因为这个,整天都得盯着几百度的黑框眼镜。不仅难看,有时候还非常的不方便。
现在好不容易才摆脱了眼镜,她的绣技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得了,她才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了。
更何况她说的也没错,这一晚上燃一个根蜡烛,可是很贵的。
苏凌虽是开着玩笑,但听在袁氏的耳中,却想到了另外一层意思,面上带着愧疚之色。
“都是娘亲没本事,家里就连燃一根蜡烛都得计算着来,让你受苦了!”
苏凌:“……”
“娘,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别太当真,再说了以前是我身子不好,娘亲既要照顾我,还要照顾两个孩子,除此之外,还得忙着地里的事,赚点钱实在是不容易。”
“现在好了,女儿的身体好了,娘亲的身体过几天也好了,大舅妈还有了身孕,小舅舅又考中了秀才,咱们现在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娘应该高兴才是,过去那些不好的事情,娘就忘记了吧!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闻言,袁氏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点头道:“凌儿说的对,咱们会越来越好的!”
说完,袁氏突然撇见放在修篓子当中的绣帕,面上的笑意突然收住,有些急切道:“今日光顾着高兴,忘记把绣帕给你舅妈捎回去了,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苏凌一愣,看着修篓子当中已经绣好的绣帕:“娘说的可是这个?”
“是啊,这活是你大舅妈给接的,每隔半个月交一次绣品,娘许久不去一趟镇上,这些绣品都是每次你舅舅舅妈来的时候,让他们带到镇上的,今个一忙,倒是忘了这事了!”
“娘,你别急,今个儿才初七,后日初九,我去趟镇上,顺便把这绣品交了就是,到时候娘告诉我地址!”苏凌想了想说道。
反正明日把果脯晒半天,下午就可以上糖然后晾干,刚好后日她可以先带一些果脯去集市上试卖一下。
“去镇上?”袁氏看着苏凌,面上闪过一丝犹豫:“可是这么远的山路,你这身子骨?”
“娘,放心吧,就是去个半日,也不会累!”
袁氏听言,想了想咬牙道:“娘亲在柜子的最下层还存了十几个铜板,到时候你就带在身上,去的时候,就搭牛车去,这山路好待有个二十里露,走路去的话,娘不放心!”
闻言,苏凌也没拒绝,有车搭乘最好不过了。
其实搭牛车也不贵,一次两个铜板,来回也就四个铜板。
但对于他们家一个月只能挣百来个铜板来说,这搭趟牛车要花费四个铜板,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好,娘放心吧!”苏凌点了点头答应。
拿着绣篓子中的帕子数了数,一共有三十五张,上面绣的花样各不相同,虽都是一些花草,但每一张绣的图案都不同。
给人做绣帕子这活计是大舅妈顾氏找的,平时顾氏除了靠舅舅舅妈的接济,也就靠给人做点绣活挣点小钱。
这一张帕子,也就值三个铜板,他们家是从别处搬来的,当初村长也是看在往日里她外公对他有救命之恩,这才收留了他们在村里,还给了袁氏三分薄田,让他们自给自足。
因此,袁氏平日里闲暇的时间有许多,都用来绣帕子了。
每半个月大概能绣三十张左右,一个月下来,除去吃吃喝喝,基本上不剩下什么。
柜子里那二十来个铜板,估计也是袁氏省吃俭用,抠出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