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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轻笑,手指缠绕着发梢,半开玩笑,问他:“你就不介意我的身份吗?”
他调侃:“什么身份?小乞儿?给我做个通房也不差。”
他吻上她的唇,迷糊的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要你。”
戏里唱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俗套,他此刻想,也没有那么荒唐。
大雪落了一地,他与她的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都是一幅画,一场梦。
终究要了无痕。
神医救醒她时,他看见她嘴边的裂痕,一闪而过。
“为什么要救我?”她问。
他回答的理所当然:“再找个妻子总归不是容易的事。”然后抱着她,亲吻她脸颊。
这是最后一次拥抱,最后一次亲吻再见已经是物是人非,她那时候,像个真正的女将军,鲜衣怒马,身上背着一杆红缨枪,腰间佩剑。迎着凛冽的寒风。
他想,这不是他的妻子。
这是他的妻子吗?
他从不知道,战场的风沙那样大,总让人想流泪。可他是男子汉,流泪,又怎么可以?
她说得对,他能躲过去。可是躲过去又能如何?没见到他之前,总觉得要杀了她才好,杀了她,才能解气。可是见了她,那些决心那些恨意滔天早就化为一汤泡影了。他想要过去抱抱她,问她一句:“你过得好不好?”
他是感觉不到疼的,只是有一种生命的气息渐渐流逝掉的感觉。连喘息都很困难。
她抱了他,然后哭。
她都不知道,他最舍不得看见她哭的。
她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他静听。
隐于世外吗?他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他是城主,做什么都要先考虑到自己的百姓的。
哪里能独善其身。
而临终前,她这样说,他就免不得幻想一番。她卸下厚厚的盔甲战袍,也不穿绣了金线的繁复宫裙,只是粗麻布衣,在菜园里种菜,在河边洗衣服,夜晚在他怀里一起看月亮数星星……那样可真好。
可真好……
他想着,他还有一句话没有对她说。他一直想说的。
她的泪是不是滴进了他的眼里?
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很模糊,为什么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渐渐远去了,远去了……
梓汀,来世,我们不要,再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