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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胧月,你这个贱人!你敢犯上!?”太后满脸愠怒的盯着凤胧月。
“省省心,你说的话,我这条狼崽子一句都听不懂。”尖锐的刀刃更贴近太后颈间的肌肤,割出了一条浅浅的血痕:“老东西,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一些。”
太后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很是愤怒,但瞧着脖子上的刀刃,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不敢再开口。
众嫔妃皆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
唯有江沅事不关己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唇角勾勒起一抹笑,看来这深宫大院里,还真是鱼龙混杂,指不定唱哪出戏。
“凤胧月,你想干什么。”太后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自己也是想不开,竟然跟一个疯子较真。
“牵一匹快马过来,我要出宫。”
太后身侧的太监丫鬟面露难色,太后抬眸朝他们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
“不要耍花招。”凤胧月阴测测的声音在两个小太监的身后响起,凤胧月拎着太后的衣领,将她从座位上拉扯起来。
“是是是……”两个小太监不敢多说,三步并两步的大步离去。
待到凤胧月看不见的地方,两个太监才兵分两路,一个去备马,另外一个径直朝着御书房跑去。
“贱蹄子别抓着哀家的领子!哀家自己会走!”太后挣扎着大骂。
凤胧月快速的将太后的手按在桌上,手中的刀刃猛地扎向她的手背,而后快速拔出。
太后哀嚎着,众人虽看的心急却不敢贸然上前:“你竟敢伤哀家。”
“我不仅敢伤你,我还敢杀你。”凤胧月侧过头,对上老态龙钟的脸,邪魅一笑。
她感觉自己压抑了这么久,委屈求全了这么久,没有一天,像现在一样痛快过。
不过片刻,马牵来了,容凌烨也到了。
容凌烨抬眸望着凤胧月,眼神中尽是一片冷冽:“凤胧月,朕到真是小看你了。”
凤胧月冷笑着,拎起太后的领子,撩起裙抉翻身上马的同时将太后拎上马背。
容凌烨竟不曾知道,看上去这般孱弱的手臂,竟有这种惊人的力量,他竟不曾知道,凤胧月会骑马。
原来,他一直不了解这个表面谦卑的女人。
所有人都在用目光注视着容凌烨,等待着他的决断,只要他一声令下,潜伏在四周的暗卫便会出动。
可是容凌烨没有,容凌烨只是静静的看着凤胧月,然后自嘲的笑了笑:“让她走。”
江沅很是担心的上前,站在容凌烨的身侧:“陛下,太后她……”
容凌烨轻轻揽住江沅的腰,静静的看向凤胧月,不再说话。
远远瞧过去,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好似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凤胧月匆匆撇了一眼容凌烨,而后便跃马扬鞭,风撩动她的青衣怒发,显得风华翩翩,意气风发。
那硕大的宫门出现在凤胧月的视线之中,狭长的凤眸中迸发出一抹灼华,是对自由的向往,是逃离这个牢笼时的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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