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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先前凤胧月认为自己听错了,那现在她是听得清清楚楚。
凤胧月将眸光方向窗外,望着凄迷的月光,吹着冷风,心中五味陈杂。
跟别的女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唤自己的名字,算怎么回事。
说明了他的心里有自己,说明了他在临幸其他妃子的时候脑海里想的都是自己?
翌日。
“凤胧月,朕想吃阳春面。”
低醇魔魅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凤胧月阴沉着一张脸丢掉手中的扫把:“等着,我让厨房给你做。”
容凌烨捏着手中的杯盏,垂眸细细把玩着:“朕想吃你做的。”
“我不会。”凤胧月咬牙看着容凌烨说。
他反手执着桌案上的奏折,朝着凤胧月丢去:“你是不是傻啊,不会学么。”
“我手笨。”凤胧月来不及躲闪和奏折来了个脸贴脸式的亲密接触。
容凌烨轻笑着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案上,单手托腮,望着凤胧月绽放了一个露出八颗森森白牙的微笑:“学不会就剁手。”
凤胧月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
“还不快去!”
凤胧月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奈打不过他,只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沉默的转身离去。
待凤胧月捧着一碗阳春面,灰头土脸的走在回宫路上的时候,正瞧见被簇拥着的江昭仪,果然是一国宠妃的派头。
江沅正拿着一串精致的香囊给下人发放,春风一吹,馨香十里,远远便嗅到了。
凤胧月正打算绕道,灰溜溜的走。
江沅眸光流转,正瞧见凤胧月:“凤管事。”
凤胧月停下脚步,侧眸望着江沅。
只见来人身披淡金色的阳光,笑的分外温柔,她纤细的手腕上,挎着一串香囊。
凤胧月端着手里的面,微微点头示意:“昭仪娘娘。”
“凤管事伺候陛下起居辛苦了,本宫从家乡带来一批香料,闲来无事做了些香囊,若凤管事不嫌弃,便随身带着玩玩。”接着她伸出手,不待凤胧月反驳,便将那香囊挂在凤胧月腰间。
凤胧月来不及拒绝,便被挂上了香囊,虽然心中不悦,但嘴上还是对江沅表示了感谢。
可天知道她对香囊这种东西的阴影,到底有多大,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带了混进麝香的香囊,她也不会失去自己的孩子。
所以,她对香囊这种东西是不喜的,眼下只想将这香囊赶紧找个地方扔掉。
望着凤胧月转身离去的背影,江沅唇角洋溢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将手中的香囊尽数递到身侧的丫鬟手里。
而后,她顺着皓白手腕的边缘往下扯,撕下了一双人皮手套,丢在花丛中。
“娘娘……将混入天花病毒的香囊,给凤胧月真的没关系吗?毕竟她可是贴身伺候陛下的人儿。”丫鬟满眼担忧的望着凤胧月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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