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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冰冷的尸体涌入她的眼帘之中,狰狞可怖的伤痕令她心口微颤。
那空洞的眼眶,没了舌头却半张着的嘴,以及扭曲的四肢……无一不在痛击这目睹着这一切的凤胧月。
“不,不!”
凤胧月失声咆哮着,猩红的双眸涌出的泪水,仿佛断了线一般。
“啧啧,她们倒也忠心,本宫都已经许诺,若她们能亲手杀了你,本宫倒是能网开一面,留下一条狗命,可她们倒好,敬酒不吃吃罚酒,落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文歆故意惋惜地瞥了眼那不堪的尸体,唇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划过一个阴冷的弧度。
但凡是不令她称心如意的人,便是这样的下场。
“你这个疯子!”
凤胧月愠怒地瞪了眼含笑的文歆,脚尖稍稍用力,暗暗运作真气,猛地将所有的内力集中在右手一掌,“寒冰掌!”
这寒冰掌虽练得不算纯熟,可在老头的指导下,已然是突飞猛进,寻常武者早已不是她的对手。
就凭着她这一掌,也断然够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好受了。
可谁知,那文歆倒是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鼓,冲着凤胧月戏谑一笑,继而轻拍鼓面,瞬间,原本一跃而起的她猛然跌落到了地面,浑身竟用不上半分的气力。
“姐姐,你说你怎的就是不长记性呢?这古曼可是蛊都,你还这般没有提防?”文歆摇着曼妙的身姿,缓步走到瘫软在地上的凤胧月身前,眸底中的嘲讽一览无余。
“不对,这也不能全怪你。毕竟,从一开始,给你送饭的人,就是你在古曼最信任的人。”
“王姐,何必同她说这么多呢?关起来便是了。”
正当文歆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纵是凤胧月未曾回眸,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她千算万算,却未曾想过,这般周全的计划中,那主动寻求容凌烨帮着的彦仑,竟是个奸细!
而今,老头已经按照计划前去带领大军进攻古曼,而容凌烨孤身一人留在客栈,想必,这会子定然是遭受了埋伏。
毕竟,他们所有的计划,彦仑都参与其中。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腹部剧烈的疼痛,她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肆意乱动,可她却提不上半点的气力,甚至,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彦仑,枉我这般信你。”
凤胧月眸底透着丝丝的绝望,仿佛那日听闻夺走曦儿*的真凶,是自己真心相对的冷慕源一般。
撕心裂肺的痛楚拉扯着凤胧月伤痕累累的心脏,纵是如今的她又真气内功又如何,那颗心,依旧赤裸地任由这些背叛者蹂躏。
她怨,她恨,可这些又有什么用?
“信又如何?你可知本王这些年来,信过多少人,又被多少人背叛吗?本王不过是为了古曼的子民,为了古曼不再留守着这一处极寒之地苟且,又有何错?错的,是你们大荣的偏执和自私!”
彦仑咆哮着,猩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绝望的倾城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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