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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轻声点头。
“你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还是说你刚才看到那个疯子，被疯子吓着了？”
曹艳宁熟悉这一带，对这个疯子也有所耳闻，很多人都是避而不谈，一脸嫌弃的模样。若是将小姨和姐姐照顾那个疯子的消息告诉别人，村子里的人会不会排挤她们？
想到这里，她委屈的撇着嘴：“我是被小姨他们赶出来的。”
“怎么被她赶出来了？”
“我看到她们准备给那个疯子洗澡，想告诉她们不要跟疯子那么亲密，可是她们不听，还把我赶了出来。”
“给疯子洗澡？她们是不是疯了？要是沾到那个疯子身上的晦气，以后甩都甩不掉！”
“是啊，我就是想提醒一下她们，也是为小姨和姐姐好，可他们觉得我多管闲事。”曹艳宁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水挂在脸上，看起来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别人不是说她们很好相处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三个村民商量之后决定去看一眼，曹艳宁不想被发现是自己告的密，于是找了去学校的借口先离开了。她停下脚步看向楚忆住的房子，轻蔑地撇了撇嘴，敢得罪我，看你们以后怎么在村子里立足。
以后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她们和一个疯子有了瓜葛，肯定会跟她们离得远远地，到时候一定会被村子里的人孤立。
王雪和楚忆正在给小叶洗澡，将小叶脱得光溜溜的站在一块石板上，命令她不准动。小叶有些忌惮楚忆，很听她的话，乖乖的站在上面。脱掉衣服的小叶身上还是漆黑一片，看不到干净的皮肤。她们先用水冲了一遍，将上面的泥土先洗干净。然后抹上了洗衣粉，使劲的搓洗。
小叶被搓洗的有些痛，不舒服的叫了起来。却被楚忆呵斥住，让她安分一点。只见小叶咬着下唇，像是在受到折磨一样，只敢轻轻地哼着。
一人拉着一根手臂，洗了四五遍才算是清洗干净，露出了黄中带黑的肤色，长期在恶劣的环境下肤质非常粗糙。接着是前胸和后背，也花了很长时间才洗干净。等到身上洗的差不多了，楚忆开口道：“她的鸡窝头全部剪掉吧，我去拿剪刀。”
“嗯。”王雪也是这样打算，看着那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的头发，不知道里面歇着多少只跳蚤。
楚忆拿着剪刀出来，咔嚓咔嚓便将鸡窝头剪掉，留下了手指那么长的头发。楚忆剪掉头发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妈，你看她的后脑勺，是不是受过伤？”
王雪凑上前来，看到小叶的后脑勺上有一条五寸长的伤疤，“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伤疤看样子有些时间了，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伤她变成这样的。”楚忆分析，想起上次曹叔他们说出了车祸掉进青绿河里，就她活了下来，但脑子也不太好使了。
“要不带她去看看医生？”王雪问道。
“等我考完试再说吧。”楚忆回答，又清洗了几遍，总算是大功告成。
此刻，小叶的真正轮廓也出现在两个人面前，她有一双大大的眼角，瞳仁明亮，带着几分羞怯迷茫，挺立的鼻梁，小巧的嘴唇嘟着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爱。身上穿着楚忆的恤和短裤，高挑瘦弱。
若是身上的肉能多长一些，应该可以算是一个漂亮的小美女。
她们准备休息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呼喊的声音：“王雪，楚忆，你们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