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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我说得都很潦草干燥，没有什么情绪在里面，白敬书也在那安静地听着，等我说完了，他才问了一句：
“那你对他，有没有点，私人的感情？”
“感情？呵，有个王八羔子的感情，我又不贱，对一个羞辱我的男人付出感情？你看我像是有得受虐症的样子？”
我捧起杯子喝了口水，“说起来，昨晚上楚蔚澐给你搞直播，无非也是以为你是我男朋友，所以故意恶心你，给我添堵，你别放在心上。”
白敬书手指耷拉在腿上没什么意识地点着，好似有点紧张，我心思一动，笑道：
“你不会是喜欢上谁了吧？如果是这样你就直说，咱俩赶紧解除现在这奇葩的雇佣关系，免得你心上人误会你。当然如果现在已经给你造成什么误会了，放心，我去给你解释清楚……”
“如果我说，我喜欢的人是你呢？”
白敬书语速很快，直接把我说愣了，我呆呆看着他，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一点都不躲藏，特别认真。
我尴尬地笑了起来：
“白敬书，别开玩笑，咱俩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你明明知道我和楚蔚澐……”
“知道什么？知道你俩上过床，昨晚还车震了？”
白敬书的突然直白，让我十分羞怒，只觉得被楚蔚澐羞辱过的伤疤再次被他踩得一地零碎，我站起来就要回卧室了，可白敬书却挡住了我的去路，双手紧紧箍着我的双肩，强迫我看着他。
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江萤，昨天晚上，我在你家门口坐着，我想了挺久的，也考虑得很清楚。我知道你俩上过床，那又怎样？我又不是直男癌，非得娶个处。
当然你要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会真心实意追求你，以后你身边的那些麻烦，我都统统帮你挡掉，不收你钱，我还要把我赚的钱，都交给你保管，
还有我也会把你的妈妈当做我的妈妈一样照顾，不会让你一个人没依没靠。”
“白敬书，你……”
没等我说，他自顾又把话说完了：
“江萤，我知道你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我不逼你，我先去把车子的事情解决掉，到时候你和他就算彻底断干净了，等我回来，等你再把决定告诉我。”
白敬书说着这话，捧起我的脸，在我的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决然地走了。
我恍惚看见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信封，打开一看，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小条子：上面写了一串数字：
13650。
这些数字，是我曾经给他打过的所有雇佣的钱款总数。
我从窗口处看他把车库门打开，开着那辆炫酷至极的顶级跑车，从容地走了。
我的心乱得不成样子了，呆呆地在窗台那坐了许久，都没能从白敬书给我说的那番话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