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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解释道:“可不是嘛!今日放榜,不管是中榜没中榜的学子们都在宴请。”
沈清笳没明白过来,“没中榜的学子宴请什么?”
二道:“离别宴呗!”
“难怪热闹了些!”
酒楼里确实有不少学子,有人欢喜有人悲,有人抒凌云壮志,有人叹前途迷茫。
二又道:“我们这些酒楼可算不上真热闹,明日上巳节,陛下在杏园举办江宴,那才是真热闹呢!进士们可在江亭游湖泛舟,高纵诗,只可惜一般人可见不着咯!”
这般起来,沈清笳倒是感兴了,只是这江宴乃是皇帝为新科进士所举办,去的都是皇亲国戚以及大官员,沈家无人当官,沈清笳也无法去。
魏欣欣问:“你想去吗?”
“想是想,但去不了啊!”
她家虽有钱,却也只是商贾之家,身份低了些,怎么去的了这种大宴?
魏欣欣也叹气:“我爹爹官职太了,也不好带我们去呢!要不…咱们去找二姑姑。”
“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咱们到时候就跟着宜佳表姐一起去!二姑姑也最好话,肯定会同意的!”
他们的二姑姑沈明华,也就是如今的奕王侧妃。
奕王乃是先皇之弟,曾与先皇打过江山的,手中权势过人,去个江宴自然是够格的。
而她们的二姑姑沈明华虽只是侧妃,但因奕王妃早早去世,奕王府上下都是她打点的,她也算得上奕王府的主子。
况且沈明华与奕王恩爱,带两个侄女去宴会,总是能得上话的。
沈清笳想了想,点点头,“改天咱们去王府递个信!”
“还改天做什么?”魏欣欣转头对自己的丫鬟道,“月,你去王府,问问佳宜表姐可有空出来一叙?”
“是!姐!”月这丫头动作麻利,立刻就出发了。
魏欣欣随即又道:“最近佳宜表姐也没什么信,也不知在王府做什么呢?”
“表姐是郡主,自然没咱们这般闲。”
“好吧!就咱们是大闲人!”
两人在包房里吃饱喝足,就开始玩些游戏解闷等人。
只是忽然楼里的热闹声停了一瞬,随即就是外边一阵厉声打骂,以及女子尖锐的哭叫声。
“啊——”
“叫你喝个酒怎么这么难?你以为你谁啊?不过就是一妓子,高傲个什么劲?”
沈清笳与魏欣欣探出头去,便瞧见大厅一个喝醉的八字胡男人,揪着一个女子的头发,打打骂骂的。
女子似被打蒙了,手中的琵琶摔落在地。
八字胡男人似乎不解气,手还在撕扯那女子的衣裳,欲羞辱她。
“不要!”
女子勐的捂住自己的衣裳。
八字胡男人还在骂骂咧咧:“你装什么装?出来不就是卖肉的?我就替你妈妈好好调教调教你!”
琵琶女的反抗毫无作用,她开始反抗,哭喊求救,但无人上前帮忙,周围那一道道视线,犹如一把把利剑般刺向她。
……
“周楠!”楼上的沈清笳唤了一声。
“在!”
周楠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似乎早已明白沈清笳要他做什么,他会随时听命。
魏欣欣不明白她,皱眉阻止道:“你管这事做什么?”
“同是女子,觉得有些不忍罢了。”
魏欣欣却不赞同:“她是妓子,与咱们怎么能一样?他们自甘下贱堕落风尘,自然要承受这般后果。”
沈清笳道:“这世道女子多不易,她那般反抗,想必并非自愿的。”
“你怎么失了忆,连这种事情也分辨不清楚了?你今天要帮了她,往后传出去便是你与妓子有交情,多不好听啊!”
沈清笳不在乎道:“本来我名声也不好啊!”
魏欣欣有些气恼沈清笳:“不要管!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你难道还都一一给管了?”
“既然见着了,就要管,虽是妓子,却也不应被人如此羞辱!”
沈清笳对门外的周楠唤道:“周楠,去请那姑娘上楼给咱们弹琴。”
“是!”周楠得了令,飞速的下楼。
魏欣欣见自己了这么多,对沈清笳毫无作用,只能连连叹气在一旁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