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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宫煜则到医院的时候,傅七夕已经从手术里出来,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余臻迎上去,一脸凝重地摇摇头,“明早睁不开眼,就醒不过来了。”
“几个意思?”他挑着眉梢,冷眼睨着。
余臻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才能正常说话,“医生说,酒精摄入量足以致命,抢下的这口气也是暂时的,明早能不能醒是生死关键。”
宫煜则反身坐到休息椅上,揉着眉心,半天都没说话。
“乔笙呢?”
“乔少爷去市参加研讨,明天才能回。”
“电话给我。”
乔笙赶到医院的时候,正碰上傅七夕重症发作,她俯在床边,呕到声嘶力竭,地上的垃圾桶里,血和水交杂了半桶,最后一口血呕了出来,她整个人瘫在了床畔,一只手垂挂下来,无力得晃荡两下再没了动静。
“送手术室,快!”
宫煜则拉住急奔手术室的乔笙,脸色森冷,“能活吗?”
乔笙微楞,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一口应下,“能!”
一夜无声,整条走廊静的死寂。
手术灯灭掉的时候,窗外头的天也透光了。
乔笙脱下口罩,疲惫地吐气,“被你一个电话就折腾了一晚上,累死我了,没事了,麻醉一个小时后,就能清醒了。”
宫煜则起身,看着病床被推出,脸色苍白的小女人安静地躺着,冷峻的神色渐渐松懈下来。
“boss,先回去吧。”
宫煜则微一点头,接过余臻递上的外套刚套上,衣摆却被轻而又轻的力道拽住。
他回眸,对上一双惺忪迷蒙的眼。
“大……大老板,我错了,钱……钱被偷了……”
话落,傅七夕又闭上了眼,手却没有松。
宫煜则僵持着,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脸色深深,好半晌都没有反应。
乔笙看在眼里,上来拉下她的手,打趣,“这丫头一条命刚从鬼门关提回来,还念着钱,智障吗?她现在麻醉未过,脑子还不清醒,你别理她,你们先走吧,这有我呢。”
出了医院,上了车,宫煜则靠着座椅,单手抵着额角,见车子久久没动,他阖起黑眸往后一靠,“有事说事!”
余臻紧了紧方向盘,“送傅小姐来医院的路上,那位一起跟着的侍应生说林勇中途让人来过大包间问过傅小姐的情况,只是……”
“嗯?”
“王副总回绝了。”
余臻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见老板不动声色,保持着原来姿势,那波澜不惊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喜怒,只是扣在膝盖上轻轻点着的长指,速度越来越慢。
“回公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