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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姝颜抬头的时候,显然注意到祁臻柏嘴角一抹奇异古怪的笑意,她深吸一口气,有些抓狂,演算推测半天,她依然什么都没有算出来,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那里,难道是他的命格太特殊?特殊的让她算不出来?
“算出来了?”祁臻柏不缓不忙勾起几分弧度,唇边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
“没有!”迟姝颜垂眼咬咬唇,不用多瞧对方的脸色,她也清楚这会儿是真被对方当神棍骗子了,还是一个刚被揭穿的神棍骗子。她心里极为不甘,可惜这卦她确实算不出,顿时垂头丧气把面前放的红色钞票推过去。
朱博城看气氛有些尴尬,埋怨好友需要这么较真,干嘛让人家姑娘下不了台,这姝颜妹子年纪轻轻,说不定也是被人骗了,拜了一个什么神棍师傅,朱博城更同情了,立马解围道:“哈哈,姝颜妹子,算不出来就算了,不就是图个乐子吗?饭菜都快上了。”
祁臻柏自问不是个会同女人计较的男人,他所想与朱博城大同小异,觉得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说不定也是受骗,不过他向来不大好说话,这会儿面无表情瞥了一眼桌上的钞票,语气却带有几分严厉训斥道:“小姑娘,高人永远不会说自己是高人,做人还是要实诚点,少点好奇心,努力多读书,相信科学!”
迟姝颜听出对方最后一句‘相信科学’的调侃,差点气的后槽牙没咬碎,突然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抓祁臻柏的手臂,祁臻柏迅速把手一收,一双狭长的凤眸闪过些许警惕之色,看迟姝颜就跟看一个登徒子似的。
“小姑娘,请你自重!”祁臻柏面无表情道。
一旁的朱博城忍不住替迟姝颜说话,开口吐槽道:“臻柏,人家是女孩子,你这语气就不能温柔点?”
“不能!”祁臻柏淡淡道。
迟姝颜和朱博城同时噎了一下,迟姝颜更是气的火冒三丈,怎么有这么自恋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要不是她还有几分残余的理智,只怕起身扭头就要走了。
迟姝颜再不甘心这会儿到底认输,咬着牙道:“这次我算不出来,学艺不精,我认输。只是希望下次待我学艺精些,祁少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祁臻柏见面前这小姑娘还没认清事实仍沉浸迷信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会儿朱博城看迟姝颜就跟斗败的小狐狸一般,耷拉着耳朵垂头丧气的,赶忙先替祁臻柏答应:“可以,这个可以有,妹子,下次臻柏这小子不让你算,我让你算。这次出师不利,下次我们再接再厉。对了,姝颜妹子,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玩塔罗牌什么的?你给我们说说呗!”
等上菜了,迟姝颜闷头吃东西,头也不抬,显然是被刚刚算命的事情弄得郁闷了。祁臻柏看她这样沮丧,反省自己会不会说的太过严厉了,想了想道:“要不我买一张?”
迟姝颜听到他这话,更郁闷了,忍住自己想要打人的欲望抬头看了他一眼,梗着脖子道:“不用。”祁臻柏看她气呼呼的,有些不解又觉得好笑,明明自己揭穿她,她反倒是委屈一般。
三人吃完饭,朱博城想要送迟姝颜一程,迟姝颜摇头拒绝:“不用了,又不顺路,天色还早,这里离学校还挺近的,做几程公交就到了。”
“那成!”刚好臻柏还有些事情,他得先把人送走。朱博城面露可惜道:“姝颜,下次哥再请你吃顿饭,就我两,没旁人哈!”
迟姝颜目光却突然落在不远处抚州八七路牌,几乎在瞧见路牌,她目光恍惚,将手再次突然触在朱博城胳膊上,只见一辆车开走,没多久再次开回,而就在开回之时,那辆车在同一辆卡车相撞之前,突然拐弯直撞入桥下,轰的一声火苗四射,一个活人被火活生生烧死的惨绝人寰的画面在她脑中立即闪过越发清晰,画面比她前一两次瞧见的都清晰,前一两次她隐隐只能瞧见火中的人影同朱博城极像,而此时她清晰瞧见在车上被大火烧的嘶声力竭求救的那张脸清清楚楚正是朱博城无疑,还有朱博城车毁人亡后一片的路牌正是抚州八七路牌,迟姝颜瞳孔紧缩了缩,面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