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小可怜(快穿)),接着再看更方便。
“母亲让列儿见,列儿就见。”
瑟瑟抿着唇静静看着列儿,半响,慢慢笑开了。
“你啊……”她轻叹了一声,却没有逼问什么,只是对列儿说道,“如果陛下要见你,母亲可不拦着哦。”
列儿细细的眉毛拧了拧,皱着脸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他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
“好啊。”
瑟瑟忍不住又揉了揉他头发,又含笑在他耳畔低语了两句。
列儿眸中明显有些不解,可他没有问出口,只干脆利落点了点头。
夜里的中宫处处点着路灯,八角飞檐的琉璃罩中,烛火燃烧地噼里啪啦,昏黄的灯光与月光倾洒,照着殿外的庭院细细青草的柔软。
赵定来时,瑟瑟披着斗篷,手提一盏琉璃宫灯,站在庭院里静静对着赵定微笑。
“陛下。”
赵定脚下一缓。
他感觉自己许久没有见过瑟瑟了。
“皇后,夜深露重,又何必出来迎接。”赵定牵着瑟瑟的另一只手,与她进入内殿,相对而坐。
赵定看着瑟瑟的目光,柔软而深情,无限接近当初看夏嫣嫣时的温柔。
瑟瑟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陛下深夜而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瑟瑟抬手,大宫女端来了一碗刚刚煮好的杏仁茶,瑟瑟接过递给了赵定。
赵定在寒风中吹了一刻,抱着杏仁茶,手心顿时暖和多了。
他的笑意更深了。
“也不算什么大事。”赵定忽地觉着,后宫那些女子争锋,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眼前的皇后,相貌出色,性格又最温柔不过,管理的好六宫,也能照顾好他的情绪。
至于什么卫昭媛,淑妃贤妃,赵定恍然之间都忘了她们长什么样。
“瑟瑟近日可还好,朕忙于朝政,倒是忽略了。”赵定捧着杏仁茶,仿佛看见了瑟瑟每日盼着他来的心情,难得心情舒畅,再看瑟瑟,难得到了点歉疚。
瑟瑟受宠若惊:“臣妾好着呢。每日里带着孩子们,没事儿就去看看母后,时不时还要去田神医那儿,每天过的倒也充足。陛下……陛下忙,臣妾知道,臣妾自然不敢打扰。”
提起田神医,赵定恍惚了下。
“朕依稀记得,田神医怕麻烦,住到了中宫来?”
“是,田神医说臣妾的身子太虚,要就近儿为臣妾调理一下,以后才能继续为他所用……”瑟瑟强颜欢笑,“臣妾自然感激不尽,把田神医奉为上宾。”
赵定脸色一沉。
“之前的约定早已经作废,皇后不必继续迁就田神医。让他好好给你养身体。”
瑟瑟垂眸,温顺得很:“是。”
“说来太后娘娘身体有些不适,您看要不要让田神医去给她看看?”瑟瑟提起,“我观太后娘娘近些日子忧心忡忡,怕她郁结心中。”
赵定啧了一声。
“太后身体一直那样,不是这儿痛就是那儿疼,御医来来回回给她看,倒也看不出一个毛病来。田神医去了也是无用,免了。”
撕破了脸,赵定也懒得扮演孝顺儿子。
“可是这样一来,臣妾怕影响了荣儿。”瑟瑟犹豫了下,“太后娘娘最是看重荣儿,如今太后娘娘有些病容,常常召请了定王殿下,不知道是不是要将荣儿还回给定王殿下。”
“还?”赵定一皱眉,“荣儿是朕从二哥那儿要过来的,太后她哪里来的权利送回去。”
瑟瑟立即说道:“既然如此,那还是请陛下去问问太后吧。毕竟臣妾做什么说什么,在太后娘娘眼中都是错的。更何况,太后娘娘提出过要把荣儿过嗣嫡子,臣妾没有得到您的允准,推辞了去,想必如今太后娘娘怕是对臣妾还有些芥蒂。”
赵定这下觉着有些不对了。
“太后提出来,要把荣儿记到我们名下?”
瑟瑟一脸懵懂:“听着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这样的。”
瑟瑟咬了咬唇,眉心轻拧:“臣妾也就是怕定王殿下多心,这件事实在不敢答应。”
半响,赵定缓缓颔首:“不答应是对的。如果太后还来找你问这件事,你就直说,朕不许。”
“有陛下这个态度,臣妾下次就知道怎么办了。”
瑟瑟柔柔说着。
赵定心思被打断了,总有些郁结,看着眼前的瑟瑟,想了想,还是打算再酝酿一下气氛。
“瑟瑟……”
“启禀皇后娘娘,”大宫女悄悄上前两步,低头屈膝,“大殿下说,小殿下做噩梦了,要您陪着睡。”
瑟瑟抬眸,不远处的殿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那儿,怀里抱着个小枕头,伸着脖子朝里面张望。
瑟瑟回头,对赵定说道:“陛下,您的侧殿已经收拾好了,请您先去休息,臣妾要去陪小兜。”
“这孩子年纪小,离不得母亲呢。”瑟瑟说着,一脸温柔的慈爱。
赵定缓缓吐出一口郁气,颓然。
“皇后去忙吧,朕……朕等会儿就休息。”
“是。”
瑟瑟起身屈了屈膝,走到殿外,抱起小小的小兜,见到殿门外还有个列儿候着。
“母亲,去睡吧。”
列儿跟在瑟瑟的腿边,静静说道。
“好哦。”瑟瑟笑眯眯拍了拍列儿的头顶。
小兜年纪小,困意说来就来,早就趴在瑟瑟肩膀上睡得迷迷糊糊,瑟瑟索性带着他宿在了西偏殿。
第二天一大早,赵定左等右等等不到瑟瑟,大宫女来说,是小殿下们缠着皇后娘娘,不得空闲。
赵定无奈,只能失望离开。
瑟瑟对赵定那点子心思如何不止。她在侧殿,怀里抱着小兜,枕边躺着晨儿,腿上趴着如儿,列儿阿妄在她脚边睡得四仰八叉,她自然无法动弹,只能享受清晨的回笼觉。
迷迷糊糊之间,瑟瑟想到,是时候给赵定找点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