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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蓓蕾和r.的事,整个许家就乔安一个人知道,了解得还只是个皮毛。她只知道那位r.惹毛了她表姐,表姐为此抽疯似的从马拉喀什玩到了卡萨布兰卡。回国之后,两个人你追我赶的,至今前路未明。
“谁跟他和好了?”许蓓蕾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傲慢的笑意。
乔安闻言但笑不语,看破不说破。
水壶冒着热气,发出“噗噗”的声响,等到一声“咚”的声音,她关了电源,拎着水壶给茶几上的玻璃杯里倒满水。
“谢了。”
“客气了。”
顺手给自己也倒了小半杯,乔安再去厨房净水器里倒了点冷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她这才慢悠悠晃到沙发上,看着那双做了法式美甲的手在键盘上飞舞。
“你们单位把姑娘当男人使,还时不时上演那么几出宫心计的来点流言蜚语,不如辞职算了。”她试探着开口。
预料中的,被许蓓蕾顶了回来,“怎么可能?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是我辞职走人?”
当初因为感情问题,她们单位传她闲话的人数也数不清,说得极其难听,她确实差点就辞职了。
可到底还是坚持了下来。
“我才不如那几个妖艳jian货的意,怎么着也要把人给气死才算完。”许蓓蕾说完,合上笔记本电脑,原本苍白显出那么些许病态的脸忽然间就好似精神了许多,连带着眼睛里也闪着光。
乔安看她瞬间斗志昂扬的模样,笑了笑,“这才对嘛!”
几个月前,许蓓蕾白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确实吓到乔安了,那会儿她特别怕她表姐一时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弄得她如今条件反射,一看到表姐情绪低落,就忍不住要刺激刺激。
许蓓蕾忙完,刚发过烧的脑门一阵阵的抽疼,“羡慕你,自由。”
乔安放下茶杯,敛神,“姐,我打算找份工作。”
许蓓蕾蹙眉,不解的看着她,她纠结了一下,接着说:“现在店里步入正轨,我闲下来的时间多了。”
“乔儿,傻不傻啊你!好不容易脱离了最初创业昏天黑地的日子,怎么就不知道要享享福?”
“天生劳碌命呗!早点把商铺的贷款还清,我爸妈心头压着的大山也就没了。”乔安垂眸,半真半假的答。
许蓓蕾忍不住戳她脑门:“你真傻还是假聪明?谁缺你那点钱了!”
乔安不躲不避的,脑门被许蓓蕾的指甲戳出几条痕迹,“不然我爸身体不好天天操着心,闲不下来。”
她还小的时候,乔爸爸加入了出租车司机的行列,整天起早摸黑的开出租车。后来,他抓准时机进了公交体制,做了公交车司机,依然是天没亮出门,天黑得彻底才回到家。大概身体就是这么熬坏了,前两年爸爸高血压突然倒下了,之后断断续续的身体一直不好,就提前办了退休。他却天天念叨着家里那点贷款,总觉得自己闲在家里,靠妻子女儿在外工作忙得团团转,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
许蓓蕾心头发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玩笑道:“你把你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了,才是彻底解决了小姨和姨父心头的大山。”
乔安这回拍开她的爪子:“你怎么跟别人说话一个口气了?真有本事,你也跟你们家那位r.说清楚去?”
“行行行,别扯我身上,我不说行了吧?”许蓓蕾收回手,欲言又止,犹豫半晌,还是语重心长,“要不姐给你介绍一个?肯定好。”
乔安看她一眼:“别了,我不想将就,也不想妥协。姐,这感觉我想你肯定最懂,如果懂就别真干出给我相亲的事。”话说得认真又严肃。
许蓓蕾动了动唇,最终作罢。
晚上吃了饭,乔安离开小区,穿过小区隔壁的商业广场,正打算手机叫车,路灯下背着光的身影强势的闯入视线。
她握着手机,往前走了几步。
商业广场边上是片小绿化散步区,绿树成荫,是小区里绿化最多的地方。此刻,树下石凳边,男人半跪着,手里捏着两条小鱼干,脚边是两只看不清毛色的小猫。
几乎是一眼,乔安就认出了那道身影。
出人意料的,以这样一种方式又遇上他了。
她停住脚步,隔着不算远的距离,站在树下看得目不转睛。
傅景知穿了一身运动服,耳朵上还挂着耳机,广场的路灯打在他的侧脸,暖融融的光映出了淡淡的柔光。而他唇畔的笑,温柔得像是流淌的月光。
一点都没有乔安之前见到的为人师表的距离感。
她想起来,傅景知也住这个小区,只不过许蓓蕾住在西区,他在东区,中间隔了个商业广场的距离。
两只猫儿从傅景知手上叼走鱼干,凑在一起吃得欢畅,而他依然半跪着,又从口袋里掏出根香肠,低头认真的拆包装。
一人两猫,意外的画面,却格外和谐。即便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仿佛心中就能涌现无数的温暖。
乔安的步子有些挪不动了。
公管学院的小姑娘们又看走眼了,傅老师一点都不冷。
她看得出神,小皮靴上冷不丁一沉,吓了她一跳。下意识抬脚就要踹过去,被一声奶声奶气的“喵”叫临时刹车收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