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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今天太晚了,还要照顾孩子,明天再来看你。”潘晓甜说道。
我哦了一声,也就没再追问。
我俩又说了一会儿话,我实在撑不住了,就沉沉睡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七点了。
潘晓甜在陪护床上睡的香甜。
经过一夜休养,身上已经不那么疼了,我撑起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费力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了梁薄的号码。
想不到,我第一次打电话给他,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什么事?”梁薄低沉的声音传来,大清早也不带一丝含糊,让我隔着电话都紧张的不行。
“梁,梁总,是这样的。”我说道,“我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受了点伤,要在医院呆两天,暂时不能去照顾梁伯伯,所以请你先找个人照顾他。”
梁薄在那头沉默了一刻。
我心里很是忐忑,以为他对我有所不满,脱口又加了一句,“当,当然,如果不方便,我直接辞职也行……”
“哪个医院?”他淡淡问道。
“啊?那个,是,人民医院……”我简直跟不上他的思维。
“好!”他说道,挂了电话。
什么意思吗?我怔怔地看着手机,通话时间,五十八秒,期间,那位爷一共说了八个字,然后呢,他到底要干嘛?
他要来医院吗?
天呐,他要来医院!
我迟钝的思维总算反应过来,赶紧放下电话叫潘晓甜,那女人睡得真是香,连叫了七八遍才醒过来。
没见过这样给人当陪护的!
“长欢,你醒啦?”潘晓甜揉揉眼睛坐起来,“叫我干嘛,你饿了,还是哪不舒服?”
“都不是。”我着急道,“你快点收拾一下,等下我雇主要来,快点。”
“哦?你雇主还挺好心。”潘晓甜说道,“可他不是腿脚不方便吗?”
“不是梁伯伯,是他儿子。”我说道,“哎呀你别问了,赶紧收拾吧!”
“着什么急,这个点,上班高峰,人民医院这条路,让他且堵着吧!”潘晓甜嘿嘿笑道。
事实证明,潘晓甜说的完全错误,她刚把自己收拾利索,梁薄就来了,而我,还顶着鸡窝头连脸都没洗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