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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伸出手却听到了锦园的声音:“没什么,轻轻扎了一下,应该没事。”
锦园拿棉手帕将渗出的血珠擦去,将手指伸出在空气里晃动,调皮可爱。
李驯喉结发紧,目光沉了沉,将微微抬起了一些的手收了回去。
知道她执意,李驯只能皱着眉头提醒:“你下次注意一些,针扎着也痛。”
叮嘱了一句话后,李驯看到了锦园将东西收好放在一边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锦园的身上传来,李驯喉咙一干,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怎么了?”
锦园看到了他退后一步的那动作,再抬眼注意到他紧皱的眉头和不妙的脸色,有些迟疑:“我,其实没什么的,我就是突然对自己有了一个新认识。”
“嗯?”
锦园拿手指点自己湿润的红唇,微嘟着抱怨:“我大概真的不适合做裁缝。”
李驯拿起锦园缝制的衣料一看,表情差点没收好。
“看吧,你的脸都告诉我答案了,唉。”
锦园将破了的手指一根根伸出在李驯跟前晃动,脸上的笑明媚带着光:
“驯儿,你有没有觉得我一点也不贤良淑德?我连女红都不会。”
李驯好想将柔荑握在手里搁在心口,再看锦园这模样,哪有反省的意思。
察觉到自己越来越贪心,越来越外露的心思,李驯心莫名其妙的疼,淡淡地应了一句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带上了门。
锦园:??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耍小脾气了?
一脸莫名的锦园下意识地,把李驯的这些反常当成了耍小脾气。她发觉自从李驯做了先生每日去私塾教书后,明显的心情好了起来,而且情绪有时候也很容易外露,丝毫不像以前那般老成。
虽然偶尔动不动就耍点小性子,但在锦园看来,这哄哄就过去了,没啥大不了的。
收回自己的心思,锦园把缝得有些难看的布料放回了自己房间,看了看天色进厨房准备做饭。
之前她在地窖里面看到的有咸鱼,今儿个想着哄哄李驯那小性子,就打算做点儿好吃的,让他高兴高兴。
她拿了一条大小合适的咸鱼进厨房,生火做饭一条龙,“哆哆哆”切菜的声音从厨房传出,落入了窗边看书的李驯耳中。
假装毫不在意地从窗户边看向厨房,李驯正巧看到锦园低头切菜的样子。
一缕碎发从耳边落下,被她匆匆勾到了耳后,优美的弧线划过,手上的动作仅是停顿了一下就又继续。
锦园边做饭边哼歌,眉眼舒展开,别样的美,让人舒心。
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照的她皮肤愈加白皙。
似有所觉,锦园突然抬起头,看了过来,李驯立马就像被抓包一样收回目光,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卷,心跳如鼓擂。
宋锦园……是他嫂子,这到底算不算老天对他开的玩笑。
一顿精心准备的饭菜比平常晚了一些时日,但是菜式更加精致。
“驯儿,吃饭了。”
喊了一声,锦园将碗筷摆好放在了桌上,锅里的饭还在酝酿锅巴,算算时间也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