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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非晚因为惯性摔倒在马车里,她爬起来,握住谢京墨的手,语气担忧:“王爷,你感觉如何?还撑得住吗?”
她边说边手忙脚乱的为他重新穿好衣服。
谢京墨睁开眼睛,见她在他面前忙碌着,而她脖间那一抹腥红格外刺眼。
他眸底划过一丝暖意,勉强靠着车壁,淡淡开口:“暂时无碍,你这是在担心本王吗?”
她给他系上腰带,缓缓舒口气:“王爷没事就好,我是王爷的人,当然担心王爷。”
谢京墨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无法逃避他的视线,眼里都是兴味的神色:“你这份担心,有几分真几分假?莫不是也像哄平阳侯那般,口口声声深情,转眼便能忘记?”
“王爷这是吃醋了?”她语气中带着些调笑意味:“堂堂摄政王美人无数,也会为人吃醋的吗?”
他轻咳两声,松开她,微微闭上眼睛休息:“本王见不得虚情假意之人,你这套还是留给平阳侯吧。”
就在刚刚,他似乎真的从她眼中看到了焦急,却在一瞬间,这份难得的真情化为无有,她脸上总是挂着虚假的笑,仿佛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他阅人无数,从没有人像她这样不真实。
马车停下。
她殷勤的扶着他下马车,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
管家见她吃力,顺势将谢京墨接过去扶着,无情赶人:“侯夫人,天色已晚,王爷由奴才照顾,您还是先回府吧。”
“你知道给王爷用什么药吗?王爷这伤不是小事,我开完药方再走。”
她自顾自的跨进府门,管家无奈,只得在前面引路。
等把谢京墨扶到床榻边躺好,管家为她送上纸笔:“有劳侯夫人开药方。”
她有些惊讶:“你相信我的医术?”
管家看看床榻上的谢京墨,又回头看看余非晚,笑着道:“王爷觉得您能治,奴才自然没有意见,王爷向来看人准,相信您不会害王爷。”
神了,管家莫不是谢京墨肚子里的蛔虫?只看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容不得多想,提笔写下一纸药方,交到管家手中:“你现在命人去熬,给王爷服下。”
“是,奴才这就去。”管家拿着药方离开。
余非晚打量着房内的一切,不得不说谢京墨很低调,屋子里的东西不奢华却贵重,淡淡的香味在屋子里蔓延。
她轻轻嗅了嗅,面色微变:“王爷,你这房中可有常伺候的丫鬟?怎么有一股加快毒发的香味?”
谢京墨眸中厉色一闪而过:“原来奸细竟藏得这么隐秘,本王从不让丫鬟伺候,不过难免有别有用心的人。”
余非晚了然,想必他已经知道了府中的奸细,于是向她告别:“天色已晚,明天我再给你诊次脉。”
他目光落在她脖颈上,出声提醒:“你的伤还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