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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她侯夫人的尊荣,也深知之前对她不是很好,他还吩咐厨房做了她喜欢的烤鸡,他拉下脸来哄她,她居然荒唐到这个地步,不知跟谁过了一夜,当真淫荡。
他忍下怒意就往外走,正巧碰上回来拿东西的玉兰,他没好脸色询问:“昨晚余非晚去了哪?跟谁厮混到现在都没回来?”
玉兰微微福身,语气略有抱怨:“侯爷,难民昨晚生了瘟疫,夫人匆匆赶到灾民营,忙活一晚都没睡,您怎么能这样冤枉她?”
“荒唐!就凭她会的那点医术,还想治好瘟疫?赶紧让她回来,免得受传染。”他深知瘟疫有多可怕,余非晚只会治些头痛的小毛病,平时向太后讨个赏还可以,治瘟疫那不是开玩笑吗?
玉兰低头撇撇嘴,假装恭敬道:“侯爷,夫人说了,您要是不满,就去面见皇上,她不能违背圣意。”
“放肆!你一个丫鬟,敢这样跟本侯说话?”孟九安眼里都是怒色,余非晚给他找气受便罢了,现在连一个丫鬟都敢拿皇上压他。
玉兰弯下身,语气中透着坚韧:“侯爷,这是夫人说的,奴婢只是转述夫人的话。”
她只是名下人,怎敢跟主子顶嘴?就算她对侯爷再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留着命才能伺候夫人。
“哼,谅你也不敢,本侯这就进宫,把她召回来。”他一甩衣袖,坐上进宫的马车,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余非晚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京中有的是大夫,再不济还有神医独摇可以医治瘟疫,余非晚的医术哪能跟神医比?
他一路赶到皇宫,这才发现工部尚书和三皇子都在,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皇帝放下奏折,满心喜悦的夸赞:“朕此前小看了余非晚,没想到这次赈灾是她和摄政王出的主意,才让南北两方用最少的赈灾银解决水患。”
孟九安心里一滞,余非晚有这样的才能?他与她相识十载,怎么就没发现她还会这些?
“皇上,京中出现瘟疫,侯夫人如今赶去郊外救治瘟疫,实在是女子典范。”工部尚书语气敬佩,把孟九安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皇上看向孟九安,眉头微拧:“平阳侯,你来宫中又是为了何事?”
“皇上,臣妻医术不精,哪比得过宫中太医?还请皇上命她回京,瘟疫之事非同小可,她以前从没给人治过病,又怎么能治好瘟疫?”
皇帝颇感头痛,京中瘟疫,没人愿意站出来治,也只有余非晚率先跑去郊外给百姓治病,无论能不能治好,总归是有些希望,若真把她召回京中,瘟疫岂不是蔓延的更快?
“平阳侯夫人的医术朕在太后宫宴上见过,可称得上高明,不如让她一试,朕会派人寻找神医独摇的下落,一旦找到神医,便让侯夫人回府。”
三皇子站出来,对着皇帝行礼:“父皇,儿臣也想出一份力,侯夫人和摄政王要给难民施粥,还要救治瘟疫,恐怕忙不过来,儿臣得知赵家庶女也懂些医术,不如让她同儿臣一起前去协助摄政王。”
孟九安有些意外,三皇子之前钟意的一直是赵家嫡女,现在怎会想着让庶女一同前去治瘟疫?
皇上略一犹豫,脑中生出个想法,他提高嗓门,声音洪亮道:“既然你们都想为朕分忧,不如你与摄政王各治各的,谁能把瘟疫治好,朕就重赏谁。”
皇帝心中盘算着,要是三皇子能治好瘟疫,那他就可以借机把摄政王的权势收回来一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三皇子连忙跪地谢恩:“儿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