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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非晚被气笑了,她越笑越烈,眼里都是讽刺,连扯动身上的伤口也顾不得。
萧卓抽出腰间长剑,直指孟九安:“平阳侯,你可知名节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
“本侯当然明白,但本侯说得都是实话,今日若不是余非晚逼本侯,本侯也不会把此事捅破,刚刚本侯想与她借一步说话,被她拒绝,那本侯也没必要留着她的颜面。”
余非晚上前,挡住萧卓的剑,目光诚恳:“萧大公子,你这样拿剑指着平阳侯,倒显得我心虚似的,把剑收一收,既然平阳侯说我和摄政王有染,那摄政王又怎能置身事外呢?”
萧卓收起长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余非晚眼神飘向远处,直看向隔街的阁楼之上。
谢京墨扇子一收,眼角是阴冷笑意,看来他是不能在这里看戏了。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孟九安有些后怕的声音响起:“你少牵扯摄政王,明明是你不守妇道,勾引摄政王,这事跟摄政王没有关系。”
谢京墨指尖一凝,重新在小案边坐下,为自己斟杯酒,他倒想瞧瞧余非晚能做到什么地步。
玄青落在他桌边,拱手回道:“王爷,属下已经帮玉兰找到余二姑娘想要之物。”
“他想要什么?”他握着酒杯,迟迟没有动作。
“余二姑娘要一支赵家五小姐的发簪。”
他唇边溢出一丝浅笑:“有意思,她让玉兰潜伏在平阳侯府,为得是替她办事,赶玉兰出府不过是个幌子。”
“本王越发想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偷一支发簪,亏她想得出来。”
他慢悠悠的品着酒,只听余非晚故意提高声音当着众人的面道:“平阳侯这是害怕了吗?你口口声声污蔑我和摄政王有染,却连和摄政王对峙的勇气都没有。”
“你也知道你自己做得那些勾当见不得人?”
她这番话让众人都充满好奇,纷纷在心里猜测着平阳侯到底做了什么。
孟九安当然不敢叫摄政王来对峙,他将余非晚送人换来差事,本就不够光明磊落,要是让大臣们知道,他这个侯爷以后的官运也走到头了。
“我选第一种方法,余非晚,我还你嫁妆。”孟九安思索再三,打算先稳住余非晚为好。
“侯爷,那我和摄政王的事……你不说清楚,我必定要留在这里查个彻底,免得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面色坦然,掷地有声,完全不像重伤的样子:“女子在世,本就不易,男子们随意一句话就可以污了她们的清白,为了自证清白,有多少女子死于非命?”
“平阳侯这样泼脏水,这些话一旦传出去,我和摄政王那怕是清清白白也说不清了,还请侯爷说清楚一切,免得旁人误会,我可不想生活在流言蜚语之中,就算想自证怕是也没人愿意信了吧。”
她怒视着孟九安,像极了被污蔑又无计可施的女子,连眼角都泛着红意。
“本侯此前见摄政王在宫门口与你相商,误以为你和摄政王有染,当时你也没解释清楚,本侯不得不多想。”
这是在给她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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