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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尔维雅的白发在海风中漂浮。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杀死邪灵法师这一念头,而她也确实这么执行着。
她打飞了邪灵法师的手杖。
没有武器的邪灵法师被逼到墙角。
诺尔维雅飞散的头发垂了下去。
她的贝壳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贝壳上是母亲向海神祈求的祝福。
对于她唯一的女儿平安的祝福。
母亲的死亡更像是献祭。
她用自己的生命和海神做交换,求得只是一时的、紧急情况下的保护。
诺尔维雅用冰刀切割掉珂劳安帕的骷髅头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身后蠢蠢欲动的司尼芬。
她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珂劳安帕身上,因为他才是罪魁祸首。
她的幻境是从司尼芬的幻境中学习得来的,虽然加了迷惑司尼芬的因素,但效果如何她也没有试过。
在司尼芬的长刀要落在白发的一瞬,二楼房间打开的声响和火焰一同出现。
司尼芬被烈火点燃。
诺尔维雅惊讶地回头,发现她的小队成员们齐整地走了进来。
珂劳安帕已经身首异处,诺尔维雅借着风轻巧地跳跃到了她的队友们的面前。
“你们——”
“我们怎么发现你悄悄离开自己来玩不带我们?”
艾尔利特抢白,表情说不上愉快。
“我觉得你们在地下——会更安全。”
这句话让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休特优雅地吹灭了指尖的火苗。
“我们在地下发现没有邪灵法师的存在,笼子里关着的都是珂劳得疗养院的病人们,所以我们猜测珂劳得疗养院的幕后主使人在楼里,而你久久不来,我们就来找你了。所幸你在二楼,我们没有来晚。以及,诺尔维雅,保护队员并不是你的职责,而是我的。”
诺尔维雅垂着头,深海般的眼眸已经恢复正常。
“来这里合宿本来就是我的提议,我不想你们因此受伤。”
菲阿娜抱臂,粉发飞扬。
“战士不会因为惧怕受伤就停止前进。诺尔维雅,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场面一时寂静,诺尔维雅没有辩解。
蛛姀玩着自己的头发语气淡淡。
“被强制签下的契约已经被解除了,你不用担心底下的人。”
诺尔维雅猛的抬头看蛛姀。
蛛姀对于救这些人很排斥。
诺尔维雅本来打算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回头来解决这件事情。
她没想到蛛姀真的解除了契约。
“不是要献祭才能解开?”
蛛姀转过了脸,避开了诺尔维雅热烈的视线。
“活的植物也是生命,一盆食人花就够了。”
诺尔维雅本来想跟蛛姀道谢,但是身后突然响起了声音。
“你们叙完旧了吗?我无礼的小老鼠们。”
是珂劳安帕。
他的骷髅头悬浮起来,表情更加狰狞可怖。
“真是调皮,你以为你们的所作所为能换来什么?一群贱民的贱命而已,但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尤其是诺雅小姐,你成功惹怒了我!”
冰层在碎裂。
一层层的傀儡不再处于冰封的状态,它们挣扎着开始动作,即使诺尔维雅覆盖再厚的冰雪,也再挡不住它们苏醒。
……为什么?
骷髅头发出怪笑。
诺尔维雅抿紧了唇。
珂劳安帕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之前和她打的有来有回,也不过是存了试探的心。
但她到底还是重创了珂劳安帕,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般癫狂,透着些许自毁的倾向。
休特轻松的声音从诺尔维雅身后传来。
“游戏要开始了,我的队员们。”
诺尔维雅转头,看到休特绿色的眸里都含着焱焱火光。
蛛姀身边已经窜起四条粗壮的藤蔓,而菲阿娜的拳刺整装待发。
杜库摆出了他的傀儡,而艾琳的双手已经变成狼爪。
艾尔利特挥着手上的五枚银戒打了个哈欠。
“你们有需要叫我。”
菲阿娜:“叫你有什么用?你又不能魅惑木偶。”
艾尔利特没生气,他懒散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滴。
“谁说不能的?这么多是不行,一个两个对我不是问题。你们应对不来的时候再叫我,我没办法一次性对付这么多。”
诺尔维雅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她都险些忘记了,她的队员们可是小说里的反派。
心黑,嘴毒,且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