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女主爱装圣母,我来教她做人),接着再看更方便。
麟德殿极大,他们走了片刻才到祝家的位子,各自落座。
祝太傅被参成了个筛子也仍然得圣心,所以他们坐得也靠前些,甚至在一些无权宗室之前。
不多时,百官携家眷便到齐了。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到——,皇后娘娘到——”
这道尖利而高昂的声音还没说完,殿内众人便已齐齐做出行礼姿态。
在太监总管最后通报完太子与晋王世子到后,正元帝终于压轴出场。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上首传来的声音低沉而微含苍老。
“谢皇上——”
随大流落座后,云渠余光无意般扫过上首一眼。
当今正元帝四十有一,算不得有多老,但许是做皇帝格外操劳之故,他脸上皱纹已显,人瞧着也比实际年龄大了几岁,但胜在五官不错,中和了他不怎么样的性格。
他有六子四女,偏子孙绕膝却独宠太子,只因后者为他深爱的元后所出。
不过皇室的嫡长子,也的确够稀缺,也够尊贵了。
此时正元帝也徐徐开口:“太子镇压长阳暴动,怒斩贪官,还长阳官场一片清明,劳苦功高,今日特设此宴与众卿同庆,当尽兴而归。”
他话落,宗室重臣便紧随其后夸赞起太子英勇之姿。
外头灾民刚得饱腹,皇宫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听过众人一圈称赞过后,太子才谦虚开口:“儿臣有今日皆得父皇教导,却因您之故被诸位大人如此盛赞,实在愧不敢当。”
这话哄得正元帝展平眉头,饮酒而笑。
“太子所言甚是。”穆庭含笑接话,“咱们一身本事皆得皇伯父悉心教导,太子莽撞冲动,只因得您三分真传就立下如此功绩,想其终身都受用不尽,但侄儿贪心些,斗胆想得您五分真传,不知皇伯父可允?”
明目张胆的拉踩太子,偏生还将正元帝逗得朗声大笑,指着他连声开口:“你呀,这张嘴净是哄人……罢,允你五分又何妨?瞧你能翻出天去!”
话里抱怨,语气却是止不住的开怀。
太子握着酒杯的力道微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穆庭:“庭弟可是眼红本宫此番功劳?”
“那又如何?”穆庭眉梢微挑,“皇伯父这般为你设宴庆功,因你开怀,还不叫旁人眼红了不成?”
太子微含冷笑,正欲说话却被正元帝抢先——
“你们兄弟俩啊,自幼就喜较劲,今儿不过微末小事,也值当眼红一回?”他无奈摇头,随后便许诺穆庭,“瑾瑜若喜欢,为你再开一宴又何妨?可莫与你皇兄吃醋了!”
瑾瑜是他为穆庭起的乳名,怀瑾握瑜,可见拳拳爱护之心。
当然这名字只有他能叫,太后也勉强能分几回。
其余人是半点沾不得的。
而此时听到他随口便要为穆庭兴师动众再劳百官一回,而穆庭竟也敢张口应了时,众人心里直骂奸佞狂妄如斯,面上却只能扬起笑容恭维。
瞧正元帝那模样,倒真像是沉浸在宠爱的孩子为夺他喜爱与注意力而争宠的戏码中了,摇头无奈又百般纵容。
大抵是见不得他如此享受,淮南王带头歌颂起了他的功绩,成功岔开话题。
百官纷纷效仿,其中尤以祝太傅最盛,好听话一箩筐的往外蹦,偏还真诚得紧,要么活该他得圣心呢。
一时间殿内欢声笑语,好不乐哉。
云渠头回参加宫宴,却没有稀奇,只余百无聊赖。
直到太子提起方才殿外之事。
“方才听闻麟德殿外似有争端,不知始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