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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鸣的思维往往很清奇,譬如此刻,她就陷入自己奇特的思维网中了。
名叫款款的丫头听见主子问自己,乃老实回道:“曾见过他亲自押送罪妖进牢狱,那时他手上牵着九根绳子,一根绳子缚一只大妖。”
“诶,你说,他们太九玄是不是很穷啊?”玉鸣不知从哪个刁钻的点切入想出了这么个刁钻的问题。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看他在九天享有那么高的位置,却连件富丽的衣服都没有,甚至连侍从都请不起,不是穷是什么?”玉鸣笃定。
“啊……”款款无言以对。
这时,她们身后响起一串清脆的笑声,那笑声由远及近,原来是玉鸣的另一个侍女缎缎来了。
款款老实,缎缎则伶俐,天界的事情知道得也多。
缎缎知道,玄尊之所以便服出行,是为了独自闲游而不被注意;她还知道,玄尊常与一些风雅神仙一道吟风赏月、品评诗文;她更知道,天界许多神仙对玄尊孤身已久深表同情,因为十几万年前,据乾机宫消息,玄尊曾有过红鸾星动……
她将这些都告诉了她的主人,凤玉鸣。
“近来同玄尊来往较多的是轻霞公主。”缎缎又说。
轻霞公主?玉鸣倒是了解。就是她那天帝姐夫的三女儿,并非她姐姐所生,上一次见轻霞还是在九天庆祝自己回归的大宴上。
现在得知轻霞与玄尊的交情,她心情很复杂。
第二天清晨,启阳山的太阳早早升起,旭日下,琪梧宫那些梧桐枝与竹枝交相掩映的大小楼阁美不胜收。
“早上好!新的一天。”玉鸣在自个儿的床上伸伸懒腰,迷迷糊糊地说。
忽听帘外有人通报:“太子殿下到——”玉鸣听见通报,揉揉眼睛,想了想,还是起床了。
待客厅中。
“紫玉,你在天上待得好好的,怎么跑到启阳山来了?我这儿可没什么上品果茶招待你啊。”说话的是玉鸣。
她此时已梳洗完毕,上着蜜合色短衫,下着水绿色长裙,发髻上斜簪一支珠花钗,别具风情。
“小姨母,我听说您昨儿个见过玄尊大人了?”紫玉睁着炯炯有神的眼睛问道。
紫玉是天圣娘娘的嫡亲骨肉,从小到大,深得众神宠爱,因其聪颖秀慧,两万岁上便被册封为天界太子。如今十二万岁了,看起来是凡间十二岁孩童的模样。
在他三万岁上,凤玉圣不幸往逝,这是他生命中一场重大的变故,使得他自那之后笑容减少了许多,也开始学习独立自主。
但小殿下懂得化悲痛为力量,在与至亲的母后永别之后,于各种法术武功上愈加勤学苦练,以至于在功法方面,小小年纪便已令同龄的仙童们望尘莫及了。
对于紫玉来说,如今凭空里冒出来一个凤玉鸣,说是母后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也是他的“小姨母”,他便感到格外亲近。
这个小姨母,性格与母后的端庄威严大不相同,她古灵精怪,爱笑爱闹,有时还会闯祸,就像个小顽童似的。
紫玉初次见到小姨母便很喜欢,相处下来,愈觉臭味相投,如今早已结成忘年好友了。
“是,”玉鸣嘟嘟嘴说道,“我在金府桥上对他吐舌头来着呢!穆如嬷嬷让我去向他道歉。”
“不止这个,”小孩看了一眼姨母,接过款款端上来的碧玉莲子汤,补充道,“是您该向他行跪礼却没行。”
顿了顿,小孩又说:“当然,这事道个歉确实比较好。”
玉鸣趴在桌子上,咕哝道:“你也这么觉得啊。”
事已至此,玉鸣便也决定随穆如嬷嬷向太九玄玄尊道歉了。
送走紫玉后,凤玉鸣便同穆如、缎缎、款款步出琪梧宫,驾云向太九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