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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宝侧耳听着,眼眸锃亮,续时八丸,治小娘子,服帖。
“崽,走,回家让你奶做新衣裳去,嘻嘻”,老头拎起大麻袋,顷刻飞远。
俩男娃茫然对视一眼,疯爷爷真厉害,一颗小药丸就能换这么大一袋新棉花。
就是这货郎叔叔身上,好像在冒黑气?
俩男娃偷瞄一眼卖货郎后,紧脚溜。
待得几人远去,细微布料撕裂声响起,衣角终究还是没能挺住,破了。
躬身低头的卖货郎缓缓支起腰,抬起头,银牙几乎快咬碎。
疯人萧,你竟敢在本阁主耳边吹气,还敢给本阁主这般恶心的药丸。
药丸落地,季聆风一脚踩上,狠狠将之碾碎。
记仇的小本本,又画上了一笔。
不多时,听着不远处小院便传来了喜笑声。
季聆风沉脸坐上板车,闭眼耳朵微动,听着小院传来的模糊声音,聚精会神。
......
小院内,一家子围在大麻袋边上,盯着又白又软的棉花喜不自胜,老太太望向疯人萧,“疯老,您这次是给了钱的吧?”
老头二八步子,叉腰点头,“哼——那还能有假?爷爷可是给了药丸子的,在城里随随便便都能卖上个二三十两,便宜他了还,你不信的话问灵宝”
黎家人默不作声,只当是老头在胡咧,吃不得一点亏的人能给小货郎这般贵的药丸子?打死都不信。
想到被坑的可怜小货郎,黎诚盛默默在心里记上,以后找机会再慢慢还给他也一样。
灵宝举手,小脸认真,“疯爷爷,给了,大颗,西时八丸,小娘子,服——唔唔”
老头拎过小娃,一把捂嘴,他奶奶的,大意了——这小灵宝,耳朵也忒好使了,他讲的那般小声,还是被奶娃听了去。
丁香捞起一把棉花,偏头问,“疯老,小娘子服啥?这是啥药?”
老头僵了僵,支支吾吾,“哦,就是小娘子服,服的药呗,吃了,吃了能对身体好,百利无一害,说了你们也不懂”
灵宝掰开老头手掌,歪头,??疯爷爷为何要撒谎?
丁香眼睛一亮,想与家里的俩个老妇人讨药,“恁好?那老夫人与钱婆子能吃不?”
上了年岁的人,总会有个老毛病啥的,特别是老夫人,一到下雨天就腿疼,指不定这药就能给老太太把老毛病治好嘞。
还有钱婆子,一到夜里总咳嗽,听得她心惊,还不让她说给家里人听,说白了就是怕花钱。
老头嘴角一抽,又一抽,脑子飞快运转。
“恁好的药材,哪能给我老婆子糟蹋嘞,人疯老都说了,是小娘子吃的,我与钱婆子是小娘子?”老太太捧着棉花,心里高兴,拿自己打趣。
“老夫人,我俩得是老娘子嘞,哈哈——”
俩老妇逗得院里人一乐,声音传到对面小院。
沧铭天坐在小院里,手握小刀,正专心致志打磨着木剑,乍一看,初具雏形的木剑与他的参差剑很是相似。
他抬头看了眼对门,嘴角浅笑开来,尔后继续手里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