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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抬头,深邃眼眸闪过星光,“听雨,再去查一查,那太子可留下过血脉?”
“阁主,属下早就查过了,东巍太子膝下曾有过两儿子。一个叫炎阖死于宫中大火,一个叫炎柯,被沈氏母族连累流放岭南,三年前,这沈家便已死绝了。”
“死了?”
“是,流放路上便死了大半,活下来的在流放之地又葬身一场大火”
炎柯?沈家,沈——苛!!!
季聆风唇角上扬,原来如此,看来这老皇帝是在等人啊。
......
月儿村黄土路上,一众大闹漕运行的始作俑者,玩了一通脑子终于冷静下来,瞅着越走越近的家门犯了怂。
仨男娃又开始疯狂怂恿自己兄弟先进门。
最后愣是谁也没敢进,全跑隔壁炼药房打地铺了。
次日一大早,小院惨叫哀嚎响彻整个月儿村。
至于灵宝,天还没亮就被老头偷走了,俩这会儿正坐在城东铸器阁四楼。
一个正打盹,一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文子骞解玉筒机关。
闲着也是闲着,老头绘声绘色描述一番昨夜的场景,末了质问道,“文子骞,你们文家啥时候也跟朝廷勾搭上了?还给人造车弩?”
文子骞手里动作不停,“交易而已”
“就为了换这醉龙草?”小木盒搁在桌上发出轻轻碰撞声,“那你可知他们正打算用你造的车弩来攻月儿村?”
“是,这一味药寻了多年,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嗯??文子骞一愣,手里动作僵住,缓缓扭头往桌上看去。
这会儿哪还能听得进老头后面说的啥,手里东西一放,抓起木盒开打,“醉龙草!怎么在你手里?”
老头下巴一抬,颇为得意,“昨晚在船上顺的,诶,你还没回答爷爷的话呢”,老头劈手夺回小木盒。
文子骞反应慢了半拍,这才想起老头刚才的话,笑得无害,“疯老放心,这车弩还没交货呢。
而且文家不提供箭矢,他们要用也得从皇城运来,这期间车弩丢了?坏了?可就不管文家的事了。
再则,如今他们连醉龙草也叫不出,这车弩还能跟他们有半毛钱关系?”
老头眼角抽抽,他奶奶的,这四大势力头头果真没一个是好的,全他娘是背后使坏的主。
沉凝片刻,老头将手里木盒递给他,“醉龙草爷爷给你,二十方车弩你给爷爷”
灵宝在老头身上睡得东倒西歪,老头探手将娃儿搂进怀里,想让她睡得舒坦些。
文子骞将小木盒放下,不解,“疯老,您要这么多车弩作甚?”
“哼——这你别管,只管给爷爷就行”
默了默,文子骞答应下来,“成,车弩今日就能给您送到月儿村”
“别,嘿嘿——先放城里,爷爷我有大用——别愣着了,赶紧研究玉筒机关”
一直等到午时,老头将四楼的机关、暗器全都摸了个遍,灰都擦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