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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璞玉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吃完之后又喝了半杯牛奶。
饥饿感稍稍缓和之后,祝璞玉才问褚京识:“医生一起来了么?我想见见他。”
褚京识:“不用急,你找到他之后一起去见医生也一样的。”
褚京识一语中的,祝璞玉听后叹了一口气。
褚京识:“怎么叹这么大气?”
“没什么把握。”祝璞玉难得在人前透露自己的没底气,“不确定我能说得动他。”
褚京识:“能不能,试了再说。”
他笑着宽慰她,“要不要去治疗是他的选择,你只要为了这件事情努力过,就问心无愧了,不要把他要不要活下去这件事情看做你的责任。”
祝璞玉托着下巴蹙眉,“这道理我也懂,好难啊。”
她像个遇到棘手难题的学生,五官都要皱成一团了。
褚京识看着祝璞玉这个状态,不由得想起了刚刚把她从波士顿接回身边的那一段。
那个时候祝璞玉对人情世故都是懵懂的状态,她被迫见识到了世界的残忍,整个人都是应激的状态,听他说话的时候,时常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但她的确是个心理强大并且学习能力很强的人。
所以,褚京识很多年没有见过她这个状态了。
“如果对他来说活下去很痛苦,也要尊重他的决定。”褚京识说,“毕竟别人都没有亲身经历过他遭遇的那些事情。”
“对了,江佩矜还有为难你么?”为了分散祝璞玉的注意力,褚京识转移了话题。
“她现在养病,自顾不暇,”祝璞玉耸耸肩膀,拿起刀叉切了一块儿面包,“不过病好了之后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她都给祝方诚投钱了。”
“确定是她投的么?”褚京识不是第一次怀疑这件事儿了。
祝璞玉:“我跟温敬斯提过了,看他的态度,八九不离十吧。”
褚京识:“他什么态度?”
祝璞玉:“视而不见的态度呗。”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也很好理解,人家毕竟是一家人,不想撕破脸。”
褚京识不以为然:“如果他有这个顾虑的话,应该也不会帮廖裕锦离婚了。”
他的目光深沉了几分,双手交叠在一起,陷入了思考:“愿愿,我想,他对你认真了。”
祝璞玉拿叉子的手顿了一下,“唔,你上次跟我说过了。”
褚京识:“你的答案呢,也和上次一样么?”
“和他相处这么久,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么?”褚京识完全切到了长辈模式。
“有。”祝璞玉清了清嗓子,在褚京识好奇的目光下,一本正经地说:“特别地烦。”
褚京识:“……”
祝璞玉:“他经常找一些很小的点借题发挥吵架,要我哄他,太烦了。”
“还有,他掌控欲太强了,我不喜欢别人管着我。”
褚京识笑着说:“这不正好说明了他在意你么,人在感情里都是这样的。”
“是么?”祝璞玉龇了龇牙,“那有点儿可怕哦。”
褚京识:“也有人比较享受这种感觉。”
“反正我不享受。”祝璞玉顺便对褚京识说出了自己的决定,“等我解决完廖裕锦的事儿,就跟温敬斯离婚,您帮我找个律师吧。”
褚京识:“他同意了?”
祝璞玉:“他不同意就打官司呀,反正我不想和他继续了。”
她的语气很不耐烦的样子。
褚京识又盯着祝璞玉看了许久,“你想离婚是因为烦,还是怕自己爱上他,也变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