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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挂断之后,宋南径又打了两次。
黎蕤无一例外都挂断了。
第四次,宋南径发来了短信。
一张她钱包的照片,后面跟了一句:不要了?
黎蕤看着这三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脑子里已经自动浮现出了宋南径问这个问题时轻佻散漫的表情,她咬了咬牙,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
真想给他两个耳光!
短信过后两三分钟,宋南径的电话果然又进来了。
这一次,黎蕤选择了接听。
宋南径这个时候联系她,正中她的下怀,她若是去拿钱包,说不定能听见些他和闻家那边联系的消息。
接起电话后,黎蕤没有主动开口。
宋南径那边也沉默了快十秒,然后发出了一声轻笑,“都接电话了,不打算和我说话么?”
黎蕤没好气地说:“给我地址,我找闪送去取。”
“钱包这么重要的东西,找闪送怎么行呢。”宋南径一本正经地说,“你的证件和银行卡都在里头呢,这不得亲自来拿?”
怕她不接受似的,他又贴心地补了一句:“或者,我给你送。”
黎蕤:“神经病。”
“我在三环的威斯汀酒店,1908。”宋南径和往常一样忽视了她骂人的话,轻飘飘地报上了酒店的房间号码,
“宝贝,我等你。”
黎蕤被这个称呼弄得一阵恶寒,汗毛都竖起来了,“别这么叫我,你恶不恶心。”
“我等你。”他笑着说出这三个字,之后就挂电话了。
黎蕤知道宋南径这是什么意思:想要钱包,就得当面跟他拿。
要么去找他,要么他来送,总之一定要见面。
非常符合他的作风。
黎蕤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路,打了转向,朝三环的那条路上行驶。
从医学鉴定中心离开后,简庭并未直接回酒店,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商场。
他在商场的一层找到了一家人很少的烘焙店,要了一杯咖啡坐了下来。
简庭喝着咖啡,脑子里开始筹备下一步的计划。
即便不看亲子鉴定,他也可以笃定自己的身份了,鉴定只是要拿给祝璞玉去做证明而已。
他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暂且还不能离开闻家。
还得先弄清楚闻家是怎么把他弄到墨尔本、又是为什么盯上他的。
还有一个重点他作为“温敬斯”的记忆,到底能不能回来。
自从意识到身份有问题,简庭就开始频繁出现头疼的症状,要解决这个症状,就得先知道闻知渊到底对他做过什么。
美國,宋先生
简庭摸着咖啡杯,脑子里反复思量着这两个关键词。
接着,他又想起了黎蕤看见手机号码之后的反应
黎蕤说,他们认识三十多年,那他们的社交圈应该有很大一部分是重合的。
黎蕤能在看
到那个“宋先生”的手机号码之后马上认出来,那极有可能,“温敬斯”也是认识他的。
认识且熟悉,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死敌。
简庭首先排除了朋友这个选项。
那么就只能是后者,死敌。
他又和闻知渊认识,且常驻纽約。
当年的事情,这个“宋先生”极有可能也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