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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森走后,宋南径坐在地上抽完了盒子里剩下的七支烟,每抽完一根,他就拿胳膊当烟灰缸把烟头按灭,烟头烫上皮肤,他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宋绪成和南亦赶到别墅的时候,大门依旧是虚掩着的。
宋绪成直接动手推门而入,夫妻两人一走进来,就闻到了一股刺鼻浓烈的烟味,里面还混着烧焦的味道。
“敲门儿都不知道,想废了手直说。”宋南径听见推门声,以为是哪个保洁过来了,懒洋洋地开了口。
他这一出声,宋绪成和南亦不约而同地朝地上的那道身影看了过去。
南亦一眼就看到了宋南径小臂上的伤,她立刻意识到了刚刚闻到的烧焦味来自何处。
南亦加快步伐冲到宋南径面前蹲下来,一把握住他的左手手腕,红着眼睛看着他的小臂:“你这是在做什么?”
宋南径方才一直没有回头,直到这会儿看到南亦的脸,他才反应过来来的人是谁。
而这时,宋绪成也已经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他表情严肃,视线扫过他小臂上烫出来的一排印子,表情严肃到了极点:“你现在跟我去史密斯那里。”
“您想他了就自已去,别拉我一起。”宋南径轻笑,“我可没病。”
宋绪成:“……”他还好意思说自已没病,病入膏肓都不足以形容他!
“南径,有什么事情你说好么?不要拿自已的性命开玩笑,你这……”南亦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声音几近哽咽,“疼不疼?我给你包扎一下。”
“哭什么。”宋南径抬起右手,给南亦擦了擦脸上的泪,“我这不是还没死么,死了再哭。”
当父母的哪里受得了孩子成天把“死”挂在嘴边,宋南径这一说,南亦的眼泪反而流得更快了,“是不是因为跟黎蕤离婚的事儿?你对她——”
“世界上女人又不是死光了。”宋南径笑着打断南亦,“你儿子我也不至于为了个看不上我的女人就寻死觅活。”
宋绪成:“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宋南径:“工作太烦,找找乐子。”
宋绪成:“你找乐子的方式就是用烟头烫自已?”
宋南径勾唇轻笑:“那您希望我去烫别人?”
宋绪成:“你——”
宋南径:“您都说了我有病,就当我是犯病了。”
“宋南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跟你母亲为你做得已经够多了!”宋绪成忍无可忍,低头指着他,“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儿?”
“你二十七了,你看看别人二十七的时候在做什么。”宋绪成说,“你之前犯下那样的错,我都替你兜底了,你怎么半点儿长进都没有。”
“黎蕤跟你结了婚,你多的是机会跟她实话实说、感动她,可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这辈子都学不会好好跟人沟通?你若是不想离婚,就好好挽回表现,现在这样——”
“嗯,我就是个废物。”宋南径哈哈笑了一声,对南亦努努下巴,“听见没,赶紧的,再给你男人开个小号,我这号是练废了。”
“宋南径!”南亦哭得声音颤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南径摊手。
宋绪成上前将南亦扶起来,揽住她的肩膀,垂眸看着地上的宋南径,“与其到处发泄,你不如仔细想想为什么黎蕤这么多年都喜欢敬斯不喜欢你。”
“你连嫉妒人都嫉妒不到正经份儿上,他身上的东西,你学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