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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们就拍几张照片,很快。这是小心意。”宋云喜也很熟悉地说起同样的话。
“行吧,不要打扰我。”
宋云喜乖巧点头,又拿多了些金豆,一并派给了解剖师的助手。
“让大黑小白他们也过来帮忙,躲懒算是什么回事。”那解剖师朝其中一人喊道。
行嘞,真当她散财童子啊?还摇人过来,活脱脱超市大妈排队领鸡蛋啊?
好吧,此时此刻她还真是派鸡蛋了。
刑漠由着她,副本里遇到的问题千千万,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既然宋云喜有解决的想法,那他也尊重。
反正只要不危害两人的任务进度,那问题都不大。
两人组队而已。
……
一轮“领鸡蛋”后,白大褂解剖师和他的助手终于进入了正题。
解剖师手中的刀子没有犹豫地把尸体从上到下切割成两半。他们切开肋骨,检查心脏及其他脏器的情况。
由于缺乏保存技术,不少脏器已经开始腐败,甚至还有气体溢出。
她的脸部被剥开,将头皮往后拉,下坠的时候压迫到部分血管,伴随着溢出的组织液,那里形成了大块的积血。
宋云喜看见他们看了一眼后就转移了地方。
他们将身体的部分制作成切片,又将一些整体切割出来,装在大宽口瓶里面。然后快速地在旁边的电脑以及笔记本里面记录着。
门口早已等待了不少人。他们不是记者。在助手记录完后,他们迅速进来,用一个个冷藏柜将东西装走。
“他们是什么人?”刑漠问道。
许是因为他们给了钱的原因,解剖师面色不雅但还是回答了刑漠的问题。
“运输者。”模棱两可,再多的就不说了。
刑漠利用拍照的功夫,靠近了他们的记录台。悄悄记下了他们记录的内容。
见他们工作已经到尾声,便带着宋云喜先出去了。
他们回到小院落,刑漠用小火炉做了一碗热汤。
“喝了吧。”
汤冒着白烟,透过白烟宋云喜看不清刑漠的表情。
但她还是乖巧的,一口一口地喝下了他端来的汤。
汤没有加肉,清淡但足够暖胃。
一碗下去,煨暖了宋云喜的双手。
“好点了吗?”刑漠问道。
宋云喜愣住,半晌点点头。
她以为她掩饰得够好,但没想到刑漠还是看穿了她。
宋云喜下午看着眼前开膛破肚的尸体,她一开始还认真地找寻证据,但后面只觉得悲凉。
那女玩家就这样毫无尊严地冰冷地在不属于她的位面的世界里被随意摆弄。
她珍贵且隐私的身体被裸露,被切割,而她毫无反抗能力。
所有属于人的尊严、自主、权力,对待人体的方法和规则都不复在她身上存在了。
她那一刻多么真切地感受到,活生生的人和尸体之间有着明确的区别线。
宋云喜突然想起一句话:
死亡所带来的最后侮辱就是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那么她会在这场游戏中,有一天也会走到这样的局面吗?
即使生命消失了,仍旧无法保留自己最后一丝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