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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丁四如此说,郑豆豆沉思起来:
既然荷花不是被人灭口,那就很有可能是被人掳走。
还不是本地的生口牙人。
织物街那一块热闹非凡,但来往人员也杂、多,如果掳了荷花要带走的话很有可能第一时间就是离开东京城。
从织物街离开东京城可以走水、陆两路,但这种拐带人口一般不会从东京城直接走水路。
郑豆豆在脑中想了一下东京府的地图,如果走陆路的话,离织物街最近的是曹门和宋门。
郑豆豆对丁四道:“去曹门和宋门问一下,看有没有异常。”
丁四也是急了才没想到这处,闻言急急道:“我这就去。”
看着丁四急急离开的背影,郑豆豆有些唏嘘。
因着家里有个长年吃药的娘,丁四入不敷出,只有荷花不嫌他穷、不顾家里人反对愿意嫁给他。
尤其荷花还是个年轻貌美、性格温良的小娘子,丁四对荷花很是爱重、欢喜。
东京府衙不知有多少未成亲的胥吏一边感慨丁四的不易又一边羡慕他有个好娘子。
好不容易两人就要成亲,却又遇到这档子事。
要是荷花真遭了不测,只怕丁四从此会一蹶不振。
……
郑豆豆蔫头蔫脑回了大理寺。
一看郑豆豆这模样,景奕行便知事情大约不妙。
“荷花怎么样了?丁四还好吧?”
郑豆豆将事情略略说了。
“丁四状况很不好,假若荷花真出了事,我担心他会一蹶不振。”
景奕行安慰郑豆豆:
“论找人,东京府衙强过大理寺不知多少,有你爹帮忙,应该很快就会有线索。
不过要是有我帮得上的地方,也一定告诉我。”
郑豆豆点了点头。
可事情发展不如人意。
丁四那日去曹门和宋门问了,的确有不少马车出城,可是出城的人都有通关文牒和公凭,守门的士兵并没有每辆马车都细细检查。
而自荷花失踪后,东京府衙又莫名失踪了两名女子。
经过郑行查问,这两名女子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之人,且都是没超过十八岁的未婚女子。
再问丁四,荷花虽然不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人,但当初上户籍时他爹报错了时辰,在东京府户籍上的记载为阴年阴月阴日阴时,还有两个月才满十八岁。
这下,就不是单纯的失踪案了。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生,根据易经阴阳学说,被认为阴气重,因此也常常被当成祭品供奉天地神魔。
特别在一些偏僻落后的地方,更是信奉这一套。
还有一些特别的族众,也信奉这一套。
而荷花的户籍资料泄露也说明东京府衙有内鬼。
东京府尹对这起失踪案重视起来,勒令属下查明这宗案件。压力自然而然又落到郑行身上。
郑行决定从内鬼这条线索查起,可是东京府衙的官员、胥吏、杂役加起来共有三百多人,一下子哪能查得清?
可这时的郑豆豆却无暇帮郑行,因为景奕行正在问她:
“我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南下,因赶时间需要快马加鞭、日夜赶路,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
景奕行此时的神色比往日更肃穆、沉重。
郑豆豆一见景奕行的神色便知定是出了什么事情,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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