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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皇瞳孔微震，猜到了某种可能，“你是说...”
“没错。”
长生仙看向海的另一边，幽幽说道，
“一个人，活一百年，天地之间，他周围的神力会有一份自动转化成仙元。”
“人寿命的流逝，是仙元诞生的催化剂。”
“当然，如果人足够多，这个过程还能更快一些...”
“一百个人，活一年，也能转化出一份仙元。”
“三万六千五百凡夫俗子，一昼夜间，便是一份仙元。”
人越多，仙元诞生的越快。
这是一件好事。
也是一件坏事。
这一点，长生仙和古皇都心知肚明，两人不约而同，没有点破那层窗户纸。
仙元何其珍贵，为了延寿也好，为了仙路大道也罢，一定会有无数人对其趋之若鹜。
可这仙元，偏偏和最没有实力的凡人扯上了关系，好似稚童持千金过闹市...
危险，不言而喻。
古皇心底还抱有几分侥幸，
“是只能由人，还是所有生灵都可以？”
如果是后者，事情兴许还有转机。
“人的寿命流逝，是对仙元转化催化效果最好的，其他生灵，催化效果远不如人。”
一个人活100年就能催化1份仙元的诞生。
一只蝼蚁活上一万年，也没办法催化成功。
海底的小鱼小虾，虽然数量居多，但催化效率太低，上十万虾群，一日的功夫，也只能诞生1份仙元。
一亿只虾凑在一起，才勉强和1000人的催化效果打平...
“草木的催化效果最弱，不过上了年份的草木，催化效果会逐渐变强，若是沾上仙元，超过凡人不成问题，只是这等存在过于珍贵稀少，而且很难共存，一片区域里最多只有一株。”
“强大的妖兽、魔兽、甚至是传闻之中的仙兽，对仙元的催化效果自然好，可问题还是那个问题，数量太稀少。”
长生仙的每一句话，都在打消古皇内心的一份侥幸。
这天地之间，想要修仙，没有比人更好的辅助之物。
古皇只能撑着自己手里的登山杖，抱着最后一份侥幸说道，
“往好处想，既然人催化仙元的效果这么好，人越多越好，即使有些想要速成修仙，被蒙蔽双眼，手段略显偏激的家伙，也不会涸泽而渔...”
毕竟，想要人生孩子，总要对人好一点吧？
而且，活人对修仙才有用，杀人反倒没有任何意义。
长生仙叹了口气，苦涩开口，
“在生死之间，凡人的七情六欲爆发之时，自身寿元急速燃烧，仙元诞生的速度会快上十倍、百倍。”
“所承受的痛苦、绝望、喜悦、快乐等峰值越高，仙元诞生越快...”
失去最后一份侥幸，古皇扔掉手中的登山杖，颓然坐在地上，看向五洲的方向，失神喃喃道，
“这哪里是修仙...”
“这分明是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