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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新猴王发现,他杀死的正是自己的骨肉,该有多精彩?”
暗处一个婢女走了出来,垂着头看不清面容:“公主殿下,该回京了,皇后娘娘那边该不高兴了。”
“明儿一早就启程,不必叫醒本公主,今儿这出戏的好消息,待本公主醒了再禀报。”
说完她娇俏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回到内室安寝去了。
而在花道人那的聂柔却是恨得一夜未睡。
丹桂已经打听清楚了,在叶轻眉之前,还有那位北狄的公主也进了春香楼。
若不是她们杀了一个春香楼送茶水的小厮,白芷从那刀口判断出是北狄那边惯用的弯刀,恐怕聂柔还真无法这么轻易地锁定仇家。
呵,凭借凄惨身世博得周郁川同情的北狄公主,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想报北狄的血海深仇。
哪怕周郁川把你当成了曾经的我来呵护,但赝品就是赝品,你总会知道真品的厉害的。
她无法叫周郁川斩杀当朝贵妃,但杀人的法子,永远都不是只有一种。
聂柔替儿子掖了掖被角,散开青丝,掩住眸底的刀光剑影,趴在榻边蹙着眉睡去。
周郁川踏着夏夜的大雨回来,看见的便是面色苍白的聂柔紧紧搂着聂诚的情形,纤细的腰肢似一轮新月一般弓在榻边,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
许是被雷声所惊,她猛然睁开一双泪眸,瞧见蹲在身前的人是他,忍不住泪流两行。
“周琢光,你知道吗……”
“她们……她们给诚儿下了毒……”
“只要他习武,便会筋脉寸断……”
“他还这么小,到底是什么人这般狠毒……”
她略过了自己险些被人毁清白的委屈,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
周郁川的心软了又软,伸手将人拉进怀里道:“别怕,今日是我疏忽了,往后再不会了……”
聂诚被人下毒的事他已经得了叶轻眉的消息,但是叶轻眉并没有提及凶手是谁,只说她到那里就发现聂诚了。
“我……我该怎么办……”
“我……我护不住他……”
聂柔崩溃地抱紧他的腰肢,哭得无助极了。
“前几日我已叫人回京请旨,要把诚儿立为世子,迎娶你为继室。”周郁川摸着她顺滑的青丝安抚道,“我怕你不喜,所以迟迟不敢叫你知道……”
要立聂诚为世子是水到渠成的事,但聂柔没想到他会为了让她安心,这么快便请封。
“这……这恐怕不妥……”
聂柔掖了掖眼角的泪道:“聂柔已经病逝,我一介商女,生下的孩子怎么能立为世子呢……”
周郁川蹙眉,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当今的皇上和皇后都是聂柔真实身份的知情人,想来会同意下这道旨意的。
“不若……对外说诚儿是先夫人的遗腹子……”
“我可以只做侯爷的妾室……”
“这般,京中的贵女们反而会为了争取成为侯爷的继室,厚待诚儿,而不是对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