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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您没有别的事情,臣女这就告退了……”
话还未说完,蕊珠骑着骏马便冲了过来,锋锐的弯刀在王梨珠雪白的脖颈间一划而过。
幸亏王梨珠反应快,险险避开,但也暴露了她会武的事实。
“呵,本宫不喜欢装傻的女人,更不喜欢碍事的女人。”蕊珠看见王梨珠弃车而逃,狠狠甩了甩马鞭追上去。
“贵妃娘娘如何断定我会坏娘娘的事?南疆复国无望,我不会成为娘娘的绊脚石……”
王梨珠被追赶得灰头土脸,心下恼怒不已,却也知形势比人强,连忙服软道。
“就凭你身上流着南疆的血,本宫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蕊珠喝道,弯刀冲着王梨珠的面门射了出去,毫不留情地插进了王梨珠的左肩。
王梨珠闷哼一声跌倒在地,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肩膀。
蕊珠抽出马背上的一把短匕,一步步走向王梨珠,欲亲手结果她的性命。
“贵妃娘娘饶命……”王梨珠掩下眸中的狠厉,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
“收起你的眼泪,本宫可不是那些臭男人……啊!”
地上的王梨珠趁蕊珠公主放松警惕,扬手便是一把黑沙。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蕊珠素日里漂亮的眸子流出了两道殷红的血迹。
地上的王梨珠连滚带爬地逃离密林,临走之前又洒了一把毒烟和毒虫。
“姨娘,婉妹妹生病了。”聂柔刚回到府邸,便见自家儿子可怜巴巴地倚在门口等她回家。
“大夫看过了不曾?”聂柔牵起他的小手,往安置贺婉的霞月居走去。
“已经看过了,说是着了风寒……”
聂柔微微蹙眉,霞月居里也烧着地龙,为何会着凉?
霞月居的奴婢们正被丹桂罚跪在廊下,一个个垂首不敢言。
“可用过药了?”聂柔穿过那群奴婢,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
榻上的小丫头像只瘦弱的猫儿一样,缩在被子里,尖细的小脸烧得红红的,看着好不可怜。
“用过了,不过大夫说得晚间才能退烧。”丹桂低声禀报道,“这孩子认生,晚间不许人陪睡,昨儿估计是蹬了被子才着凉的。”
聂柔伸手摸了摸贺婉的小脸,心疼地叹了口气,她也是当过娘的,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受罪到底也心疼。
“在贺府是谁照看她的?”聂柔想着把贺婉熟识的奴婢买来照看她,兴许这丫头会没那么排斥。
“听闻有个奶嬷嬷待她亲厚,只是那人是贺家从落魄时便买来的奴婢,贺老夫人……恐怕不愿意放人。”丹桂有些为难。
贺家老夫人先前不知道贺成彦还活着,很是疯癫了一阵。
后来听说贺成彦还活着,虽然成了人人喊打的卖国贼,贺老夫人反而恢复了正常,听说天天在骂聂琳琅是个娼、妇。
聂柔微微一笑:“带上十余个长相凶恶些的仆从,咱们去贺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