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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回去了,雁熙,你好好照顾自已啊。”
苏迁脑袋又缓缓消失在床边,脚步由正常走,转为大步走,最后转为小跑。
足见他有多么着急惦记。
后面一段时间,苏迁就没有再来找过她,只偶尔会托些人送些糕点和有趣的小玩意儿来。
他并不是忘记了雁熙,听闻苏迁真的开始了埋头苦学,准备参与今年的科举。
雁熙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苏迁也不是没有半点功名在身。
十六岁的时候,他中过秀才,不过后来耽于玩乐,就没有继续考下去。
府里几个主子都各有各的打算准备,几个月来,倒是安稳了不少。
平静的日子差不多持续到一个漆黑的夜里——苏泊从边关回来了。
他是年前一个月就提了回京的折子,边关早已安定,新年回来几日与母亲弟弟妻子团聚也是不妨碍什么的。
新皇与北静侯府也是有血缘关系的,自是不会阻止他。
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从边关回来,苏泊竟花了比从前多一倍的时间。
而且,他回来,仅进了趟弟弟的院子,就带了人往皇宫去了。
季莜然接到苏泊回来的消息时是震惊的,但更多的,是害怕。
“你说的是真的?夫君连母亲都没见,带着二郎就去了宫里?”
这是极不寻常的事情,季莜然登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很是忧愁不安的样子。
雁熙恰好端着最后一副药进来,就感知到房内不一般的气氛。
她不动声色地站在了屏风后,听着里面的声音。
善雪:“是的。小姐,姑爷为什么要去宫里啊?”
善雪的声音有些颤意,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的尾音上扬尖锐。
“别瞎想,”季莜然慌了一会儿,恢复了些冷静,呵斥着做贼心虚的婢女。
“夫君与旁人不同,回来之前都要向皇上请旨,现在肯定是因为要禀报边关的战况。”
季莜然还记得婚后那一个月里,苏泊容忍退让的样子,心里并不觉得苏泊会做什么让自已受伤的事情。
“对,对啊。”大概是季莜然的表情太过镇定,善雪也恢复了些理智。
“肯定是没什么事的。”
雁熙听完了她们的所有对话,心里却没有她们这样乐观。
没错,她一点都不觉得苏泊与苏迁一起到皇上那的奇怪举动与季莜然没有关系。
苏迁给自已传了些讯号,尽管没有明说,她也猜到了风雨欲来的动势。
尽管不知道莜然小姐又做了什么事情,善雪又在其中担任什么角色,能到皇上面前的事,绝不是什么小事。
看来,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雁熙伪装成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将药给了季莜然喝掉,然后以“买药浴药材”的借口,要了出府令牌。
她东西早就收拾好了,房间里,除了府里准备的东西,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