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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荣点点头,“好,明天我就跟老汉儿说。”
几人把红菇收拾干净晾在簸箕里,才各自回房歇下。
周怀安对杨春燕说道:“三嫂那性子要不是我三哥不给她脸,我们家八成被她闹的不安生。”
“她那人个性太强,能力却没那么强。加上在娘家的时候,兄弟姐妹关系不和睦,争抢习惯了,就怕自己不抢不闹别人就会少了她那份。”
“你说的对,她那人有时候是挺讨厌的,但心眼还不坏。”
“嗯!”杨春燕打了个哈欠,拉过被子盖好,“我困死了,不跟你说了。”
周怀安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挤在她身旁躺下,手不老实的摸索,“老婆,再说会儿话呗,我们……嘶~痛、痛……””
杨春燕掐住他大腿上的软肉拧了一圈,“跟你说了头三月不行,赶紧睡,明天还要起早撒种。”
周怀安躺了回去,唉声叹气,“唉,苦啊!我命咋这么苦……”
杨春燕扭头瞪了他一眼,“赶紧把煤油灯熄了睡觉,不然你就去爷爷那屋睡去。”
“好好好,我吹灭了睡觉。”周怀安认命的起身吹灭油灯睡下。
……
第二天,一大早周怀山就去了宁安,赵慧芳妯娌三个,吃过饭就上山去昨天那片林子捡菌子。
杨春燕起床等太阳出来和周母把晒垫铺在院坝里,把红菇摊开晾晒起来,秋季空气干燥日头足,暴晒两三个太阳就干了。
周怀安推着鸡公车去河坝推了两箩篼细沙回来,把需要沙养的种子混在里面存放起来。
周怀荣挑着一担熟肥从后院进了院子,“老幺我们去看看烤房砌在哪合适?”
周怀安:“我刚才去看过了,我家后院靠围墙那块空地还挺大,在那砌一间烤房刚合适。”
周怀荣想了一下,“嗯!你后院那不错,我们过去和泥瓦匠说一声。”
“要的。”周怀安看了看他挑着的熟肥,“一担一担的挑,得挑到啥时候,我看还是用鸡公车推过去的好。”
周怀荣点点头,“你把鸡公车推后院,我去找几根破麻袋装。”
半个小时后,兄弟俩推着鸡公车去了新房那边,周怀安找到泥瓦匠把砌烤房的事告诉了他,泥瓦匠看过位置后,便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等他到后山,周怀荣兄弟俩已经开干了。
“老幺你负责撒熟肥。”
“要的。”周怀安提起放在竹筐上的箢兜,刨满混合了草木灰的熟肥,均匀的撒在地里,再用犁耙耙一遍才开始撒种。
这次下种的草药有紫花地丁,车前草……
草药的种子大多都很细小,比芝麻还小。种子撒好后,再用木耙拉一遍把种子盖上。
周怀山从宁安回来,兄弟四个忙了一天才把四家的草药种子全部下种。
等周一丁从山上下来,周怀安把买谷子的钱给了他,想着家里囤了一千多斤谷子,解决了以后吃饭的问题,心里就一阵松快。
接下来的小半月时间里,杨春燕几人有空就去山里采厚朴种子。采摘回来的厚朴种子和臭牡丹一样用细沙储藏起来。
草珊瑚按照药材种植书上所写的挖回来的根兜一部分送德生堂,一部分按茎秆分割成带根系的小株栽种。
……
一晃就到了九月初八,初九就是上梁的日子,周母找村里人买了些糯米,开始蒸糯米饭捣糍粑。
泡了一晚的糯米用饭甑蒸熟后倒进大石臼里,周怀安和周怀山手握木质捣杵,左右开弓,“嘿哟~嘿哟~”舂捣石臼里的糯米饭。
舂捣糍粑的捣杵光滑油亮,捣下提起后粘粘的糯米也不会粘在上面。
两人捣糍粑周母负责在石臼里翻糍粑,母子三人相互配合。
打糍粑也有讲究,先舂后捶,每一下都要使出全身力气用力舂捣。
直到将糯米捣至黏糊成一团,捣得细腻又爽滑,韧性极好时,再移到早就放在一旁的案板上面,反复揉搓后用擀面杖压平,切成小方块明天上梁的时候抛梁用。
还没捣制好,周怀军就急匆匆的来了,“老幺,阴阳先生和打水井的师傅来了,你去说一下弟妹说的那个水井该咋打?”
周怀山忙问:“老幺水管那些买到了么?”
周怀安点点头,“黄哥说买到了,哪天要哪天去拉回来就成。”他说着看向杨春燕,“燕儿,你去么?”
杨春燕摇头,“你照我跟你说的跟师傅说就行。”
“嗯!”周怀安洗了把脸,急匆匆的去了新房那边,带着阴阳先生和打水井的师傅上山找水脉。
三人先把周怀荣家的水脉找好,最后才到了他家。
先生和打水井的师傅看了几处,最后定下的位置,正是杨春燕指着他看过的那处。
周怀安把杨春燕说的,水井打好后埋管子引水到家的想法告诉了两人。
打水井的师傅听后仔细的问过后,站在山上看了看山下的屋子,又来回走了两趟,连连点头称好。
定下后天就来开工,阴阳先生和师傅就走了。
周怀安把两人送到台阶那,又回到了山上,看着山下忙碌的人们心里五味杂陈。
燕儿的梦太真了,难不成她经历的不是梦,而是他们的上辈子?
如果是真的,那那么苦的日子她一个人咋过的?
孤零零的一个人住在山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孤零零的一个人上山采药,重了连帮忙背回家的人都没有,遇到野物的时候该有多怕!
生重病的时候,只能躺在那等着小倩几个来……
周怀安越想越难过,心如刀绞……蹲在地上把头埋在手里哽噎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起身,双手捂在脸上用力搓了几下,快步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