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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办法,人家修为高辈份也高,出来做和事佬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郑家主莫怪,晚辈一直以来操持家族所受压力甚大,一时难忍恶言,还望见谅。”
“无事,也是我为长不修,不该和你一个小辈计较的。”
两人说罢互看了一眼,然后都随意的拱了拱手,算是给了卢承适面子。
任谁都听出两人言中的针锋相对,卢承适却装作没听见,欣慰的点了点头。
“无常,五姓七望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日来是想问问你,觉得士族的未来在哪?”
花无常顺了顺气,想起了科举后也问过韩斌这个问题,直接答道。
“在教育,士族的传承在历朝的战火中保存的最好,千年的文化底蕴在人才的培养上占尽优势,哪怕是分房务农的子弟也比普通百姓更容易学到正统的知识。”
郑山雄火气未消,整理了整被掌风吹散的鬓角,不屑道。
“你所说的未来将在官塾落地后被朝廷接手,知识也将被活字印刷和造纸的普及变成地摊货,到时声望没了,学问的主导地位也没了,哪来的未来?”
“当真如此吗?识字的人一定能读懂书中的意思?能理解其中含义?哪各族之中应该尽是大儒才对,为何还要寻名师教导?”
说完,花无常又向卢承适说道。
“卢老爷子,你那知三世的侄子也算当世异人了,其才学眼光皆是上上之选,为何还要寻师五载求学,难道卢氏无人可教导他?”
卢齐卿知三世之名人尽皆知,卢氏也引以为傲,但卢承适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提起。
“世间学问不知凡几,单说儒学典籍便浩如烟海,各家解释也颇有精妙之处,卢氏也只知一二罢了,但齐卿天资超然,不足十岁便已通晓八九,无可再授,当然要再寻名师。”
说到侄子,卢承适脸上洋溢着自豪,卢齐卿从小在他身边长大,自己算的上半个父亲,虽不喜权势但举荐之人皆是人中翘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自己坐上高官还要了不起。
韩斌对卢齐卿也是敬佩有加,也使得卢氏没与皇帝争斗的过于激进,看郑氏的下场就知道卢氏躲过了一劫。
“这就对了,就算天资卓绝也要名师教导,那官塾教出来的人能比齐卿兄更优秀吗?”
“哈哈哈,根本不可能,别说我家侄儿,就是一些族中的平庸子弟也不是他们能比的,单是寻名师的花费就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他们甚至连人在哪都不知道,这就是大族底蕴呀!”
说着,卢承适就笑了,可笑着笑着就明白了花无常的意思。
“你是说朝廷办学,我们也可以办学?”
“对!官塾只是教人识字,陛下还让我们士族出先生,本意是教化天下,却也是给各族留的一条发展之路,各家又尊陛下政令,我实在想不通哪个皇帝会赶绝我们,哪怕有一日遇上暴君,也得掂量一下天下师的影响力!”
天下之师,便是韩斌说的造圣,只不过这个圣是受朝廷节制的,并不是以往那种为了个人利益传播动乱言论的。
他们有点像后世的公知和专家,必须受到管控和政治引导,不然就成了间谍和骗子。
其实为了说通李隆基和花无常,韩斌废了不少口舌。
因为一个想做圣皇,一个不希望成为政治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