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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姐姐，是夫人，记住了吗？”
“记住啦，是夫人，姐姐吃。”
轻轻的在冰激凌上咬了一口，怀中的韩斌才一脸满足的吃了起来，好像公孙柳吃过的东西会变得更美味。
怀中情郎变成这副模样，不由得悲从中来，她知道自己想的再多，做的再多再好，也不及韩斌恢复正常。
世态炎凉，崔卢郑三家和一些平日交好的掌柜来看过一次韩斌，虽然依旧像先前那般热情，但风月场里待过的公孙柳何尝不知他们只是来探虚实的，未来的关系怎样终究还得看朝廷的态度。
“相公，你知道吗？人只有落难的时候才知道平日里谁才是真心待你的人，庆王在朝上发话了，谁敢打你的主意，他就把谁炸上天，要不是宋王说情可要被陛下禁足一个月呢，申王和太子还差点把张说和武思给打了，说要是撤了你的爵位会使有功之臣蒙屈陷陛下和朝廷于不义，宋璟和苏珽下朝后都骂街了，听说张说现在都不敢出门。”
“还有呀，卢劲松和八戒，还有那个李白在扬州天天待在商铺里就怕有人闹事，你那徒弟幺鸡更是带着官兵做阵，好像那边的人说要参他了，现在家里公婆出面运作所有生意，独孤姐姐也不知能不能忙的过来，韩笑开始读书了，但还是那么顽皮，好在天天看着她的小侄子。。。”
公孙柳抱着韩斌哄孩子一般的絮叨着，说着说着眼泪直掉。
这一幕看得桑朵不敢上前，平日古灵精怪的调皮模样满是内疚与自责，她自负圣女，觉得天下没有她治不好的伤，没有她查不出的病。
一个月下来，方法用尽，甚至让族人用蛊也只能恢复伤势，韩斌的两个老婆都没她看的细，全身每一寸地方都摸了个遍，依旧什么都查不出来。
一个好好的人，就这么成了牙牙学语的孩子。
还有那个谢未城，除了大喊大叫就是流着口水发呆傻笑，王重不忍好友一直这样下去，好几次都想一掌帮他解脱，终究没下的去手，最后带着人离开。
桑朵知道这是不相信她的医术，也是远离韩家免受池鱼之灾。
没人怪他，武者终究有着武者的尊严，相信他们会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躲起来。
拍拍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韩斌很喜欢这个常常逗他玩的姐姐，喜欢牵他的手，还喜欢给他全身上下挠痒痒，互做一个鬼脸是两人独特的打招呼方式。
不动声色的检查着韩斌，桑朵一边说着。
“医馆开起来了，义诊十天药价定得比别人低三成还打五折，李大人亲自宣传，百姓们都在感谢韩侯。”
“嗯。”
公孙柳不在意医馆是否盈利，只在意今天的检查结果，希望奇迹出现，可桑朵一如既往的无奈摇头。
但她不会放弃，因为鉴真给了她希望，一个渺茫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