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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范易恒的笛声,无人可仿。
只几个音符,陈清就停下笔喊了出来。
“你不是那个人。”
书生的脸色一阵青白交加。
“回小姐,心境不同,笛声略有差异实属正常。”
陆玲珑也跟着附和。
“咱们这么多人看着,哪里能做的一模一样。”
若是其他事情,陈清不会计较。
可这事,不行。
“县主这话说的不对,能奏出那种音律之人,绝非泛泛之辈,而这书生刚刚的几个音符,虚如浮云,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我可断定,他就是冒充的。”
陆玲珑在心里气得跳脚。
陈家这位跟她爹一样迂腐较真,这么多人都没说话,她是非要跟自己作对吗?
秦之颜抬手将琴音压下,淡笑着看向书生。
“你为何要冒充,为何又要说出情难自禁的话?你可知道,坏了本王妃的名声,该当何罪?”
书生明显慌了。
“小……小生不知贵人在说什么,小生告辞!”
他着急地想走,却被珠儿一把拽住。
“诋毁了我家王妃还想跑?这里是京城,你想跑去哪里?乖乖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否则要你好看?”
眼看场面失控,陆玲珑高声喝道,“郡王妃这是做什么?刚刚琴声和笛声合奏,大家都听到了,就算这书生没有奏出来,又能改变什么?莫不是你在刻意掩盖真相?”
秦之颜悠然地勾了下唇角,“县主是要真相吗?那我们就找找真相。”
她站起身,眸光冷厉地扫向刚刚出去找人的宫女。
“从她开始,珠儿,掌嘴!”
珠儿可不管谁是谁的人。
她只听秦之颜的,闻言撸着袖子抬手哐哐就是两巴掌。
那个宫女本来一脸不屑,没想到珠儿真敢打。
她捂着红肿的脸人都快气炸了,“你……你放肆!”
秦之颜轻哼一声。
“本王妃打不得?”
宫女瞬间噎住。
秦之颜抬了下手,“珠儿,她不招,继续!”
珠儿再次扬手,宫女根本没法躲。
陆玲珑气得跺脚。
那宫女是伺候她的,打宫女不就等于在打她的脸吗?
“秦之颜,你不要太过分。”
秦之颜侧头看向她,眸色清洌如一汪深潭。
“事关本王妃的名声,若他们不招,我也只能打到他们招。可惜我只带了一个丫鬟。”
她说着从怀里摸出墨寒炫的令牌。
“若是打累了,还是没问出真相,那我就只能去请示王爷,让他给我派个可用的人过来,在座各位都是见证者,事情没查清之前,谁也不能走哦。”
她娇娇的说着,明明没有多少威慑力,可气势和那块令牌,却又带着千军难破的强大气势。
都是闺中女眷,虽在内宅中可能见过很多手段,可真在外面碰到这种场面,心中哪有不慌的。
这一次,没有人再敢附和。
秦玉婉看着那块令牌,心里很不是滋味。
前世她跟墨寒炫做了几年的夫妻,那个男人都不肯帮她一次,凭什么秦之颜刚嫁过去,便能拿到代表郡王身份的令牌!
她死死攥着双手,眼里几乎能喷出火。
叶云湖看得真切,眼底闪过几分不屑,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
看着自己的宫女被打成了猪头,陆玲珑再次给书生使了个眼色。
书生一咬牙噗通跪在了地上。
“王妃饶命,是小生贪心,以为能凭借此事攀附上权贵,才会冒充是吹笛之人。还请王妃,莫要迁怒他人?”
“珠儿!”
秦之颜示意她停手,却没有看向书生,而是转头看向了陆玲珑。
“固元县主,此人大胆啊,你可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他竟敢蒙骗于你,岂不是藐视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