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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皇上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落在地上跪着的方沪身上。
“既然瑞王替你求情,那就只打三十军棍吧。”
这话明显是在敲打。
方沪和墨涵帧的心里都是一凛。
秦之颜却面露难色的走向墨寒炫。
“王爷,臣妾是不是闯祸了?”
墨寒炫都快绷不住了,一张俊脸刻意沉着。
“回去定要严加管束你,越发没有规矩了。”
“是,臣妾知错。”
她像个小鹌鹑,乖顺的躲在了墨寒炫的身后,仿佛刚刚所有的事情,从大殿到此刻,皆与她无关一般。
宫宴结束得很仓促。
因为文吉公主压不住火冲着皇上行了礼就走了。
至于比试,最后一场都没有开始。
等在另一处宫殿的叶云湖气的咬碎了银牙。
她为了今天准备了很久。
丫鬟回来汇报的时候,她穿着那套绝美的流云水袖裙,差点砸了手里的玉琵琶。
……
虽然皇上没再提,墨寒炫还是领着秦之颜去了一趟坤宁宫,在门口磕了三个头。
太后已经躺下,让嬷嬷走了个形式,并没有责罚。
两个人出宫的时候,诸位大臣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了。
方沪正被两个侍卫扶着艰难的往外挪。
秦之颜一脸好心。
“方副将,你还好吧?说到底你也是为了保护我,我明日让人备些上好的金疮药送去你府中,还望你好好养伤,莫要耽误了值守宫城的任务。”
方沪气的气息不稳,抑制不住一阵狂咳。
每咳一下,屁股就传来钻心一般的疼。
最毒不过妇人心他听说过,可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女人会这么记仇。
墨寒炫一把将秦之颜牵到身边,冷冷的扫了方沪一眼,带着她径直出了宫门。
马车行至最后一道宫门口,陈珂忽地停了下来。
“王爷,有人拦路。”
墨寒炫抬手掀起布帘,莹白的月光下站着一道淡蓝色的身影,冲着马车遥遥一礼。
“范易恒求见郡王妃。”
“不见!”
墨寒炫直接将布帘放下。
马车内的气压能把人碾死。
秦之颜在宫宴上没吃多少,此刻嘴里还含着半块点心,被这句“不见”呛得差点咳嗽起来,忙用帕子掩住了嘴角。
马车并没有继续前行。
陈珂有些无奈,再次低声道,“王爷,人没走。”
范易恒的脾气,秦之颜最了解。
若是不见,就算是陈珂绕行,他也会追到郡王府,倒不如见一面。
“王爷,臣妾与他……”
“不准!”
墨寒炫直接打断她的话,阴沉着的俊脸上带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你在宫宴上维护他已经引人注意,你还要在这种地方与他见面?是嫌郡王府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秦之颜怔住,思考片刻冲着外面道,“范公子,你先回去,明日我去清雅居见你。”
墨寒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