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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时间。”
珠儿推开两人就想走,却被一左一右拽住了胳膊。
“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不由分说的拽着她去了锦和苑。
入宫的途中,秦之颜思前想后,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过了一遍,心是定的。
这是她第二次入昭阳殿。
殿内除了庆安帝在低头批改奏折,空无一人。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之颜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俯身行礼。
奏折翻动的声音并没有间断,庆安帝并没有说话。
秦之颜只能保持之前的姿势跪着,一动没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上位传来低沉的声音。
“起来吧。”
“谢皇上。”
秦之颜起身,微微低垂着眉眼,不敢多看。
“你可知朕为何宣你入宫?”
秦之颜摇头,“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不知?”皇上忽地将奏折砸在了桌案上,“朕听说,你入府之后,很快掌控了府中内务,可有此事?”
秦之颜神色淡然不见惊慌。
“回皇上,姑母病体欠安,愿让之颜分担,只不过之颜之上还有嫂嫂,是以锦和苑和听雨阁内务分开,之颜也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所以听雨阁所有账目皆出自你手?”
愠怒的语气,带着强势的压迫感。
秦之颜依旧一副乖顺模样。
“是。”
皇上将手里的奏折劈头盖脸地甩了过来,却因为距离有些远,并没有砸到秦之颜。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刚刚执掌内务,就敢借郡王之名插手私盐之事,你可知罪!”
奏折散开,里面的字迹赫然在目,通篇之下,未提墨寒炫一句。
墨涵帧还真是谨慎。
若他直接控告墨寒炫,反倒是会惹了圣心猜忌。
而无论是秦之颜还是墨振南,看似无足轻重,却处处都可刺墨寒炫一个遍体鳞伤。
秦之颜扫了两眼,再次跪下。
“此事,臣妇可解释。”
“你还有何辩解?所有证物朕已看过,念你初犯,所涉金额不大,又关乎皇家颜面,朕才没有直接下旨,你是要让朕移交三司彻查吗?”
秦之颜所有的话全凝在了喉咙。
她忽然明白了庆安帝的意思,怔愣片刻后,再次俯下身。
“臣妇知罪。”
皇上似乎很是满意。
“你既知罪,朕却不能过分宽宥,去外面跪着,跪足三个时辰,此事,朕不会再提。”
“谢主隆恩。”
秦之颜缓缓站起,理了下裙摆躬身退了出去。
在护卫和太监的注视下走到石阶前,正对着昭阳殿门口重新跪了下去。
方沪就在殿门外值守,见此冷笑了一声。
“郡王妃这是怎么了?那股子泼辣妄为的劲头呢?怎地不好用了?”
秦之颜抬眸看向他,忽地展颜一笑。
阳光之下,美艳不可方物。
“方副将把这个消息告诉瑞王殿下,他一定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