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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之中有些森然。
如今看来,她这弟弟已经死得骨头都不剩几根了呀。
很显然,此刻正在江面活动着的这群人,正是江家族人。
而水风吹拂之间,可以见着那将江映翠的手腕处,一道极长的划痕至手腕处割开。
然而这么明显的伤口却并未流出鲜血。
而是有一丝纤细至极,若有似无的赤线牵连着她与那一朵妖异至极的莲花。
在这水面浮沉,寻觅着什么东西。
此刻出动如此之多的江家修士,所要寻觅的正是那江雨碎的尸骸。
如今她几乎可以判断,那江雨碎或许就是死在了星沙市坊旁边的暗流。
也只有那条暗流底下,四通八达,才会让这江雨碎的尸骸散落那么多的地方。
牵魂莲实则是由凡界修士开辟出来的手段,为的是寻觅死亡不久的尸骸。
而在传入修仙界后,更是被修士百般研究,于是便成了上好的寻踪手段。
只要有与死者血脉相连的亲人存在,便可以此为媒介寻找亡人骸骨。
只不过让江映翠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个弟弟竟然死得那么的碎,她连多找些骨头都有些困难。
这过程耗费了她数日的时间,才在这茫茫江水数段分支中寻得他几根骸骨。
很显然,那江雨碎的尸体在落入暗流之后,便是已然被水中灵鱼分食殆尽了。
水风吹拂,一袭红裙的女子便立于竹枝中央蹙眉沉思。
而就在女子身后,一道剑光破空而来,越雾穿云。
恰好踏着晨光白霜得见那株盛开的芍药。
银蓝色的飞剑悬于江水之上,当水风裹挟着那一丝熟悉的桃木香侵扰周身时。
江映翠便是知晓那人已经来到了她身旁。
当她转身之时,那双墨色的瞳孔便在注视着她。
那人一袭烟紫道袍,紫金发冠将长发整齐束起,衣袍卷着晨雾清霜,眉眼皆是温柔缱绻。
然他分明那般看着她,口中却又隐约有些不耐:“这次又有什么事。”
江映翠缓缓勾起了嘴角,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道人,一双狐狸眼中满是狡黠笑意。
她伸出手来便是揪住了道人的衣袂,随即毫不犹豫便是朝后扯去。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青年似是不在意般任由女子拉扯着衣裳,定定悬于江水之上的飞剑轻而易举的便被其牵动。
随即不禁顺着她落至扁舟,随即在踏上长满竹枝的竹筏之时伸手将眼前人揽入怀中。
感受着自己轻而易举就被这身桃木香袭上周身,稍稍有些灼热的温度淹没身躯。
江映翠便是忍不住指尖微动,似是想要抓扯些什么一般。
只是拥着怀中女子,感受着那只不大安分,撕挠着他后背的手。
徐延维终是不禁有些叹息。
就连言语间都带了一丝怨气:“可惜你无事从不寻我。”
罗家族地内。
罗雄鹰怎么也没想到,还未等他们商量出一个结果。
悄然回到家族之中的罗浩存便已然开始了行动,以最快的速度探查了族中每一个子弟的动向,
随后将藏在洞府之中的罗雄鹰一行人找了出来。
这几日的时间里,罗雄鹰一直在费尽心思求一样破解这蛇蛊的法子。
然而可惜的是,即便他寻遍了族中典籍,面对筑基修士的手段。
且还是一名妖修,炼气士的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微乎其微。
这也导致众人在面对老祖的传话之时,皆是不约而同的陷入了绝望之中。
而等到罗浩存将罗雄鹰一行人召集至洞府之中。
也就只有已然陷入绝望麻木的罗雄鹰,方能维持好最基本的礼仪,朝老祖叩拜行礼。
而众人跪倒在地的同时早就忍不住痛哭流涕,一个个连话都说不出口。
对于自己的下场,众人都已心知肚明。
如此恶毒的诅咒,一旦叫老祖知晓,那他老人家决计不会留下众人性命,令其往后为祸一方。
而众人迟迟不敢暴露有关地宫的一切,正是因着求生之志才隐瞒至今。
当看着足足九个后辈跪在自己面前时,这位已然年近三百的罗家老祖。
面色是难得的扭曲。
罗浩存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踏入那地宫的竟然当真是自家人。
而且看着众人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抑的模样,他心中顿时就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他发问,眼前的罗雄鹰便已经跪身朝他磕起了头。
那头打在地面满是重重的响声,叫眼前的男人满头鲜血,肆意横流。
罗浩存阴沉着脸,看着这个小辈的目光愈发不善。
自他知晓未来无望,于是选择来到此地建造家族起已有百余年。
如今罗家兴盛,罗雄鹰这个孙辈在他眼中属实不算起眼。
人丁兴旺亦叫他他对眼前这些罗家人感情淡薄。
故此在面临不利之事时,他虽心生惋惜,眼神却更是森然。
他绝不会允许得到邪修传承的子嗣成为害群之马,祸乱一族。
“老祖,孙儿几个实属不孝,向您谢罪。
孙儿不知那地宫底细便贸然探查,最终害得大伙皆中那蛇妖咒术。
如若三月不杀御兽宗修士,桑山王家之人便蛇蛊缠心,暴毙而亡。
中此咒术,孙儿已知时日无多,然受您恩泽教诲,我等也必然不能杀人续命。
将此紫韵净髓树交予族中之后,求老祖赐我等一死。”
“哼。”罗浩存神情可怖的看着眼前的孙辈,眼中已然生出凌然杀意。
贪心不足蛇吞象,莫要怪罪于他,是尔等当真有取死之道呐。
看着老祖此刻的模样,罗雄鹰只觉痛苦至极。
不禁跪倒在地,脸上满是苦涩决绝,再次朝着眼前老者重重的磕下响头。
“往后愿老祖看在洗髓树的份上,莫要责怪我等一脉族人,只将罪责归咎于我一人!”
罗浩存面色阴沉的听着罗雄鹰交代着地宫之中的事情。
在又一次听到那个词汇之后,神情有了一瞬停滞。
随即脸上魔幻又茫然,似是有些难以置信,随即忍不住出声问道:“你说什么?”
“紫韵净髓树?”
“洗髓树?”
“啊?”
这是他能从耳朵里听到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