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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陆与李孝武骑马走出了林子,李孝武对萧陆说:“我们再往前走三里地,今晚就在那里歇息。”
萧陆说:“歇息,不找小主子和女公子了?”
李孝武说:“我们这会过去,小主子的身份就瞒不住了。小主子应该就在离我们五里地的地方休息,那里离百花寨很近,百花寨后山有一条去宴家堡的路,所以在那歇脚的人多,有商队还有江湖中人,不是搞事的地方,就算有人起了贼心,也不会在那动手。
再说我们往前走三里,离小主子那也不远了。若真出事,我们也能及时赶过去帮忙。
大晚上跑过去找人,加上你现在这身份,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明日小主子过来的时候,我再领着他去见你。”
百花寨,傍晚宿营的时候,李戈找时茜商量改变计划,原定往潍州方向走一天再折返,李戈担心自己那管家追上来,到时会有变数。
李府管家中了时茜的乌鸦嘴符箓,来上京的路上吃尽苦头,入住农庄后,在葛大夫医治下,情况才逐渐好转。李戈去国公府交聘礼那天,李府管家已能下床走动了,手也恢复了,喉咙也好多了,能够说话了,只是有些嘶哑,葛大夫嗓子是没有办法恢复了,以后说话都会这样。时茜记得葛大夫最后面说了一句,这李府管家不是中邪那就是倒霉透顶了,能把喉咙伤成那样,那水要是滚烫的,可有谁会喝滚烫的水,不小心喝了那也会马上吐出来,管家伤成那样至少把水含口中一会才吐出来。
手上和腰上伤的更是巧妙,但凡重一分,手就废,人就瘫。李府管家这样的伤势,到上京已错过最佳的救治时间,可偏偏他就能治,治了两三天就都好转了。就像是被倒霉鬼撞了一下,沾上霉运,现在霉运散了,伤就好了。
时茜在一旁想说葛大夫你真神了,猜的真准。乌鸦嘴符箓可不就是送人霉运,乌鸦嘴符箓效力过去了,人可不就没事了。
李戈听了葛济阳的话,不由得多想起来。李戈不知道乌鸦嘴符箓的事,只以为管家发现自己对他起了疑心,怕自己把他赶走,便用了苦肉计赖在自己身边。李戈想管家他想干什么?
茜儿的身世关系到自己与茜儿的身家性命,管家不得不防。因此李戈打定主意,把管家留在余晖农庄养病。自己与茜儿要做的事,绝对不能让管家知道。
李戈还没与管家说让他留在农庄养伤,管家自己伤好后就着急问他何时回潍州了。李戈便问了庄里的仆人,他去国公府那天,庄上可有人来过或发生过什么可疑的事。
有个仆人说他看见有个黑影闪过,他想去追的时候,管家叫住了他,他问管家是否看到一个黑影过去,管家说是猫。仆人又说当时太阳晃眼睛,他也不确定那个黑影是人还是猫,所以就没在管了,若不是公子问起,他都也不会多嘴。
李戈听了庄里仆人的话,哪里还能让管家跟着。今日一早,他吩咐六子与胡德友在他与时茜进城后,悄悄的一个一个离开农庄,若让管家看到问起他们要去哪里,就找借口搪塞,不要告诉管家真正的原因。
李戈没有对胡德友他们说实话,只说管家伤势还没好利索,自己体恤他让管家在农庄多留一段时日,等伤痊愈,再返回潍州。可管家不接受自己一片苦心,硬要跟着,才出此下策。若谁坏了自己的心意,等回了潍州,自己就发落谁。
然后李戈又找来管家,让管家收拾东西,准备准备,他与茜儿去城里买些东西再去国公府与萧陆辞行,明日就回潍州。
管家不知是计,自然没有多说也没多问,便回去准备了。只是一夜见不到李戈回农庄,再找不到六子与胡德友他们,管家应该就回过味了,明日一早定来追他们。
管家若追上来,自己与茜儿还如何脱身,返回上京,查奶娘。倒不如让六子与胡德友他们继续往潍州走,吸引管家,自己与茜儿今夜去百花寨住宿,明日去宴家堡,宴家堡有水路船只去上京。
李戈吩咐六子与胡德友一行人,分成两队,一队下半夜寅时就开始赶路,一队卯时赶路。寅时赶路那队要快走,路上不要耽搁停留。
卯时赶路那队可以走慢一点,等管家,等到管家追上他们,他们要想办法拖慢管家的脚程,不能让管家追上寅时赶路那队,发现自己不在队伍里。
李戈豪气的说道:“若你们能办好公子我交代的这件事,一人赏银五十两。银子就在六子那里,到了潍州就能拿到。你们可别想糊弄本少爷,等管家追上后,本少爷会偷偷跟后面,盯着你们有没有好好办事,是不是没用心糊弄本少爷。”
李戈对胡德友等人一顿忽悠,说管家违逆自己,硬要拖着病体随着自己返回潍州,不过是想向自己的父亲邀功请赏,也怕父亲在他养伤这段时间,把他手中的掌家收回,交给自己打理。所以自己要让管家急一急,同时也让管家看看,没有他管家一旁陪着,自己也能平安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