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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罢天鹅,时茜等人转而去观赏荷花、采摘莲蓬,随后乘船而归。抵达岸边后,时茜便寻了个托词,向辰王和辰王妃辞别。
…
夏禾道:“女公子,您陪伴辰王和辰王妃半日,想必累了,不回房间歇息,却是要去何处?”
时茜回答:“的确有些疲累,不过,女公子必须要见那个人,否则难以安心休息。”
时茜来到地都地下三层,此地罕有人至,所以映日便请求将那人安置于此。
时茜嘱咐道:“夏禾,你胆子小,待会女公子要见的人中毒了,外貌会有些异常,所以你留在外面,无需随女公子进去了。”
夏禾听了时茜的话,恐惧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会后,夏禾咬破嘴唇,鼓起勇气说道:“夏禾是女公子的婢女,不能因为胆怯而让女公子孤身涉险,夏禾定当跟随女公子左右,女公子尽管放心,夏禾绝不会给女公子添乱。”
时茜见夏禾如此坚决,便不再多言。时茜在一间房间门外停下脚步,对夏禾说道:“就是此处了,我们要进去了。”
夏禾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时茜轻敲房门,提醒房内的人自己即将开门进入。
随后时茜让小天打开房门,小天听命而行,只听“咔嚓”一声,门微微开启一条缝隙。时茜顺手将门推开,走进房间,夏禾紧随其后。
进入房间后,夏禾定睛一看,眼前这位因中毒而导致外貌发生异变的人,居然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女子的脸庞长了的蛇鳞,看着令人毛骨悚然。当她看到有人进入房间时,便猛地张开嘴巴,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那舌头与普通人的完全不同,简直就像是蛇的舌头一般,还不时地发出阵阵“嘶嘶”声。
时茜偷偷瞄了一眼夏禾,心中暗自思忖道:“嘿,没想到这小妮子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没有被吓得惊声尖叫,真是件好事啊!我最担心的就是夏禾会突然放声尖叫,如果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地下室内,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恐怕会立刻将我内心深处的恐惧唤醒,恐怕让本来不是很害怕的自己,反而会被她的叫声吓得魂飞魄散呢!”
时茜温柔地对那女子说道:“你感觉如何?是否喜欢这里呢?哎呀,我差点忘了,你无法开口说话。这样吧,如果你觉得这里不错,也喜欢这里,就点点头吧。或者,在心里默默地思考你想对我说的话。”
女子倾听着时茜的言语,轻点颔首,此时时茜突然兴奋地高呼:“你竟然识字!这可真是个令人欣喜若狂的好消息啊!”语罢,时茜转头对夏禾言道:“夏禾,你快去取来纸笔。如此一来,你若有何需求,尽可写于纸上,我的婢女们,皆识得些许字。
夏禾,你怎么还在这里?快去取来纸笔啊!”
夏禾看着那女子面露难色道:“女公子,夏禾不敢留您一人与这女子共处。女公子,不如这样,待我们回去后,夏禾再将纸笔送来。”
时茜挑眉,质疑道:“夏禾,你确定稍后你敢独自再来此处吗?”
夏禾听了时茜的话,结巴起来:“确定……女公子所托之事,夏禾就算心生恐惧,也定当全力以赴。”
时茜听后,转而对女子说道:“你识字,想必并非靠山村之人吧!那你叫什么名字?”一分钟后,时茜继续追问道:“你不记得了吗?对自己的名字竟毫无印象?”
“罢了,待我辰宝师哥归来,我会向师哥提及你的状况,若师哥同意为你医治,我定会带师哥前来探望你。”
时茜通过小蛊洞悉女子的想法后,便接着说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先行离去了,待师哥归来,再前来探望你。虽然你无法离开房间,但房内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膳食也会有人一日三餐准时送来。你识文断字,我回去后,会派人给你送些画本子,若你觉得烦闷,可通过看画本子消遣时光。”
.......
皇宫,凤仪宫,福嬷嬷在皇后耳畔轻声低语,皇后听后说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辰王妃如梦在宫女的引领下走进大殿,见到端坐殿内的皇后娘娘,她立刻毕恭毕敬地行礼。皇后道:“如梦,无需多礼,快到姑母这边来。”
如梦行完礼后,方才起身走到皇后身旁,皇后伸手拉住辰王妃,让她坐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上,说道:“如梦,此刻你进宫来见姑母,是有何事相求吗?”
辰王妃开口说道:“皇后姑母,今日如梦前往醉红尘,探望殿下。姑母莫要惊慌,殿下的身体较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殿下与如梦端坐了半个时辰,其间还交谈了一番,面色也未见疲惫之态。”
皇后听了辰王妃如梦的话语,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她轻轻拍了拍辰王妃的小手,暗自思忖着自己实在对不住外甥女如梦。当初儿子辰王选妃时,自己不顾一切地将如梦抢过来,让她成为了自己儿子的王妃。只因儿子心脏外置,自己实在放心不下让其他人嫁给儿子,唯有如梦嫁与儿子,自己才能安心。
而今,儿子辰王的身体渐渐好转,有了康复的希望,自己与皇帝却有让如梦与儿子和离、另娶他人为王妃的念头,这叫自己如何开得了口?
辰王妃对皇后娘娘脸上的愧疚之色视若无睹,径自说道:“今日,如梦有幸见到了前来探望殿下的贞瑾伯爵。贞瑾还带着如梦与殿下去了兰园赏兰,殿下更是玩起了平衡车……”皇后放在辰王妃手上的手突然攥紧,辰王妃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殿下平衡车玩得很好,并未出现任何意外。而且,如梦首次在殿下脸上看到了灵动的表情,而不再是在宫中时那如木头般呆滞的神情。姑母,殿下他笑了,殿下他竟然会笑,能笑了,殿下甚至还会训斥人了。”
皇后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有人胆敢欺负辰儿,让他受了委屈?”
辰王妃摇摇头,解释道:“是下人担心殿下的身体,觉得贞瑾让殿下玩平衡车,恐致殿下受伤,便与贞瑾争执了几句。殿下听闻,便斥责了那名下人。”
皇后叹了口气:“你父皇让贞瑾为辰儿治病,贞瑾却说,若要她为辰王治病,那么如何治疗便要都听她的,否则,辰儿的病她是万万治不好的。她还说,若不听她的话,就如把她的脑袋和手脚都绑起来,她当然无计可施了。
所以,你父皇与姑母商议后决定,只要辰王能够康复,便任由她折腾。只要不把人折腾没了就行。
你父皇还说,倘若贞瑾把辰儿折腾坏了,就讹上她贞瑾,将她与辰儿绑在一起,让她贞瑾为辰儿养老送终呢……”皇后说完这番话,偷偷瞄了一眼辰王妃的脸色。让辰儿与如梦和离、另娶贞瑾为正妃的事宜迟早要告知如梦,不如就趁此机会,试探一下如梦的口风,顺便摸摸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