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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镇国公无需忧虑,朕视贞瑾如己出,宠爱更甚公主。见皇不跪的金牌,朕独赏于贞瑾。”
李戈听了皇帝的话,心中暗自冷笑,这见皇不跪的金牌,岂是你心甘情愿赏赐的?分明是你与皇后、太后合谋陷害妹妹未果,反被妹妹反击,让你们狼狈不堪,吃尽苦头。
再加上你无法确定我是否真是镇国公的鬼魂,请来对付我的镇国公鬼魂的外援玄灵道长也不给力,反被懂玄术的妹妹一并收拾了。无奈之下,你才不得不赐给妹妹这见皇不跪的金牌,你不过是害怕让妹妹下跪,最终遭殃的会是你自己罢了。
而妹妹的郡主封号,也是她与自己假扮爷爷的鬼魂大闹皇宫,教训了御林军后,你不得已才封她为正一品郡主。若非如此,你这昏君,只怕最多封妹妹为五品郡主罢了,毕竟当时你可是一心想用那冒牌货顶替妹妹,掌控萧家军,找出萧家羽林卫呢。
皇帝见自己说了半晌,李戈却沉默不语,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他在心中暗骂萧远山,你这老东西,死了还如此嚣张,真是讨厌至极。
大臣们见状,生怕冷场令皇帝尴尬,忙附和皇帝,称赞皇帝对贞瑾伯爵的疼爱,那正一品郡主之位等同郡王封号,还有见皇不跪的金牌,真是恩宠有加啊!又将皇帝对时茜的好夸了一番,然后话锋一转,夸赞起时茜来,说时茜如何优秀,堪比男子,镇国公好福气,虎父无犬女等等诸如此类的夸赞源源不绝于耳……
大臣们那如潮水般的夸赞,让时茜都有些羞涩了,她心中暗想,真想把他们的嘴巴缝上……不对,这些大臣和皇帝显然是一丘之貉,他们怎会平白无故地夸赞自己?莫非这皇帝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是想算计自己吧。
果不其然,兄妹俩真是心有灵犀,李戈也是这般想法,于是假扮镇国公鬼魂的他开口说道:“少给老夫来这一套!贞瑾她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不懂得你们这些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老夫可是心知肚明。
老夫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你们要是胆敢算计她,哄骗她去做危险的事,害得她受伤或者丢了性命,老夫定让你们的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让他们夜夜托梦来好好管教你们!”
大殿中的大臣们赶忙齐声说道:“镇国公息怒,我们绝无此意。我们都将贞瑾伯爵视为己出,怎会谋害她,又怎会让她去涉险。刚才我们所言,皆是发自肺腑……”
李戈说道:“老夫才不管你们是否真心实意,此时乃圣上与你们这些文武大臣上朝议政之时,把贞瑾一个小丫头叫来做甚?女子不得干政,这勤政殿,在圣上议政时,即便是皇后娘娘、太后都不得踏入,你们把贞瑾丫头叫到此处,难道合适吗?”
大臣们慌忙解释:“镇国公切莫误会,圣上欲宣召的人正是您呐。只可惜您如神龙见首不见尾,飘忽不定,难以寻觅,故这才将贞瑾伯爵宣召进宫。”
皇帝随声应和:“朕正有此意。”
大臣们见皇帝认同此说法,赶忙齐声应和,称皇帝本想找镇国公,但镇国公已是鬼魂,无处可寻,无奈之下,才想出这个办法,将贞瑾伯爵宣召进宫。贞瑾伯爵是镇国公的亲孙女,疼爱孙女的镇国公必定会跟随她进宫。
扮演祖父鬼魂的李戈发出一阵冷笑:“找老夫所为何事?老夫离世多年,早已化为白骨,你们还妄图使唤老夫不成?
再者,活人的事,与老夫这已死之人有何关联。”
皇帝说:“镇国公所言极是,但此事关乎贞瑾的性命,你也不管吗?”
李戈反问:“你们所说何事?与贞瑾有何关系?
老夫怎会不知有何事危及贞瑾性命。”
皇帝示意燕王:“燕王,你来告知镇国公发生了何事。”
燕王站出来,将时茜去太阴山采药,误入靠山村,遭村后山谷中怪物追杀之事一一道来。
李戈听后心惊胆战,方知那晚妹妹遇到如此危险之事,而事后妹妹怕自己担心,对事情经过的描述轻描淡写。李戈说道:“此事老夫知晓,那晚老夫也去了。老夫在山谷中布下结界,那怪物被困于结界内,绝不可能出来伤害贞瑾。”
皇帝说:“那靠山村的村民与那怪物沆瀣一气,谋害了不少人命。他们将人诱骗进村子,男子被抢劫财物后喂给怪物,女子则被囚禁,沦为玩物。
那些被囚禁的女子所诞下的孩子,男孩竟被投喂给了怪物,而女孩或是继续被囚禁,或是被卖至烟花柳巷。如此恶事,简直令人发指!朕知悉此事,又岂能容忍他们继续为非作歹?于是责令刑部彻底调查,将这些刁民恶徒悉数缉拿。
昨日,刑部侍郎凤显霖率领刑部的捕快衙役,已经前往靠山村抓人。”
李戈回想着时茜告知自己的关于靠山村的事,说道:“此事老夫也略知一二,靠山村的结界乃是老夫所设。昨日有人破了结界进入靠山村,这些老夫是知晓的。
既然凤侍郎与刑部之人能够破掉结界进入靠山村捉拿罪犯,那必定有懂玄术之人相随。否则,凤侍郎此刻也难以安然站在大殿之上。
凤侍郎既然能安然站在大殿之上,想必随行的玄术高手必定已经将山谷里的怪物收拾了。如此,老夫的孙女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皇帝:“山谷中的怪物已被朕请来的昆仑派天城道长及其三位师弟制服诛杀,作恶的村民也均已被缉拿。但是,现在又有新的情况出现。靠山村的那些刁民声称他们有一位老祖,那怪物正是那老祖养来看家护院的。
然而,刑部的人搜遍了靠山村及山谷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靠山村村民口中的老祖的人或尸首。
所以,朕实在是担心啊!那老祖若是没死,在得知是镇国公你布设了结界,困住那怪物和靠山村的村民,致使他们无法逃脱,怪物被杀,徒子徒孙被捉拿问罪,岂会不将这笔账算在贞瑾头上?”
李戈满脸嗔怒,愤然道:“所以呢,圣上究竟作何打算?莫非是想将贞瑾推出去,以此逼迫老夫出手解决此事?
这满朝的文臣武将,竟无一人能为圣上排忧解难,莫非只能依靠老夫这已死之人吗?”其实,会玄术的是妹妹,当初假扮爷爷鬼魂的也是妹妹,而非自己。
李戈心中暗想:若是自己懂得玄术,这事他定然愿意全力以赴。他深知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威胁近在咫尺,若不将其清除,岂能安心?
然而,自己并不懂玄术。从燕王的叙述中可以得知,那怪物极难对付,由此可以推断,靠山村的那位老祖肯定也不好惹。因此,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让妹妹去管这件事。
李戈话刚说完,大臣们不满的声音便此起彼伏。他们义正辞严地表示,并非他们贪生怕死,惧怕靠山村的那位老祖,而是出于对贞瑾伯爵的关心和保护。他们将贞瑾伯爵视为自家的小辈女儿,故而善意提醒。他们有心出力帮忙,可惜不会玄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戈怒不可遏,反驳道:“好一个有心无力!难道老夫的孙女就会玄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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